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染染到了星华酒店就有人先等在门口,有点印象似乎是墨谈手下的人。 “施小姐,我家少爷在六号总统房等您。” 听他的意思,她母亲并不在星华,带着疑惑她上了六号总统房,那一层电梯门口守了两个人,走到门外也有两个人守着。 墨谈是什么意思,显而易见。 守门的人见她来了帮她开了门,“施小姐请进。” 她信步而进,一眼就捕捉到在沙发上热吻中的男女,衣衫不整。 墨谈知道她来了,瞟了她一眼又继续。 他是故意的,故意叫她来看他们……目的就是为了羞辱她。 可是,墨谈错了,她对他没感情连讨厌都没有,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在她面前上演这番视觉挑战,她不会羞涩的避开,反而很淡定地坐在一边静静看着他们,全当猪在拱猪,这点耐力她还是有的。 墨谈显得越来越浮躁,似乎被她激怒又不甘心她是这样的反应,更加fang荡xing,他就不信施染染还能一脸冷静。 “叫大声点酬劳会翻倍。”他在怀中女人耳边这么说。 女人迷蒙双眼陡然一亮,放开嗓子使出浑身解数,让人骨子里都酥麻了。 “真是妖精。”墨谈淬了一声。 施染染简直不能忍了,弯下腰干呕起来,那“呕”声吓得墨谈立马就s了,随后意识到这其中的讽刺意味气得双眼通红。 他一脚踢开方才还在交缠中的女人,“给我滚!” 女人也是拿钱做事的人,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支票连衣服都没有穿好捂着跑了出去,像是后面有洪水猛兽一样。她来的时候就听说了,活好能得墨少一大笔钱,万一惹得他不高兴,他想弄死你都没有求饶的机会。 施染染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年的心理阴影面积还在,墨谈的举动把她埋藏在角落里好多年的事深深扒了开来,那样的恶心不堪,她才控制不住干呕起来。 那年,一家被赶出施家,他们临时找不到地方住去了公园,可是当地的公园都有开放时间限制,那个时间已经很晚了公园大门紧闭,他们无奈去了地下通道,那和之前的生活是整样的天差地别,爸爸开始喝酒情绪很不稳定硬要回施家找爷爷,mama跟上去劝他,弟弟那时候很小很小,他睡着她怀里,他们一起坐在地下通道的某小块地。 突然有一个流浪汉踉踉跄跄朝她走来,醉意醺醺不怀好意,施染染害怕得瑟缩往后蹭,抱紧了小恒星。 那个流浪汉离她还有一段距离,她以为死定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爸爸mama也不知道去哪了,没有人会来救她,但是她要保护好恒星。 小小年纪,害怕和坚强都显现在她那小身板上,越是害怕越是坚强。 静得像鬼门关通道的地下通道,响起了另一个脚步声,有个身影出现在路的另一头,那是个成熟女人,而且也是喝醉酒,走路脚步都很不稳。 她似乎没发现这里的异状还朝着这走来,流浪汉发现新目标掉了头往女人走去,一口黄牙咧开嘴里呵呵笑着。 接下来的一幕,是她此生最想忘记的痛恶,那个流浪汉当面qj了那个女人,深夜的地下通道闻声而来涌进了另外三个流浪汉,他们四个一起把那个女人给轮了,很久很久。 她吓得傻在那大哭却不敢发出声音,双手捂住恒星的耳朵不想他受到影响,身体颤抖得眼睛都闭不上,紧绷着神经让她动都不敢动。 后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其中一段记忆怎么也想不起,只知道等她醒来父母告诉她,她被人贩子绑架走了,当时他们回到地下通道只有恒星被遗弃在那,她问他们她是怎么回来的,父母说,人贩子把她送回了他们的新住处。 那个时候一切开始稳定,爸爸mama有了工作虽然只是保洁员但好歹能过生活,大家都还没从以前富裕生活中走出来,没怎么去在意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要人没事就好,施染染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异样,除了丢失的那段记忆,半点头绪都没。 她不能再添乱让父母担忧,所以那个混乱可怕的夜晚,施染染没有告诉父母。过了不久,爸爸出事了,要承受来自生活各方面的压力,她无暇去胡思乱想渐渐忘了这事。 直到现在,她再一次看到那种画面,虽然是你情我愿,但她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翻江倒涌,脸色很苍白。 - 时景禹去敲门,施恒星在闭路显示屏上看到是姐夫,根本就把施染染说的话抛至九霄云外,乐颠颠跑过去踮起脚尖开门。 “姐夫你来了!今天给我带了什么东西呢!”小恒星双手抱拳在一起抵在下巴处,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澄亮而褶褶生辉。 对方是施染染的弟弟,时景禹没有像对别人那样的冷漠,线条没那么刚硬,柔声问:“你姐在不在。” “不在!” 时景禹以为他是忽悠他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去玩具城随你刷,记我账上。” “哇!”小恒星接过生怕时景禹反悔藏在身后,口不择言:“你要包养我啊!” 都说男人包养女人就是甩一张卡,如今姐夫甩他一张卡不就是要包养他嘛!哎呀!其实不用这样的!他怪不好意思的!不过人家这么爽快他不能拒绝呀!唉,做人真难,做一个像他这样聪明可爱帅气的人更难! 施恒星所理解包养的是,你给我钱,我帮你花光不用谢,这个意思。 “可以说了吗,你姐在哪里。” “不在家呀出去了。” “去哪了。” “不知道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