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刨根问底了!正所谓相逢即使有缘,赶快救人再说!”见到这种情景长士青自然吩咐店家赶快救人。 “非也、非也!老包我现在可谓狼狈不堪之极,那还顾得上搞笑呢!各位告诉我这是在哪里?赶快扶我起来!我还得赶着去搬救兵呢!” 过了大约一刻钟,虚脱昏迷的包不同终于悠悠醒来。这小子毕竟内功深厚所以这一会的功夫竟然恢复过来了。这也得感谢他所受的外伤不重,估计主要是赶路赶得太急、急火攻心才摔下马来的。只不过这老小子至今还是不改自己那套招牌似的开场白,由不得大家忍俊不禁。而他那后半句话也验证了长士青的推测不虚。 “包先生再急也得先休息一下再说!有什么事情会比你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出于礼貌长士青自然出言相劝。 “原来是蒙大侠搭救!包老三我又有欠了先生一个天大的人情!不过我可不能休息,前面的公冶二哥还在等着我找人帮忙呢!再说主人交代给我们兄弟办的事情如果真出了差错那更是百死莫赎!不行,我得马上赶路,谢谢诸位出手相助了!”包不同还真是个忠臣,强行挣扎着站起来就要上路。只是他现在确实属于那种有心无力的状况,刚走了两步又是一个趔跌险些摔倒在地。 “包先生就不要强己所难了!有什么事情不妨说给在下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一些忙也不一定。最不值得我也可以帮你送个信不是?”看到这种情况,本来不打算趟这趟浑水的长士青也只能出口相询了。 “大侠问话老包我本该据实以告,但因为事关我家少爷的机密老包我实在不便相告。说老实话对主人此次所作所为包老三我虽然不敢苟同,但为人奴仆忠人之事我自然也得尽力为之,还清大侠原谅!老包还真没有想到大侠一行竟然是与我们同路!不知你们这又是到哪里去呀?”包不同显然心存疑虑,所以才在欲言又止。 “包先生的小心完全可以理解!看来在下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只顾着担心包先生的身体了竟然忘了不该打听你们家的私事这一出了.至于我绕道走这条路则纯属偶然,就是不想经过济州府的地界并与那个邱知府和张汝舟打交道而已!个种原因更不用隐瞒,就是不想再像前些天那样被他们再次围攻罢了!不然我们也不会像傻瓜一样多绕好几天路不说还吃了这么多沙子。”对包不同这样的角色长士青是不想设防的。何况看他把那幅朝不保夕、自顾不暇的模样也没有必要设防不是! “大侠这样说倒让我老包无地自容了!唉!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了,直接告诉大侠就是!包老三也知道我此去所谓搬救兵的举动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最多只是尽人事罢了!何况还有公冶二哥在前面苦战呢!”也不知道包不同的脑子是真的转过了弯来了还是看到实在是没有办法、又或者是长士青的一句话让他开窍了,老小子迟疑了一下终于将事情原委倒了出来。 “其实我们选择这条路也是出于同一考虑,这回到真成了英雄所见略同了!我和公冶二哥奉我家公子爷之命押送十多车财物奔赴东京汴梁,出于担心那个地方官和他的同伴因为怀恨在心对我们图谋不轨,这才决定绕过济州、舍近求远!没成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帮家伙竟然早算准我们会走这条路似的,竟然早就埋伏在此、在我们离开顺德府城不久即开始动手了。怪就怪我们以为自己的行动神不知鬼不觉、经过的又是你们自治区政府的地盘,为免人数太多引起别人注意只带来十多名青州府的好手来护送,结果被人家数百人搞了一次寡不敌众。激战后不仅财物被夺,跟来的士卒也全被击杀,只有我和公冶二哥狼狈逃脱!这不,公冶二哥吩咐我去搬救兵并想法通知公子爷,他则返回去监视和跟踪那帮人去了!” “搞来稿去原来是被人劫道了!堂堂慕容家的两大高手被人打劫了这还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说包先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再说你们有什么好东西让那些人给盯上了都绕道这里了还是让人给算计了?”乍听到这种说法长士青第一反应当然是打死也不相信。要知道能从慕容家两大大家将手中抢劫得手的人该是何等厉害的角色?何况这还是在自己自治区的辖地只要自己人不干哪有这样厉害的角色而自己一方他可以肯定绝不会干这种劫道勾当的! “别说大侠不信连我们自己也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是事实我们不想脸面无光也没有办法。