“阿紫!阿紫!你发什么楞啊?赶快收拾行李,咱们要回去了!你很快就会见到其他姐妹,见得你jiejie和mama啦!”长士青一进门,看到阿紫趴在桌子上聚精会神地盯着一个东西在那里看,禁不住出声问道。 “不知道阿紫meimei今天到底怎么了!收拾行李时发现一个小木头玩意后就一直盯在那里看,还失神落魄似地,也不知是什么宝贝!”白约素过来回答道,脸上透露着甜蜜和幸福的微笑,身后自然跟着金发碧眼的爱依达。 “我当是什么呢?难道这个东西?这不是你师父的神木王鼎吗?你一直把它当成个宝贝,从来都秘不示人,怎么今天舍得拿出来了?”看到那个小木头香炉,长士青才松了一口气。 “神木王鼎?神木王鼎?我师父?还有jiejie、我mama!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脑子越来越乱了?好像有那哪么一回事?又好像什么都记不清楚了!我的头都大了,头疼得厉害!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得起来过去的一切呀!”阿紫一幅垂头丧气的样子。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慢慢一定会恢复的。赶快收拾行李,你可要知道,我们的阿紫和你的白jiejie、爱依达jiejie马上都要做mama了,这个时候可不能不高兴,更不能乱发脾气,否则对小宝贝的发育可不好!”长士青赶快岔开这一话题。犯不着引起小丫头的烦恼。失忆这种东西最痛苦的是当事人,何况现在又是特殊的时候。 各位兄弟一定知道了长士青为什么要急着赶回南方了吧!因为前天回来后长士青本来还想着发一顿脾气的。没想到白约素的一句话让长士青一下转怒为喜,什么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我说大哥就不要再责备我们了!你都不知道,我们姐妹三人现在可都不是一个人了,我们不高兴还在其次,肚子里的孩子要是不高兴了,哪可有你后悔的!” 这个白约素!这大姐当得可有点不是太合格,这种事情怎么能瞒到现在才说呢?听到这话长士青那还有丝毫怒气,相反高兴的都想要跳起来了。这连中三元的事可是他想都没有想到!尤其是阿紫,身体刚复原,他可没有想到让她也怀上孕的!但这种事情也由不得自己不是! “好了!好了!为夫就不发火了,你们都成了有功之臣!既然如此咱们得赶快回去了!” 现在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长士青一面抓紧和萧峰商量完主要事情,一面找人雇船准备回去。至于回去的路线长士青可是进行了一番研究。当时的环境好,水系发达,宋神宗时期将汴河、伊洛河、惠民河、五丈河等水系全部打通,船只可以从东京汴梁直达辽国的南京。原来长士青也没有想到,这是到了萧峰的南院大王府后,在考察南京城时才有这一发现。 说是要走,但不知何故长士青总感到还有一件什么事没有办完似地,只是无论如何就是想不起来。现在马上就又走了,这种想法又出现在脑海里。是什么呢?他一面自言自语着一面使劲想想起点什么。但结果和阿紫的情况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也许是这段时间太累了的缘故吧!脑子都不太好用了。 这些天以来很多事情忙得根本就顾不过来。也不知道那个叫庄聚贤的家伙好了没有?南院大王府的士兵是不是放了他明天得去看看这个破落的公子哥。毕竟这家伙也算是多少有点无辜,性子又哪么偏激,将来生存起来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 既然想不起来长士青索性就不再想了。他一面抚摸着阿紫的后背,一面盯着她那个小木头玩意。 “有了!我想起来了!”长士青突然大叫了一声!把三个女人吓了一跳! 乖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记得那个天下至冷至寒的冰蚕吗?不就是在辽国南京附近搞到的吗?那个叫庄聚贤的菜鸟就靠着它,加上练了几天易筋经,就成为一流高手。这种好事可不能便宜了别人,而且万一是敌人的话不就麻烦了。 “大哥想到了什么?这样一惊一乍的,也不怕把我们给吓着了!”三女都回过神来,冲着长士青一幅嗔怪的样子。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明天必须出去一趟!回去的日期先推迟几天,等这件事情办完后再说。不然以后再专门来这里太麻烦了!”想到就做而且尽量一次做完,这是长士青的风格。 “大哥又有什么新的发现了?到底想干什么?难道还要瞒着咱们姐妹不成?如果不是,干嘛不带着我们一起去?”白约素又开口说话了。这个丫头说起话来总是如此直来直去,很有点木婉清的风格。 “你们可别乱说,更不要多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而是我突然想到去找一种天下至寒之冷的毒物,牠应该就在附近。现在你们可不同以前,不仅要照顾自己还要想着肚子里的孩子,稍有不慎就会遭殃,再发生一次钟灵在无量山时中毒事件,哪不就完了?”看到她们三个逼供似地眼神,长士青只能实话实说了。 “太好了!太好了!你要寻找毒虫、毒物哪可更离不开我帮忙了?这可是我最拿手的?”阿紫突然高兴起来了,眼里也突然像发光一样,兴奋得不行。 “你也不行!