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浴缸边缘的五指倏然收紧,擦洗的力道加深,目光灼灼似要将此个牙印给搓化,没一会那片肌肤就被他搓得发红。 施染染蹙眉,嘤咛了声:“疼。” 时景禹顿了顿,换了个地方继续擦洗,施染染咬紧下唇,脸颊的红晕衬得她人十分娇美。 他要帮她洗澡的时候她不是没拒绝过,可是转眼看到他那深沉不悦的脸色她吓得不敢说不。虽然他还是很高冷的样子,但是动作一直很温柔,除了刚刚的反常。 倏地,胸口一热,施染染浑身一僵,心跳如擂鼓,垂眸一看,时景禹的大掌正附在上面,冷冷问:“他碰过你这里?” 她咽了咽喉间分泌的唾液,小声答:“没有。” “那这里呢。”手移位。 施染染当下如电击惹来时景禹一个阴寒彻骨的对视,“回答我。” “没,没有。”她结巴道。 听到她的回答他才将手撤离,拇指摩擦她失去血色的唇,“这里,有没有碰过?” “没。”知道他此时肯定在气头上,她下意识就说:“我躲开了,不让他碰。” 时景禹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有一瞬的滞神,而后不愠不火问:“你在邀功?” “哪有,我哪敢。”声音越来越小。 时景禹很满意这个回答,但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这次她错了,做错了就得接受惩罚。 俯身,么么哒。 异样的感觉太陌生,这是她的初吻,他的气息太霸道不由得她反抗,脑袋被他摁着,双方鼻间抵着鼻尖,挤得鼻子都变了型。 施染染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最后时景禹松开了她。 ——他抿唇喘息。 “以后还敢不敢一个人跑出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默默颔首, 时景禹继续完成还没有做完的事,把她洗干净之后抱出来放在一边长型竹椅上,然后用干毛巾将她身体擦干,再替她穿上雪白睡袍。 让她平躺,他亲自帮她洗头,完后,抱回房里放到床上,帮她吹干头发之后拿了药膏和棉签给她肩头上药,全程动作一气呵成,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很微妙。 “嘴巴张开我看看。” 她乖乖张嘴让他检查伤势,房内开了盏夜灯,时景禹拿手电筒查看了番,问道:“还痛不痛。” “有点。” 他几乎是瞪着她的,明明很生气却强忍着不发。疼?活该!谁让她咬舌头自尽的! “好好睡一觉。”时景禹转身刚迈出一步,身后就有一只柔软的小手拉住他手腕。 她看了他好一会,又别扭又诺诺说:“别走。” “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这是他对她的承诺和保证。 “嗯。”她哽咽的委屈扁扁嘴,她相信他。 时景禹长长吁了口气,把瘦小的她揽进怀中,沉吟了会道:“下午我在书房里面看片,你误会了。” “……” 原来如此,施染染脸热得可以煎鸡蛋,将脸埋进时景禹怀里。 他同她睡在一起,大掌顺着背轻拍给她安抚,直到她沉睡后,时景禹才抽身离开,开车直奔星华酒店。 有些事,该解决就解决,有些气,该发就发。 - “好久不见,时景禹。”原来真是他,墨谈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星华酒店六号总统房,墨谈头上包着白纱坐在吧台上,看样子似乎在等人,等的就是时景禹。 时景禹信步而进,像鹰一样锐利的视线凌迟着墨谈,不说话直接上去就是一拳,墨谈没有躲开,生生接下这一拳。 墨谈吐了一口血水,笑:“你这是为施染染打的还是为时光打的?” 他字里行间都是挑衅,“哦,对了,你日理万机想必不知道时光跟了我,她现在是我众多情人中的一个。” 墨谈很失望,他并没有看到时景禹冰山一样的脸有任何龟裂,不甘心,再次说道:“施染染是你的女人?呵,我还以为是干净的小丫头呢,原来是一只雏-妓,不过味道还不错。” 嘭!嘭!嘭! 连续三拳! 能清晰听到时景禹拳头咯吱咯吱的响,墨谈被揍得倒在地上,又重新扶着椅子坐回原位。 “打够了?我的表哥。” 时景禹的眼眸倏然一眯,“再让我听到那两个字,我割了你舌头。” “终于肯开口了。”墨谈勾唇一笑:“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高高摆起。” “不要再接近她,否则我留不得你。” “怎么?想像杀我妈那样子杀了我吗?”墨谈眼底划过一抹痛楚,母亲的死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该死。”时景禹的嗓音毫无温度可言。 墨谈怒红了眼,想冲过去揍时景禹,距离五步之隔一个黑影突然闪出来横在中间,将他和时景禹隔开。 ——是影。 瞅见对方是一黑一蓝的眼睛,墨谈惊问:“你是什么人。” “影。” 时景禹让影退开,走到墨谈面前,“我一向恩怨分明,再敢动她我就废了你。” “呵。”墨谈笑而不语。 “给你半个小时,将苏荷兰送回去。”时景禹没有说后果,径直离开。 墨谈紧紧揣起拳头,气得半声不吭,深知,这世界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时景禹做任何事! 其实,他只是碰巧遇见施华和苏荷兰在星华餐厅吃饭便坐下来和他们一块用餐,中途苏荷兰去洗手间,施华去烟房抽烟,苏荷兰落下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施染染便接了,他找了她很久就撒了谎骗她来,而现在苏荷兰估计早到家了。 他再怎么残忍都不会真的拿她母亲来要挟她,施家会没动作都是因为他按原先约定把资金注入施氏,不然以施展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放过施染染。 但他却没想到带走施染染的男人会是时景禹,那个从小就很崇拜的表哥,如果不是当年发生了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