当然了一是人家有二三百人,我们双拳难敌四手;再就是他们中竟然有好几个身手不错的家伙其中有两个显然就是宫中好手。至于东西嘛反正都已经落到别人的手里了我也不用瞒着你们,它们是我家公子爷和青州的慕容知府设计从一个为富不仁的家伙手里搞出来的一些玩意,因为青州地面太小无法消化这么大一批财宝这才派我们两人押到东京汴梁换成金银以备不时之需!”包不同又像挤牙膏似的说出了一些细节。 “我听明白了!感情你们是被黑吃黑了?如果这样那在下还真不能帮你们这个忙!包先生休息一会就请自便吧!在下虽然不知道你要去何处搬救兵,但我倒同意包先生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远水解不了近渴的话。估计等你找到救兵他们早就逃之夭夭了!”说了半天原来他们是帮慕容复销赃的,长士青自然少了些兴趣也不会帮他们助纣为孽了。 “大侠说的是!也怪我当时沉不住气,本来是为了车队打前站的却偏偏要在那个茶寮里与那两个家伙斗嘴暴露了行踪,不然他们也不会准备得如此天衣无缝,一击成功!”包不同还在分析事故的原因。 “包先生是怀疑这件事是济州邱知府和姓张的所为?我看未必吧?这么短的时间他们能来得及调兵遣将?再说他们又从哪里找那么多的好手呢?其实要搞明白此事的原委也不难,我们只要跟上前去看看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夺得回宝夺不回宝不重要至少可以搞清楚抢劫的人到底是谁不是吗?”长士青大脑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新的念头。这帮家伙在自己的地盘上抢劫、想让自己的人背黑锅,既然碰上了就不能这样便宜了他们。 “大侠也想趟这趟浑水?要知道他们可是人多势众而你又有这好几个女人需要照顾我看还是不要为难吧!难不成大侠对这批财宝也有什么想法?”包不同有些狐疑地问道。 “这些东西该不会是我们家丢掉的那些珍奇古玩吧?果真如此如果能把我娘家陪嫁的那幅古画找回来就太好了!”李清照也不知是怎么了,这种时候脑子里还想着这一出。 “对方人多势众,先生大哥还是要小心为妙?”延禧公主赵茵的想法显然得到了殷添梅的赞同。 人都是利益的动物,不管他们身处何等境界。三种意见显然都不无道理。 “什么财宝不财宝的我根本就不在乎。加上现在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这种无聊的琐事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所以李家大妹子的那幅名画你就无须再惦记着念念不忘了,如有机会我自然会为你讨回来,你一个孕妇又没有武功现在一心一意保胎生子才是大事,我们家大业大还会让你受苦不成?我所以想赶上去探个究竟主要是这帮家伙竟敢在我的地盘上打家劫舍,让我们背黑锅简直有点太欺负人了!不搞明白所以然早晚是个麻烦,正好有包三先生在场弄明白他们是何许人也免得他们家的主人将来找我们的麻烦不是!放心,我们只是去看个究竟,至于如何应付到时再随机应变就是!” 长士青只能耐心地解释这了一大番话。 吩咐花和尚快马前去顺德府调集五百名轻骑兵随后赶来后,长士青吩咐一声大家立即上马按照包不同的指引疾驶而去。老包这时也来了精神竟然自报奋勇地充当起了长士青一行的向导。看来他也明白了所谓的搬救兵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事,最多就是去给慕容复报个信而已。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搞明白状况的机会不充分利用那简直就是傻瓜。 这一番追踪到是没用多少时间,主要是因为对方那十多辆大车、加上装得又多是珍奇古玩使得劫匪的行动又岂可用慢腾腾一词来形容。这不,还不到半个多时辰就在顺德府通往北京大名府自北向南的官道上看到了那一帮人的行踪。当然了那个公孙冶神不知鬼不觉地留下的暗号也帮了不少忙。还好这还是在顺德府的地界,要是再过一时三刻等大队人马进入了赵宋朝廷控制的地盘了这件事情要办起来就麻烦多了! “前面的伙计等一下!在下有几句话想打听一下,各位稍带片刻再赶路不迟!”还离他们有半箭之地的时候长士青就开始大声吆喝起来。现在的关键是拖住他们而且最好神不知鬼不觉地搞明白他们是何许人也.如果能在花和尚的援兵到来之前解决问题岂不是皆大欢喜! “什么人在后面大呼小叫的?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 “咦!这不是刚才逃跑的那个丧家之犬吗?怎么?找到新帮手又送死来了?” “哪里来的胆大妄为之徒敢阻挡咱爷们办事?找打是不是?” 听到长士青的喊声一部分黑衣人在几个领头的带领下掉转马头迎了上来,听他们那七嘴八舌的评论和语气显然是没有把来者放到眼里。