一是你好像把过去的东西大部分都忘了吧?二是你的情况也和她们一样,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所以这件事你们都要听我的。这件事不会很难,我自己会办,而且也没有危险。你们听话!我明天就去探一探,如果正好能找到就顺手就解决了。如果找不到也后再说也行。”长士青这样交代给她们以后,谈话就算是打住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长士青就离开了王府向西走去。根据回忆那个叫什么慧能的和尚应该是在一个叫悯忠寺里躲着呢!至于悯忠寺在辽国的南京可不难打听,很快长士青就知道了它的确切位置。想想看,才三十多里路对长士青来说哪还不是小菜一碟。施展轻功用了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到了悯忠寺的附近。为了不打草惊蛇,长士青自然是改换了装束,而且到了附近连脸都蒙了起来。做这些事最好不要暴露身份的好。 嗞嗞!嗞嗞!长士青刚想用内力探查一下这个悯忠寺到底有何方神圣?突然感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个人好像在监视着自己。这倒不太寻常!还好来人的武功不太高明,最多也就是自己家里那些丫头的水平,而且还是比较差的那几个人,所以他倒不太在意。但自己的秘密被别人看到或探知哪就不太好了,所以,他身形急晃迅即绕道来人的后面。 “出来吧!不用再隐藏啦!告诉你不要跟来,你还是不听话!再出点事怎么办?你这个小阿紫,太容易擅自做主!上次冒险搞得几乎丢了小命,现在又来凑热闹!我昨天给你说的哪么清楚你还不明白?将来生了孩子如果还是这样哪怎么行?”等到靠近一看,长士青立即发现了那个跟着自己的、长得小巧女人就是阿紫。自己的枕边人,一举一动马上就露出了马脚,自然就是一顿数落。 “姐夫这也太不好玩了!这么快就让你给发现了!都怪我一听有这样好玩的事,生怕看不到所以才跟得紧了些!姐夫千万不要怪阿紫好吗!我只是想来看看热闹,顺便帮帮你的忙!我可不想让你中了毒!害得我们姐妹担心!”刁钻聪明、总能够能找到自己的理由,这是阿紫的特点,和她jiejie阿珠几乎一个样子。 “好了,别说了!既然来了就跟在我身后,千万不要冒险,更不能出面!一切由我自己处理,听明白了吗!”长士青再次警告他。他可不想再出现上次哪种局面了,费了多半年的劲才把她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哪种滋味可不是人受的。 “姐夫不要担心!我对付毒物还是有经验的!这不,我把那个木头玩意也带来了!你要找什么毒物有这个东西就方便得多了!我说姐夫,你倒给我说说,你好像一直是反对用毒物练功的,为什么这次自己要这样做呢?这算不算是心口不一?”这还没有几句,阿紫马上就来了个反唇相讥。 “算你厉害!既然来了,你不妨试试也好,免得说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可不是想靠牠练功的,而且对于我来说有牠不多、没有牠不少。只是我不想让别人得到牠,更不想让我的敌人得到,以免给我找麻烦。”长士青真的不想在这里费太多的口舌,简单地说了几句就不再说话了。 看到长士青没有话了,阿紫立即忙活起来。你还别说,这一忙活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不一会的功夫,从她那个木头玩意里就发出了一股香香的味道,紧接着就是很多毒物开始出现,让长士青有点恶心。最后,随着一条巨大的毒蛇之后,那个通体晶莹剔透的天山冰蚕出现了,所过之处一片肃杀,连见惯了各种毒物的阿紫也大惊失色。 唯一令两人感到欣闻的是,虽然牠的速度很快,而且冷得让人牙齿发颤,但是对于长士青来说擒获牠仍然不是多大的难事。毕竟他有神功在身,而且莽牯朱蛤也许正是这个天山冰蚕的克星,当长士青身形突然出动,掌力凭空抓去的时候,那个白色的小东西马上就意识到面临的危险,拼命开始逃窜。 想逃哪有那么容易?长士青太极神功发挥到了极致,双掌的气旋像旋风一样将牠紧裹在里面。漩涡越旋越小,两手也越来越近,那个小东西也拼命地挣扎,寒气更加逼人。即使是长士青这样的高手也不敢直接与他接触,只能靠旋转真气将那种极寒隔绝在气团内。终于在相持了足有整整半个时辰的功夫后长士青才能够将自己的双手合上、盘膝坐下。 “注意周围的动静,我要吸收牠的精华!”长士青吩咐了阿紫这么一句后,马上就运起全部北冥神功的神力开始将天山冰蚕中至寒至阴的精花慢慢吸收进来。这一过程足足又进行了半个多时辰。一开始,长士青世慢慢地试探性地吸收着,毕竟他体内上千年的内力,已经有拳头大的内丹在吸收了莽牯朱哈后基本上都变成了至阳至刚的内力了,道家的阴柔性能变得越来越处于下风。现在突然接触到一种完全相反特性的东西,而且又是天下至阴至寒的天山冰蚕可不敢吸得太猛了,搞得物极必反就不好了。 还好长士青这一切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实际上,属于道家武功的逍遥派内功心法本来属于阴柔一类的,只是因为长士青练成了逍遥派的至高无上独尊功,已经做到了阴阳相济,生生不息。偏偏他又阴差阳错,吸收了至刚至阳的莽牯朱哈,而且又吸收了几十名少林和尚的佛家内力,虽然经过小无相功的炼化但是他的内力性质仍然发生了某些改变并偏向了阳刚一面,连丹田内的内丹都变成了粉红色的了。