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时景禹单手撑着脑袋,高贵中透着慵懒惬意,眼眸淡淡,一半英俊脸庞在光的照耀下晶莹白皙,看不到一丝毛孔。 “唔。”施染染伸了下懒腰,挣开惺忪的眸子问:“几点了。” “七点。” “什么!”她腾了一下坐起身,挠挠头发,“今天要去学校报道的。” 匆忙下床,嘟嘟迎上来双手捧着一套衣服,“太太,嘟嘟已经把衣服准备好了。” “谢谢。” 施染染接过来赶紧去浴室洗漱换衣服,然后梳梳头发擦点护肤品,换上小白鞋后跑到时景禹面前问:“这身怎么样。” “太太可漂亮了呢,同学们第一眼肯定会喜欢上太太!”嘟嘟在一边已经热情得开始先吹捧。 时景禹刚要开口而出的‘漂亮’收了回去,心里可不乐意,他的人自己喜欢就够了,不需要别人喜欢,所以,他摇了摇头表示:“不好看。” 施染染觉得自己眼光并不差,听完时景禹的回答不是先质疑自己,而是觉得这男人审美有问题,亏得长了一副好皮囊。 “我看就这身吧,没时间换了。” “真的,不好看。” 他的表情很严肃,不像在开玩笑。哦不,时景禹从不开玩笑,也不会重复说话,施染染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能力。 “太太,别听先生胡说,可漂亮着呢。”嘟嘟说得可都是大实话! 偏偏,嘟嘟是个机器人不会看脸色,某男人已经把不悦的视线投向它,嘟嘟还浑然不知对着施染染卖萌连连说好看,漂亮,美着呢,人见人爱,男孩子都会喜欢。 时景禹的脸色是越听越黑,庄园上下,就它敢对他不敬!真想过去把嘟嘟的电池给拔了! 施染染瞅瞅自己身上,蝙蝠条纹T配一条黑色百褶裙,很简约。衣服左胸上有个大口袋有点个性,百褶裙显得腿白又修长,很适合自己,她决定就这样吧,反正只是上课犯不着多么精心打扮。 “就这样穿好,嘟嘟,我的早餐准备好了吗?” “好了,按照太太的要求准备了豆浆油条。” 嘟嘟的爪子拉着施染染向门走去,施染染任由它拉着回头问时景禹:“要一起吃吗?” 他脸上冷冷的,说:“我不喜欢吃这些东西。” “哦,我只是问问而已,就知道你不喜欢。”她无所谓地对嘟嘟说:“走吧,嘟嘟。” 一人一器欢乐下了楼,时景禹心情很不好,抿了抿唇:“没良心的女人。” - 加长宾利停在主楼的门口,施染染看到了里面的时景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下来的。 “上车。” “嗯?你要送我去学校?” “嗯。” “可是公司和学校不是不同路?” “你知道。” “额……我问祁伯的。”她眼眸飘忽,有点不好意思。 “你希望我送你去。” “还好吧。”要矜持。 时景禹嘴角牵了牵,马上又隐去,淡漠道:“那我先走了。” “哎!”这人怎么这样! “那你是想还是不想?” 又来了,这男人总是挖坑来让她跳。 她抿抿唇,败下阵来:“想。” “勉为其难送你去,谁让你是我太太。” “……” 到了学校门口,施染染准备开车门下车,发现门开不了,刚要开口问某人就悠悠开口。 “我有几件事情要跟你交代。” “……”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你和我已经结婚,是有夫之妇了,所以……” “所以?” “有三点你必须遵守。”时景禹一脸正色:“不许和异性靠太近,不许和异性有校外约会,不许多看异性一眼。” “传说中的三不?”施染染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幽默细胞。 他拧眉,“你有异议?” “不敢不敢。” “放学后等我。” “好。” - 走在校园的柏油路上,两边都是高大茂盛的梧桐树,正值九月,昨夜下过雨今早空气还是很潮湿,泊油路上的水已经蒸发,天空时阴时晴。 来来往往都是刚到校报道的新生和学姐学长,学长们都很热情的帮美女新生提行李,学姐们帮着小鲜rou男引路,一路说说笑笑很融洽。 施染染不住宿只包了个包,所以当学长或者学弟看见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都心痒痒想要来搭讪,可惜她没有重行李需要他们帮忙提。 几个人跟在施染染后面,挤来挤去商讨着谁先上去搭讪,最后是一个约莫一米八高个子的阳光型男孩默默跟上施染染,和她并排走。 “你好。” 施染染很淡漠,朝他回了声:“你好。” 大男孩霎时心花怒放,问:“你在找新生报道处吗?我带你去。” 她脚步不停,“是,不过我跟着别的新生走就好了。” “呃。”他有点尴尬。 “谢谢了。” 她有礼又不得失人,大男孩只好作罢回到几个哥们身边,哥们也是看在眼里,齐叹:高冷女神啊高冷女神。 施染染到了新生报道处,找到自己专业的老师报道之后,老师说下午还要开班会,这会时间先让新生去整理宿舍。所以她就空下了时间漫步熟悉学校环境。 ‘灵’艺术学院分为舞蹈,美术,戏剧表演,播音与主持,编导,摄影等等专业,施染染报的是美术。 走到美术的授课楼那是相当的文艺范,一楼有一个作品展厅,据说每一届学生毕业得奖的作品就可以展览在这里,签上自己的大名让后辈熟知膜拜。 她最小的目标就是将来她毕业了作品一定会拿得头筹,施染染很自信。 走到一副画前她停驻了会,凝视那画她觉得总有点不对劲,仔细看了好久才知道是哪里让她产生这种感觉。 这幅画是模仿毕加索的作品,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毕加索开始回归新古典主义艺术,创作风格逐渐接近古希腊和古罗马的西方古典艺术。这幅画作描绘了一位双臂交叉安详端坐的女士,整幅画散发出一种母性的沉静感。 而这个画者所模仿的虽然和毕加索画的很相似,但是仔细看那女士眼中含的不是像她外表一样的慈祥,而是透着一股nongnong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