也是,看到来到跟前的人大多数是些女人和孩子、尤其是还有刚才跑掉的那个手下败将,由不得他们不一幅鄙夷的神态出言不逊。当然了领头的家伙头脑还是十分清楚的,那就是要抓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绝不能节外生枝。所以他一面带领一部分人翻身应敌一面命令车队继续全速前进。 “各位话说的怎么都这么冲?难道你们真是土匪强盗?不过看你们的穿着打扮还真有点可可疑,土匪强盗的穿着不应该如此整齐划一吧!你们放心!在下也就是想打听一件事,既没有耽误你们办事的意思更没有什么图谋不轨之意!”既然是有意拖延时间长士青当然是陪着笑脸、低声下气,丝毫没有被对方的出言不逊激怒的样子。 “咳咳!还出来个绅士!告诉你吧,老子就是土匪、而且是正儿八经的土匪!怎么样?我看你背后的那几个小娘子长得不错,你小子是不是享受不了了想让大爷们那帮帮忙?”这帮家伙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也不知道是本性如此还是有意想让对方把他们当成地地道道的土匪的,竟然越说越不像话了。 “各位这就有点不地道了!都说盗亦有道,看来说你们是正儿八经的土匪都有点太高估你们了!老子客客气气地问你们话你们竟敢对我的夫人们出言不逊,难道就真不怕老子跟你们翻脸?”这个时候如果还是不温不火就难免引起人家的怀疑了,何况他们对自己的女人轻薄!长士青的脸上自然有了怒意。 “你们几个住口!这位先生还请原谅我这几位手下的信口开河!他们也是因为看到那位手下败将才误以为先生是敌非友所以一时没有把握得住的。不瞒先生我们实在是身有要务不便耽搁,先生有事尽管提问,我们可急着赶路呢!”其中一个看似头目的人显然不想多生事端,所以出言喝住众人并开始向长士青道歉。显然是不想动手更不想无事生非。这小子看起来手底的功夫不错,至少要比包不同高一些。 “这位先生话说起来就文明得多了!本来就是嘛!虽然说君子动口、小人动手但如果有人一张嘴就是满嘴喷粪尽管他不动手也算不上什么君子之流!尤其是那些一上来就对老子的女人口出不逊的家伙更可以称之为无耻之徒,杀一千遍都不解恨!”既要不停的斗嘴又要尽量不立即开打这是长士青现在的策略。所以看到对方态度有变长士青自然反其道而行之旧事重提。 “敢骂老子,老子们把你剁成rou酱然后再把这几个小娘们抢上山去供兄弟们好好快活快活!”终于又有沉不住气的家伙开始对长士青一行恶言相向。 “你看看、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他妈土匪就是土匪,都是些挨千刀的主!老子本来想好好打听一件事就和你们各奔东西、井水不犯河水的,现在你们非要惹我几位夫人不高兴,害得老子想不跟你们对着干也不行了!”长士青一幅迫不得已的样子看着那个领头的家伙同时也开始暴起粗口,一顿咒骂。 “你们都他妈跟我闭上嘴!信不信老子军法从事!这位先生千万不要动怒!这帮家伙实在是无法无天,在下回去一定严加惩处!先生有话请直说,我们也不想跟阁下动手。”领头的黑衣人真是好涵养还是一幅笑脸应付着,显然打定了主意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这位老兄说的不错!为几个土匪大动干戈实在有损我老人家的威名!也罢,看在你的面子上老子就先不与他们一般见识!我的问题确实非常简单。就是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何许人也?在何处开山立派?又在何处发财?”终于说到正题了,长士青开始开门见山。实在想不出既不动手又能拖住的他们的办法了不是! “先生的问题恐怕是有点难为我们了!老实说虽然我们过惯了刀头舔血的绿林生活但除非必要我们却很少对外报自己名号的。倒不是怕人家报复主要是不想树敌太多、惹出无谓的麻烦不是!我们兄弟作案之所以都黑衣蒙面就是出于这一考虑。所以还是恕在下难以从命!这就告辞!”这小子还真不是善茬,竟然不硬不软跟长士青来了个无可奉告。 “这倒有点意思!在我的印象里土匪抢劫从来都是先报名号,而且还不厌其烦地念叨一顿什么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钱之类的口号。你们倒是奇怪,东西抢都抢了怎么竟然缩头缩尾起来?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怕别人黑吃黑?又或者是怕失主找上门来?其实我看你们也是太过小心了!你们抢这些东西不就是为了钱吗?如果失主拿钱来换不是正中你们下怀?想想看你们一帮土匪要那些珍奇古玩有什么用处?还是真金白银来得痛快不是吗?”不能让他们一走了之。长士青在继续旁敲侧击。 “这位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你不是打算替别人出头的话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些东西如何处理自有我们大当家的决定,我们只是听命行事而已!至于我们的来历我们不会告诉你也不打算告诉你!”对方显然没有上当。只不过越是这样遮遮掩掩越说明这帮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土匪,看来包不同的判断是正确的。 “这位兄弟你又多心了!我也无非就是问问清楚并给我身后这位老兄一个交代而已!毕竟这件事情出在顺德府,这可是自治政府管辖区域,我们也不想引火烧身不是!”长士青又提出了一个至少看似成立的理由。 “怎么?你是自治政府方面的人?我看先生就更没有必要趟这趟浑水了。至于跟你身后的那位手下败将也无需什么交代,因为他们这些东西本来就来路不正,是靠巧取豪夺和欺骗手段硬抢来的。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可称之为替天行道,除恶扬善!”对方一听长士青说道自治政府开始更加神色戒备、闪烁其词起来。 “放屁!放屁!简直是放你妈的狗臭屁!一帮拦路抢劫的强盗竟然也敢说是替天行道?也亏你们能说的出口!”一听对方这种说法跟在长士青身后的包不同自然沉禁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全不顾有好几个女人在旁边呢! “这倒更有意思了!我也有点明白了。感情这件事跟黑吃黑差不多吧!不过老实说我可没有义务和心情跟你们双方当法官、断案子,谁是谁非我也根本就不再乎!我只想知道尊驾是谁?或者是谁派来的。你们双方交代一下保证这件事情以后不要落到我们自治政府的头上就行。我们既不想替任何人背黑锅也不想趁火打劫占谁的便宜。你们看我的要求不过份吧?”长士青根本就不介入他们之间的争论和分歧,继续装得跟此事毫无关系似的. “这位先生又何必替他们出头?自治政府又怎么样?还不都是大宋的地盘!还不都接受朝廷的节制?我劝你还是不要和那帮抢匪纠缠在一起,他们可不是什么好鸟!说他们见财起意、谋财害命也不为过!先生是通情达理之人何必要助纣为孽、为虎作伥?”听到长士青这些话黑衣人口气一变,竟然有和长士青套近乎的意思。只是他们的车队却越来越远了,这家伙显然也有拖延时间、掩护车队远去的意思。 “你这话说的我还真有点不明白了?人家说你们拦路抢劫货真价实,你们自己也供认不讳,而你指责他们谋财害命却有空口无凭之嫌,再说你们既然自认为心中无愧,那就亮明身份就是!我只要知道这些东西的去处,其他的根本就不在乎!”这帮小子就是不上钩,长士青只能继续和他们纠缠。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干嘛要向你通报身份?信不信我们一股脑将你们剁成rou酱或者一并拿下然后到大牢里再跟你详细说明我们到底是何许人也?”黑衣人中又有沉不住气的开始出言威胁了。 “先生别听这个莽夫信口胡说!我们只是想把这批财物交到我们大当家手里绝对不想与先生动手。至于在下说的这些东西是他们强取豪夺甚至谋财害命那也绝对不是空xue来风,而是货真价实、证据确凿。不信你问一问你身后的那位老爱非也、非也的家伙,看我是否诬陷了他们?”领头的黑衣人显然真不想和长士青动手,尽管看起来他们稳cao胜券。 “非也、非也!你简直是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们得到这些东西既未动刀兵又哪来强取豪夺之说?既是人家拱手相交又未出人命更何来谋财害命之言?再说这事跟我和公孙二哥更毫无关系,我们只是负责押送财务到东京汴梁的。你们拦路抢劫、杀害押运人等还敢说是替天行道?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包不同虽连出粗口但显然也是色厉内荏。听他的口气显然也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财宝确实来路不正。只是这小子这个时候了还忘不了他的招牌语言满口非也、非也地咋呼个不停。让几个女人、尤其是宁福、和福帝姬两个小丫头忍俊不禁。 “我说你这个家伙也太会强词夺理了!以赵明诚那种要钱不要命的性格别说他这么一大批珍奇古玩,就是几两银子别人也别想从他手里轻易得到.不是你们花言巧语威胁加欺骗你们能够的手?如果真想你说的那样是姓赵的拱手相让,他何必还被气得一病不起、奄奄一息?要知道这是赵家几代人巧取豪夺了、横征暴敛的家产,少说也值四五百万两银子。如果按市值卖上七八百万两也未必不能!”黑衣领头人显然没了耐烦,开始与包不同舌枪唇剑起来。 “这话越说越有意思了!我就说呢什么好东西还会让你们两帮显然都不是等闲之辈的人等费尽心机、大打出手!