以至于虽然他的功力越来越高,内力更是登峰造极,但一直没有再发生长士青希望的质变,达到某种说不清楚的境界。等他试探着吸收天山冰蚕的时候,慢慢地才终于感到了其中的奥妙。所以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已经几乎是全力开动,经脉中的气流更是高速运转。 不说长士青在那里暗暗得意、舒服地运功,呆在一旁的阿紫却给吓坏了。一开始还不觉得,她连接近都不敢,因为实在是太冷了。等过了半个时辰后,她突然发现长士青先是全身逐渐变白,接着更变得僵硬的像一个冰坨,到最后连呼吸都没有了,整个人像昏死过去一样。 这还了得!已经顾不得寒气逼人了,阿紫吓得赶紧跑到长士青跟前又推又捏的,想让他恢复知觉,终究还是无济于事。想运功帮忙更是无从下手,因为就这一会的功夫,长士青竟然将被包在一个冰坨里面了。 无奈之下,阿紫一面抹着眼泪一面想找点东西将长士青拉回去,但哪她哪一把子力气又如何能够搞动长士青,何况还是寒气逼人、无从下手呢! 就这样,阿紫只能呆呆地坐在勉强可以忍受的地方等待着。想回去找人又怕出了意外,搞得自己的丈夫尸骨无存,所以只能守在那里流眼泪,希望家里的白约素、爱依达久等不见人影,慢慢地找过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还是不见人影。阿紫经过一夜的守护,已经非常辛苦,何况她又是久病之后身体不是多么强壮。所以天快亮的时候,虽然是在打坐但却是迷迷糊糊地像是要睡着的样子。 突然,她好像听到了滴水的声音。“咦!难道是下雨了?” 睁开眼一看,哪有下雨的样子呀!通红通红的太阳正在冉冉升起,阳光正好照在自己的脸上,也照在了被冰层裹主的长士青的身上。或许是太阳光照射的缘故,阿紫突然发现长士青身上的冰在慢慢地融化,刚才自己听到的竟然是冰水融化后滴在地上的声音。这也亏得她自己功力大进才能够听得清楚这样细微的声音。 “我说她们怎么还不来找呢?这该怎么办难道还要再等一天吗?”阿紫在自言自语地嘟囔着,眼泪又开始朝下流。 “咦!不对!怎么冰化得这么快?”阿紫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走到跟前一看,好像丈夫又有了呼吸的样子,虽然非常非常的微弱。练过龟息功的阿紫马上就反应过来了!知道了,原来他没有被冻死,而是在练功来着。 “死姐夫!臭姐夫!把阿紫都快吓死了!原来你没有事。”她突然破涕为笑,一边小声的咒骂着,一面开始寻找食物。 “在这里!在这里!”树林中传来一阵阵呼喊声。 不出所料,白约素、爱依达她们带着几十名军卒来这里寻找了。率先发现情况的军卒们在大声地叫嚷着。 “小声点!大哥在练功呢!”听到声音后的阿紫赶快出来制止了他们。原来等到半夜看到长士青他们没有回来,白约素马上就通知了萧峰等人。第二天一早,根据城门守军提供的阿紫出城向西面去了的消息,众人立即兵分几路前来寻找。其中一位军卒在树林里发现了阿紫,这才叫了起来。 这时的长士青也正在处于收功阶段。这次突发奇想让他真正受益无穷。因为有了天山冰蚕的至阴内力,这种内力先是经过小无相功的炼化,接着与自己体内的莽牯朱哈的内力逐渐融合,一下子使他的内力在新的基础上再次处于平衡状态。不仅体内的内丹变成了晶莹剔透的水晶颜色,而且更为中正平和。全身上下也来了一次真正的脱胎换骨,体内所有污泥浊垢荡涤一清,更加神清气爽。武功也好、内力也罢,甚至是整体素质终于又一次发生了质变,到底算是什么层次和境界,他自己也说不清。好像是那种随心所欲、拥有无穷的法力似的,特别精神和意识层次好像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只要自己坐在那里就能够将自己的意识发送到极远的地方,有点神秘、也让他自己都有点不可相信。 他当然知道阿紫在哪里着急伤心,也听到了那些找来的人群,只是因为正处于关键时刻没有办法答应她们罢了。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多时辰,长士青全身金光一现,脸色也恢复到了正常。 “你们都来了!不好意思,让你们大家担心了!为夫这里谢谢三位娘子!不过,阿紫你也太大惊小怪!还哭鼻子!难道连自己丈夫的本事都不知道?我不是告诉你我要练功炼化冰蚕,让你给我护法了吗?这种吸收内力的功法,没有哪么危险,真的发生大的问题我随时都可以停止的!”看着三人一幅担心的表情长士青也不再说她们了。何况当时看起来也许确实很危险的样子。人家都担心了半天再批评她们就有点过分了。一面说着长士青一面将阿紫抱在怀里,给她输了一点真气,并让来人赶快将阿紫扶上马回去休息,累了近两天了,不要动了胎气。 悯忠寺这次顺手牵羊算是彻底了结了长士青在辽国的心事,所以长士青也不再耽误。雇了一艘前去大宋贩运货物的船只就悄悄地出发了。说老实话,这还得感谢宋神宗时的引洛入汴工程,使得大船可以从辽国的南京直达东京汴梁,并向南可直达襄阳。走水路一是省却了车马劳顿,比较舒服,加上长士青又告诉大家注意保密,尽量不上岸活动,所以一路下来几竟然没有遇到有人监视,也省却了许多麻烦。由于有自己的任务,长士青一行数人专门在船到东京汴梁前趁夜悄悄上岸,又经过经过几天陆上行走,终于没有什么悬念地来到了兰谷竹舍。 来到这里第一件事自然是与诸女互道离别。王语嫣和阿朱的肚子已经明显的凸起。众女听到这次随行的白约素、爱依达,甚至是阿紫也有斩获自是十分高兴。