原来是这么大一笔财富!这真应验了那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老话了!既然如此一切就可以理解了。你们两家也不用争执谁是谁非了!还是那句话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我就会放你们走!至于东西嘛我确实不感兴趣,这些玩意又不能当银子花还得小心保管,只是那些公子哥们无聊至极、故装高雅的手段和摆设而已!” 果然是赵明诚的家的哪些东西而且是这么一大批,由不得长士青不心里一动。只是这个花和尚也不知怎么搞的现在还不现身?才几十里路,骑兵赶过来也就是一顿饭的功夫而已。自己已经无法再拖延下去了,除非现在动手否则那些送给财宝的车辆正在远去。最重要的是即使自己现在动手也实在没有多大的把握能保证那些货物的安全不是!所以长士青还是极力装作一幅不为所动的样子,在谈到那些东西时更有意轻描淡写、一带而过。 “我说先生,都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现在既然让我们碰上了你就不妨把我娘家陪嫁的那幅古画索要回来也了却奴家的一份心愿好吗?”这李清照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添乱!这才真叫关心则乱,自己的事情自己关心。她这一句话不要紧,不仅马上让那些黑衣人明白了一切,一个个如临大敌戒备起来,连身旁的包不同和公孙冶也满脸狐疑。 “我就说嘛!这小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跑来纠缠,感情也是来黑吃黑的!明说了吧!你打错算盘了!要想染指这些东西先得拿命来换。兄弟们准备动手!”另外一个头目模样的黑衣人一幅有先见之明的模样大声嚷嚷起来。 “你看、你看!我知道你们肯定不是土匪干嘛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呢?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对你们这些字画呀、坛坛罐罐、奇石异宝等等根本就不感兴趣!我家这个老娘们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们还真当真了!再说了她从娘家带了的那幅字画既然也在你们抢的东西之中,你们何不大方一些还给她?反正也是九牛一毛的事你们也未必在乎,反过来也让她心平气和我们岂不皆大欢喜?你们些大男人何必与她一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既然已经捅破了窗户纸,长士青索性开始借题发挥。 “笑话!这批东西可是户部天官王大人亲自交代和部署截下来的!连当今圣上也对其中的几件东西思之若渴,岂能就凭一句话就让你们部分索还!要知道这些东西可都是我们兄弟拿命换来的,相随便拿去哪有那么容易?再说你既然自称是自治政府的人那就该知道尊重朝廷的决定,断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与朝廷翻脸吧!”领头的黑衣人也不知什么缘故竟然自动亮出了身份。估计是想靠朝廷的名头让长士青投鼠忌器吧!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我就说世界上哪有这么整齐划一、武功高强的土匪?原来是王冼的杰作!看来济州的那个邱知府和张汝舟撑死了也和你们一样是他的下手而已!这宋徽宗君臣可真是有点让人无话可说,简直就是上行下效、一丘之貉!没事干嘛非要跟臣子和下属过不去、争夺他们的财物呢?可笑之极、可笑之极!”一听到这些名字长士青自然忍不住摇头晃脑地评论上一番。实在是这宋徽宗君臣太滑稽,当然也只有他们才能干出这种事。 “大胆狂徒竟敢对圣君皇帝不恭,看来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再说你也别把自己说的多么高尚似?你还不是也像苍蝇一样凑了上来想分一杯羹?”领头的黑衣人显然有点恼怒,所以一改原来的语气开始对长士青反唇相讥。 “果然是王冼的手下!别的本事是不是一般不敢说这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事情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我都说了我对你们哪些东西不感兴趣的,不是赶巧了碰到你们而且我家的老娘们要其中的一幅有纪念意义的画,我连看这些东西一眼都嫌烦!你们干嘛非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什么黑吃黑?