而最高兴的要数李沧海了,看到自己的外孙女终于要当母亲了,老人眼里荡着泪花,满腹感慨。只是有一点让她不是很高兴,因为长士青提出大家一起到苏州去,原因是那里的生活条件和医疗水平比起来兰谷竹舍要好得多,生活和照顾也方便。当然,长士青暂时可不想告诉她林青萝那里已经应该生了的消息,他可不想引来李沧海别的想法,等到时见面了再说就是。 当这一问题提出后,除李沧海一人外大家几乎都同意,尽管白约素有点勉强。因为知道长士青的心思,加上大家在一起感觉要好得多,所以此事就这样很快就定了下来,老人自然再三感叹女大不由人云云,最后也只能放行。 由于有五个孕妇,行路的速度自然是慢了许多。还好一是经过化妆和易容之后没有多少麻烦,也可能是因为他们这次去了辽国失踪了一段时间,想来那个九王爷或者是延禧公主、当然也包括那些与他们为敌的江湖人士现在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线索,再加上长士青的很多事情都有了眉目,所以这次回来后感到轻松了许多。下一个重要事件除了在擂鼓山的珍珑棋局上与那些歪魔邪道打交道外,暂时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何况按照时间推算,至少还应该有两三个月的时间,所以大家索性也放松心态,好好轻松一下。 常言说得好,保暖则思**。这一安静下来长士青的主要任务就是安慰那些美女了。现在有五个人处于特殊时期,长士青的劳动强度也大大减轻了下来。一路随行的只有林如兰、木婉清、钟灵和阿碧四个人属于空闲期,加上长士青神功再有提高自然也不感到多么辛苦了。说实话,现在与她们四人同眠,夜夜鱼欢仍然是乐趣大于劳动。既然都这样了,四人也不再有什么怨言。 来到了苏州,刚好赶上了喝林青萝的满月酒。这个女人真是不寻常,竟然在长士青赶来的一个月前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加上大家分离了这么多天,以及看到自己的女儿也小腹凸起,李青萝真的好高兴。长士青现在有了自己的第一个继承人也是打心眼里兴奋。第二件令人高兴的事是看到秦红棉等三个熟妇,一个个现在变得更加光彩照人,看起来至少年轻了十岁。估计一是心情舒畅再就是小无相功的作用吧!现在和自己的女儿站在一起,确实像一对对姐妹花。长士青自然大喜过望,挨个抱着大家她们恨恨地吻了几口才算罢休。 如此这般,大家终于安顿了下来,长士青的苦头也开始了。尤其是那四个年纪比较大的女人,一个个醋溜溜地整天一副哀怨的样子,好像永远得不到满足似得。搞得长士青不得不打起精神对她们予以特殊的照顾。 好歹来到这里后,生活算是恢复了正常,大家心照不宣,一律采取母女同处的模式。这主要是方便照顾和密切关系,省得大家挑肥拣瘦和说三道四。已经有身孕的自然剔除在外,免得生了变故。结果排来排去,秦红棉、木婉清母女,甘宝宝和钟灵母女自不必说;阮星竹因为两个女儿都身怀六甲,最后和阿碧搭伴。好歹阿碧是阿朱的发小,也算是半个女儿,相处的也还不错。刚生产完了的李青萝也不甘寂寞,最后只能和林如兰结盟。这样一来长士青虽然是费尽心机------当然了主要是体力的消耗,倒也基本上能把大家照顾的服服帖帖。难得有这样一段悠闲的时间,长士青索性与大家尽享起天伦之乐起来了。 唯一麻烦的是需要低调行事,连出门都要经过一番化装,不想让人家知道自己的家安在这里不是!白天他要做的事就是到钱庄或者是药店、以及其他公众场合明察暗访一番,主要是搜集和了解一下有关方面的信息,再或者就是陪着那些莺莺燕燕到湖面或街道上游玩一阵。反正苏州富商大贾甚多,挥金如土者更不计其数,像他这样的员外打扮的人也不起眼。晚上则是专心致志尽一个做丈夫的本分,挥汗如雨,耕耘不停。看着襁褓中的儿子,抚摸着身边的美女,他在幻想着,这大概就是神仙过的日子吧! 也许是过得太舒心了,以至于他原来打算把三女放下,自己赶回萧峰那里再帮帮忙的计划也取消了。让他自己忙活去吧!反正自己把大部分力量和帮手都交给他了,以萧峰的本事和干练,应该不成问题,但愿这小子不要也待在温柔乡里,忘了正事就好。 人一旦卷入江湖,各种麻烦和烦心事就总会纷沓只来。这就是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的来历吧!本来长士青下决心要在这里陪着老婆孩子休息几个月的。但自己小心翼翼,唯恐有人发现,问题还是不自觉地找到自己的身上。 说是麻烦,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主要是苏州的逍遥钱庄分号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要说也是生意太好的缘故,加上本金充裕,经营者尽心尽力,不仅吸引了大量的游动资本,也给长士青他们带了滚滚利润。人都说月满则亏大概就是这个道理。看到这棵摇钱树实在诱人,终于有人开始打它的主意了。 按说这点生意上的小事,说破了天也用不着长士青自己出面,不说苏醒河结合医馆的力量早就将当地官府的势力买通了,就是**上的地痞流氓,有丐帮分舵在那里镇着又有哪路神仙有胆量敢来太岁头上动土。所以当长士青接到苏醒河的飞鸽传书,除了提到两个月后在擂鼓山如约开始珍珑棋局、丁春秋将来踢场子的等等情况,又告诉他逍遥钱庄苏州分号出了点状况,如果有可能希望帮助解决的消息后,他第一个感觉就是老头大概是老糊涂了,喜欢搞这些大惊小怪的东西。