难不成把老子也当成土匪了咋的?”继续胡搅蛮缠当然是现在的最好办法。凭着自己的功力长士青已经听到背后有大批骑兵在靠近,如果所料不差应该是花和尚赶来了! “既然阁下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而且一再声称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那就不要再纠缠了!我们还得赶路,如果想要回你们的什么纪念品的话那就到东京汴梁和王冼大人直接打交道。我们就不奉陪了!”领头的黑衣人接过长士青的话头就要借坡下驴。而看到矛盾已经转移,旁边的公孙冶和包不同竟然一幅事不关己、坐山观虎头的样子不发一言。 “等等!等等!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不假、更绝对不会黑吃黑也不错!但有一点你们可忽略了,那就是我身后的这位李家大妹子她不答应。忘了给各位介绍了,这位夫人大号李清照。想来你们的主人应该知道她是何许人也!虽然她现在已经和赵明诚解除了夫妻关系但尊驾手中的财物可是在她还没有与赵明诚解除夫妻关系之前积累的。换句话说这些东西何去何从这位夫人应该有一半的发言权。你们官再大也大不过这个理字是不是!” 长士青口气突然一变开始强硬起来。折腾了这么半天又正好赶上了这么一大笔财富,如果就这样让其溜走显然不符合长士青的风格。 “到底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了?不就是打劫吗还用得着那么多借口?抢东西是要靠本事的!有种就放马过来!弟兄们跟我上!”折腾到最后还得的动手,黑衣人显然有点恼羞成怒。 “你看看、你看看,又把在下朝坏处想了吧!我都说了多少次了这根本不关我的事,而是我家这个老娘们的事。作为一个男人我总不能不闻不问吧!再说这些东西确实是她家的,人家半个主人来要收回自己的东西又怎么能算是黑吃黑呢?你们总不能这么不讲理吧!仗势欺人也不带这样的!看你们是官府众人我才在这里跟你们罗嗦了半天,不想杀人不是嘛!如果你们真是土匪那到简单了,我直接把你们剿了、财宝全部没收就完事!你们不要不识好歹!” 长士青自然是在有意胡搅蛮缠。他有意把自己与李清照的关系说的含糊的不能再含糊主要还是有点不想承认自己真的与她有了男女之实。尽管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办法否认但总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这件事。要不是因为牵涉到这么多财宝此事也许永远也不会让外人知道。不单是担心那些无聊的文人和士大夫们造谣生事,主要也是不想影响人家李清照在后世人们心目中的形象不是!再说如果她真是天下绝色也就罢了至少自己也不冤枉,何况还是个半老徐娘呢!万一真传出去让天下悠悠之口把自己说成是某种饥不择食、又或者为了她的财宝才招惹她的角色确实于自己形象大为不利不是!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如此大批财宝面前连长士青这样的角色也禁不住**开始有点不管不顾、不择手段了。 “大人不好了!有大批骑兵冲了过来,我们马上就要被包围了!”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看到对面官道上尘土飞扬,即使傻瓜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是你小子的缓兵之计!我们上当了!大家快撤!保护财物绝不能让他们抢走了!”随着领头黑衣人的一声呼号,那几十号的人立即扭转马头就要逃跑! “各位现在想告别恐怕有点晚了!你们能不能跑掉先别说,我敢断定那十几辆大车是无论如何也跑不掉的。我看咱们不如好好谈谈!我都说过了我真不想刀兵相见,只要我们都心平气和,双方达成某种协议也不一定!到那时你们不仅能全身而退而且还能和你们的主人有个不错的交代。”看到自己大队人马已经来到而且花和尚也已经亲率数百骑兵前去拦截马车,长士青底气当然也壮了起来。他一面挥手拦住那几十号要逃跑的家伙一面煞有介事地开口商量着。这样做主要还是不想动手以免得殃及池鱼。他道并不是担心这些黑衣人的生死,主要是那些珍奇古玩万一被波及就得不偿失了不是! “你想干什么?难不成还要杀人灭口?”短暂的冲突过后当长士青露了两招震住了那两名领头的黑衣人、尤其是看到花和尚带领的大批人马已将那十几大车东西劫了回来并将黑衣人全部包围后,领头的黑衣人终于开始明白了状况并有点不甘心地开口说话。 “两位兄弟又想歪了!我都说了我不想杀人,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