也可能知道长士青在什么地方偷懒,不想让他清闲故意搞出来点麻烦吧! 需要交代一下的是,长士青在苏州这件事外人可是都不知道的。他与钱庄等所有的生意更几乎没有任何直接联系。这主要是小心没大错的心理在起作用,为这件事惊动长士青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无奈,长士青只能非常不情愿地让阿朱把自己化妆成一个普通的伙计模样,然后托人找关系,进了自己的逍遥钱庄当了个跑堂的伙计。希望暗地里了解清楚事情的真相,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要苏醒河如此兴师动众。 由于得到特别关照,长士青虽然来当伙计,实际上就是坐在大厅里支应一下,打打杂而已。主要目的是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连三天,没有观察到任何动静。 又过了三天,还是一切照旧。长士青有点不耐烦了,自己牺牲了大好的休闲时间待在这里,怎么竟然没有任何动静呢? 到了第七天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一些不正常的现象。大批乞丐开始出现在钱庄附近,像是在警戒,也好像是在预防什么东西出现似地。钱庄分号掌柜也如临大敌似地开始招呼伙计们挂出歇业的招牌,吩咐除了重点客户改到后院密室里进行业务外,其他日常活动全部终止。看来确实是要应付什么大的事件了。 到底是什么人?不应该是官府!至少逍遥钱庄是合法生意,苏醒河也应该打点到家了吧?除非是有些贪官污吏拉大旗作虎皮?又或者难道是什么**人物想打钱庄的注意?哪也太好笑了吧! 平静了一白天没有见到任何动静。倒是官府的衙役来到这里巡逻了半天,当然也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现在肯定不是官府的黑手,至少不会是官府公开的刁难和干涉。毕竟如果这种合法的生意和官府公开地做上了对,其艰难程度就可想而知。只要不是官府发现什么端倪,其他一切对长士青来说就不再是什么问题了。再说了,即便是官府只要不是最上层的干预,比如说是朝廷公开查封、那样的话就只能是逼得长士青提前和他们翻脸了,其他的一切就会有解救办法。剩下的哪当然是谁敢动自己的东西就要谁的命了。 正是估计这种种因素,长士青才对自己与这些买卖的关系违莫如深,也才决定苏醒河最后关闭擂鼓山的基地、专门从事这种正大光明的生意的。反正自己现在已经有了相当的基础,让他们自我发展就行。 一面寻思着自己的心事一面等着收工。毕竟他只是个一般的伙计,没有必要在这里执勤打更,何况自己晚上还有繁重的任务呢?现在即使发现了问题他也不能自告奋勇的留下来,只能采取暗地里解决的方式,绝对不能暴露自己才是首要的原则。 入夜,长士青不敢耽误,用过晚饭后直接换上了夜行衣就隐藏到了钱庄的房顶上观察动静。几个身体能够活动的女人提出要来帮忙也都被长士青给留在了家里。他自己都担心暴露,怎么能带上其他的女人呢? 悄无声息地落在钱庄大厅地屋顶上,长士青密切注视着整个大院的动静。他倒真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来打自己生意的主意。 酉时过后,终于有三四个黑衣人鱼贯而来。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他们好像并不是来打劫的,而是由后门堂而皇之地被钱掌柜的迎进了大厅。陪同的除了本分号负责安全保卫的武师外还有苏州丐帮分舵舵主常三摇等几名丐帮弟子。 宾主坐定,例行寒暄之后,自然开始了正式议题。 “钱掌柜、常舵主,深夜打扰,实在抱歉!但是由于白天你们钱庄生意兴隆,我们也不好扰了你们的买卖,这才有了这次深夜叨扰,先请你们原谅!”对方一上来还挺客气,乍一听来好像是做客的样子,而且双方还是熟人一般。 “邬旗主客气了!来者是客!邬旗主既然早下了战书,今夜又携众前来,想必是有了什么新的章程。有什么要求和条件不妨统统地提出来,正好有丐帮常舵主在次作证,我们也好详细了解邬旗主的要求和你们背后代表的势力,然后一并向上反映和汇报,看看上面是何决定!”姓钱的掌柜看来也非常干练和沉着,三言两语道明了自己的处境,等着对方的出牌。 “钱掌柜也太客气了!咱们这次是来交朋友的,又不是为敌,何必要说的那么难听?正所谓衣食父母,不敢须臾或忘。贵号在苏州地界上的生意风生水起,财源广进,人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拿出九牛之一毛,扶持农商,扶贫济困应该说是天大的好事。本教代表苏州贫苦百姓前来与贵号交涉,怎么能说是下战书呢?要我说钱掌柜不如干脆加入我教,我们成为教内兄弟,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教内财产共有,何必再计较那些钱财身外之物呢?”这个姓邬的家伙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哪有当土匪的还有这样冠冕堂皇的,看起来真有点恬不知耻。很像后世的那些强取豪夺的贪官们,有的是借口、有的是推辞。 “邬旗主说的不错,我们逍遥钱庄一直秉承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原则,去年仅我们分号为赞助军务就捐出白银2万两,救助难民捐款1万两,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也是总号授予我们的权限。只是在下愚笨,不知为何还要劳烦邬旗主前来当说客?”钱掌柜显然不是那么容易被唬住的。 “钱掌柜的说的这些!你自己心里有数,那是对官府做的表面文章,而且绝大多数被贪官污吏和经手人放到自己的腰宝里了,真能到穷人的手里已经是寥寥无几,更是杯水车薪。所以本教这才为民做主,来到宝号寻求支持!”那位邬旗主倒是说得有几分道理。只不过让人感到有点咸吃萝卜淡cao心的味道。 “邬旗主说的在下就有点不明白了!咱们生意人一直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挣点辛苦钱,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分号既要接受总号东家的指令,又要看地方官府的眼色,唯恐惹恼了他们生意做不下去,更不敢得罪江湖好汉,在这种情况下还尽力出钱赞助,已经是尽力而为了。现在邬旗主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在下真是不知所云,还请再明白地解释一下,这与你们又有何关系呢?难不成你们是代表官府来的?”钱掌柜又把球踢给了那个家伙。 “官府?难道钱掌柜还相信今日之官府,他们除了对内贪污腐败、鱼rou乡里,对外卑躬屈漆之外,哪还有半点让人尊敬的地方?正所谓“古之为关者,将以御暴;今之为关者,将之为暴。”不知道京城的皇帝老儿在想什么或干什么,反正这些下面的贪官污吏是入不得我们的法眼的。也正是因此我们才组织起来,加入自己的教会,大家相互成为兄弟,相互协助,意在创造一个没有贪官污吏、人人平等的太平世界!这才是当今英雄豪杰们所应该向往的道路!”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此地竟有这样大胆的家伙在做宣传和鼓动。长士青有点感到惊讶,更有一种说不出的佩服。 “邬旗主可不敢这样讲,这难道不是造反吗!我们可是守法的生意人。小心谨慎,委曲求全,该缴税的缴税,该纳捐得纳捐,为的就是官府不找我们的茬,勉强经营下去。至于邬旗主今天提的这件事情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也不想听,请邬旗主体谅我们的心情,不要让我们为难!”这个钱掌柜还真是不错,看来苏醒河在找人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此时此刻竟然是一幅无辜的样子。当然了也许他确实根本什么就不知情,这样才有利于正常经营! “钱掌柜此言差矣!我们穷苦百姓为了生存自己组织起来有何不可?当官的不为民做主,我们难道就应该任其宰割吗?我们既然前来,当然是做过充分准备和调查的。钱掌柜也应该知道,现在我们在苏州地界的教众何止数十万,隐隐然可与官府相抗衡。现在虽然是秘密状态但一旦时机成熟,不单是苏州、吴越诸州的天下到底姓什么还在两可呢!所以我们才希望与钱掌柜的合作,甚至更希望与你们逍遥钱庄总号合作共谋一番大业!这才是我们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这个邬旗主不知是何等角色,竟然如此大手笔,敢情是来这里发展组织来了。 “邬旗主这可折杀在下了!我一个小小分号的掌柜可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和权力。这件事非同小可,请邬旗主不要再说!这种掉脑袋的事我们可不敢干。如果邬旗主是为了募捐和寻求赞助且容我禀报总号,看看有什么万全之策。这是五千两银子,算是我们对贵教事业的支持,反正我们在苏州这块宝地上自然要靠苏州的士农工商支持,既靠官也靠民!但前提是保证我们身家的安全。希望邬旗主谅解,千万不要将我们拖进去!”钱掌柜终于弄明白了对方的来意。自然是一口拒绝。只不过拿出来点银两意思一下也就罢了。 “钱掌柜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我邬福堂堂的一个旗主亲自来到贵号,我都说了是来和你交朋友的,而且也已经把我们教派的秘密都跟你说了,你却像打发叫花子一样给我五千两银子就想了事,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对方的语气突然加重。 “邬旗主这话我怎么就不爱听来着?什么叫花子不叫花子的,我们确实是叫花子,但我们宁愿吃人家的残汤剩饭也不行任何不仁义之事,既不强买强卖,更不会劫道抢劫!我看要比那个什么教好多了?”听到对方说到了叫花子什么的,旁边的常舵主不满意了,马上站了起来反唇相讥。 “常舵主不要动怒!邬旗主也就是就事论事,我想绝对没有看不起丐帮的意思!至于所说的钱数是少了点,但邬旗主要知道我们只是一个分号,超过我权限的我实在为难,要么你再等几天!等我请示总号以后咱们再做决定好吗?”钱掌柜一看要崩,赶快站起来又是赔礼又是道歉,两面劝说着。 “常舵主多想了!我们再怎么说也都是穷人,和丐帮的兄弟没有什么区别,更不应该为敌。不过,即使常舵主一定要趟这趟浑水我们也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至少在苏浙这一代我们是不会畏惧任何人的!也许你认为你们丐帮人多势众,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在这一地界我们的力量是你们的十倍!”听到常三摇带有挑战性的口气,邬福也微有怒意,口气也严厉起来。 “怎么样?想动武不成?真面目终于露出来了吧!想打劫也得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逍遥钱庄可不是你们可以撒野的地方,不但我们丐帮受人之托、一定会与任何打钱庄主意的人周旋到底,我想官府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还算常三摇知趣,也或者他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奥妙。说了半天除了丐帮之外,就是抬出了官府。 “哈哈!看来钱掌柜和常舵主是不想给在下这个面子了!我们兄弟这次来是奉命所为,而且也是先礼后兵,想来即使做得过分点也不算站不住礼!既然钱掌柜敬酒不吃吃罚酒,哪我们就不客气了!说实话,等将来这里真正地成为我们的地盘、也许你想巴结我们我们还看不上呢!”姓邬的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现在是赤裸裸地在威胁。 “大庭广众之下,苏州府城之内,我还真不信你们有这么大的胆量公开抢劫?要想得到你们想要的的东西,除非先胜了我们苏州丐帮分舵!”常三耀已经不再打哈哈了,手中的铁杖一伸,就要动手。 “丐帮怎么样?丐帮的势力再大难道还盖得过我们摩尼教咋的?我可以告诉你们,不要说你们丐帮、就是官府的力量我们也未必放在眼里?钱掌柜,对不住了!既然我已经将本教的机密都告诉了诸位,诸位还是不想配合,哪就没有办法了,为了本教的最高机密,不能留下你们了!”一面说着,一面发出了三声信号。 突然,钱庄四周出现了近百名黑衣人,他们各持器械迅速将钱庄围了起来。而与此同时那些埋伏的丐帮弟子以及其钱庄的伙计们,也各持器械,准备搏斗。 “各位稍安勿躁!先听在下说几句?这黑灯瞎火的为了一些身外之物拼命流血哪就太不应该了!再说这是在苏州城,惊动了官府的力量就更得不偿失了。” 听说是什么摩尼教的伙计,长士青突然明白了,也想到了排解的办法。他自己刚才还感到十分棘手的呢?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谁?让他们给惦记上了。 看到外面的那些人显然是训练有素的什么阵势,长士青知道,今夜要想兵不血刃恐怕很难。直到他们说了自己的身份他才恍然大悟。也对,二十年后方腊他们在江浙一代举事、占领大片土地和几十个州县,并建立了一个割据政权,比后世传播甚广的什么水浒天干地煞108将的实力不是要高多少。那么现在他们的实力应该发展到相当的基础了。尤其是在苏州这样的富庶之地和他们的活动中心,估计那个姓邬的家伙说的在苏州他们有几十万教众绝对不是虚张声势。怪就怪长士青还想当然地以为他们现在还不成气候所以没有重视。看来这些家伙在这里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主要力量,也想当然地认为这是他们的地盘。 “你是什么人?为何偷听我们的谈话?”一身黑衣、连脸都是蒙着的长士青突然露面,最惊讶的不是钱掌柜的和丐帮的常舵主,而是那三个摩尼教的家伙。 这可不得了!本来他们抬出摩尼教也就是想影响钱庄的态度,最好能把他们拉进来,那样的话比要点钱财收获大多了。没有想到不仅他们这一番苦口婆心毫无效果,更重要的是现在竟然有外人听到他们之间的讲话,这可出是件天大的麻烦。要灭口、先得灭了这个神秘人,如果万一他是官府的人,哪就更危险了。所以,姓邬的旗主与三个同伴一递眼色,就要动手。 “三位既然是摩尼教的朋友,我们就更没有必要自相残杀!如果你们是外人假冒的话,那当然等说明白了咱们再动手也不迟!”长士青一面警惕地注意着他们一面来了这样一个开场白。 “怎么?你难道知道我教情况?你到底是敌是友?请朋友来个痛快话!”姓邬的看到长士青没有多少敌意所以语气也有点缓和,只是刚才那种如临大敌的样子没有丝毫改变。 “到底是敌是友得看你怎样理解?首先你先得告诉我你真的是摩尼教的人吗?因为有些是属于机密,如果我不能确认你确实是摩尼教的朋友,那我还真不能说。相反,如果你们是别的人冒充的的话,不用你们灭口,我也不会让你们离开这里的,包括你们外面的那些手下。”长士青来了个反客为主,免得上了别人的圈套。 “阁下好大的口气!反正你也听到的够多了!在下也不用再隐瞒。在下摩尼教厚土旗旗主邬福。外面的就是我们的本旗弟子。这总不会有假吧!阁下是谁?凭什么要我们双方住手?”这小子还真得是条汉子,竟然不亢不卑,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如果你真是摩尼教的朋友,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在下曾经有幸与摩尼教已故的老教主殷思望大侠有过一面之交,并且当着老教主的面与贵教的娄敏忠和祖士远两位左右使击掌相约,与贵教互为盟友。两位兄弟还一再邀请在下加入贵教,有点想你们今天的样子。只不过在下因为有各种原因不能如愿。我说邬旗主,你看凭这个交情能不能给我个面子,揭过今天这场梁子?”长士青拉大旗作虎皮,既然是摩尼教的人,这么一说还不吓得他们战战兢兢。 “阁下说的是真的?要知道我们老教主为jian人所害,已经仙去快一年了!至于两位光明使难道那个时候见过阁下吗?”姓邬的显然还是不愿意相信有这样的奇事。要知道摩尼教左右光明使哪是多么高贵的身份!这个神秘人竟然说他与两人都熟悉,哪自己又怎么没有听说过呢?要知道他们五行旗可是直属总教的,换句话说直接领导者就是左右光明使。 “邬旗主这就有点小气了!这件事当然也是绝密中的绝密。你如果不信,将来有机会可以问一问你们的两位光明使,你只要提一句浔阳楼就可以了!看看是不是真的?至于在下的姓名也没有必要提起,你更不用知道!你告诉你们的光明左右使以及你们的方代教主的,逍遥钱庄是我朋友开办的生意,他们只想老老实实地做生意,既不愿意卷入江湖冲突,更不愿意与朝廷为敌,这是商人的本分和生意经。你们追求什么是你们的事,他们追求的是稳定和气,和气才能发财,稳定才能守财!凡事不能勉强,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哪怕是邬旗主说的你们真得掌控了苏州、或者是江南,我都希望你们不要打逍遥钱庄的主意,连念头都不要动!你替我先谢谢他们几位,并代致敬意!不知我说得清楚了没有?” 长士青本来还想和他套套近乎的,后来觉得不了解底细,所以干脆打了半天官腔,客客气气地说了自己的想法,免得他们另有想法。再说了谁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方腊的亲信?万一有别的什么因素,哪不糟糕了! “阁下既然如此说我们当然不敢再打扰了!只是你看我们可是奉命而来,又这么兴师动众,现在就这样凭你一句话就铩羽而归,我们该如何向上面交代?你看阁下能不能告知我们你的高姓大名,或者有什么信物也行!”这个姓邬的家伙还是有点不死心,也或者对长士青的身份还有点怀疑吧! “邬旗主尽管放心回禀你的上司!如果他们不买我这个面子也没有关系,你们再来就是!让娄敏忠、祖士远自己来也可以!甚至你们方代教主愿意见我也行!反正我待在苏州也没有别的事!不过在你们离开前我还是想说你们几句。干你们这种事要凭自愿,不能强迫别人!你们不是总提倡为老百姓做主吗!那就要发展士农工商。吃大户可以但是要吃那些强盗恶霸、贪官污吏们的大户,对于守法经营、诚实本分的人最好不要惊动,这才是长治久安的法宝!”长士青可算是仁至义尽了。主要也还是看到这个邬福很有头脑的样子,将来说不定是方腊手下的一员干将,现在动起手来万一伤了他就不好说了。何况像这样的人才要是能招到手下就更好了。 “这------!好吧!我们就听阁下的吩咐!回去问清楚了再说!”对方看到无利可图了,再加上也看不透长士青的深浅,特别是他一上来就胡吹大气,万一真是个世外高手,虽然自己近百人人等未必会吃亏,但也不能保证全身而退。万一他说的是真的话哪就更麻烦了。所以想来想去,也不急在这一时,还是回去问清楚再说!所以开始打退堂鼓了。 “等等!你们来一趟也不容易!咱们算是交个朋友!钱掌柜,你也大方点,凑一万两银子给这位邬旗主带去,算是请兄弟们吃一顿。这样皆大欢喜,你说是不是最好!”长士青转过脸来和钱掌柜的商议道。 “小号当然求之不得!但愿邬旗主以后不再来我们这里就行!”钱掌柜一面说着一面让伙计取出一万两银子交给邬福他们。 “多谢阁下的扶持和赞助!我代表本教谢谢了!咱们后会有期!什么时候能有机会与左右光明使一道请阁下到我们总坛一聚,我邬福一定和英雄喝上几杯!”邬福看来是个痛快的汉子,就这样就算是打发了。招呼他带来的人收队不提。 长士青也不与钱掌柜多说些什么,只是简单讲自己刚好路过,帮他们解了围。至于姓甚名谁也闭口不谈!看到一切归于平静,而且又等了一会探听到邬福他们确实远去了,长士青才收工回府。家里还有人在等着呢!哪能这样在这里耽误。 本来还以为是官府的人来找麻烦,也本来以为会激战一场,没想到竟然遇到了故交的手下,这件事的以这样和平解决算是最好。只是这件事给长士青敲了一个巨大的警钟。那就是方腊他们的实力已经非常坐大了,甚至在当地已有与官府的实力比肩的趋势。自己如果不抓紧做好准备,包括在苏州和江浙地带的基地建设,也或者需要转移到别的地方。不然,在他们和官府的夹击下不但日子会越来越难过,到时也势必会受到巨大的损失,谁知道摩尼教的人会不会念着旧情呢!政治这东西有时实在难说。 也许打打摩尼教的主意也不错!只是长士青实在没有信心。因为对付方腊这样的枭雄,而且又是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地盘,与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连前任教主都敢陷害的人打交道,说起来长士青头皮都发麻。看来这个摩尼教能够不断起事跟他们以宗教的力量动员民众不无干系。没有一个严密的组织以及一大批忠诚可靠、甘于牺牲的成员,要想成气候确实很难。看来不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借鉴一下他们的行为方式和理念才行,当然如果自己真的有这种想法的话。 到底该怎么办?如何与摩尼教和平相处抑或是干脆动些心思把它搞到手?这确实是个问题。 然而,根本就不等长士青作出决定。马上一个新的麻烦又出现了,连自己想在苏州再多待几天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