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施染染惊得嘴巴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呆呆的有点可爱。 时景禹面上挂着冷漠,不自然的将头转过去,“你是名副其实的时太太,作为时家的媳妇可以素雅却不可以朴素。” 他们的衣着妆容都代表着时家的脸面,虽然时家一直都很低调,但富可敌国是真。 他突然把脸转回来面向她,严肃,“还有,我叫时景禹。” 施染染眨了眨眼睛,觉得有点正式,所以她受牵引般伸出白嫩嫩的小手,“你好,我叫施染染。” “……” 倨傲的时景禹背过笔直身躯,命令旁边不知何时等候在那的类似管家模样的大伯:“带她去熟悉环境。” 接着,他丢下她就走了,施染染扁嘴呼了口气朝管家大伯微微弯了下身子,“麻烦您了。” 管家大伯连忙鞠躬,“太太太客气了,这是您家,我理应服侍您。” 施染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听管家自我介绍:“太太,我姓祁名伯,先生一般都直呼我为祁伯。有什么事您可以找我,每层楼每间房,走廊每隔十米都有电话可以直通佣务房。” “额,好。” 居然还有人叫祁伯,这要是年老还好,叫着有礼貌,换着年轻时候,肯定闹过很多笑话,施染染不是八卦的人没多问,随着管家的引路,仔细听认真记着。 但是由于这座别墅太大,管家只介绍他们居住的这一栋,其他只是简单带过。 他们走过一座室内拱桥,两边是池水,池子里清晰可见各种大小不一的石头,据祁伯介绍,这里的石头来自世界各地,品种太多他说不过头,就简说了猫眼石、绿松石、鸡血石、橄榄石、和田玉等等。 施染染听到想哭,从小耳目晕染,她知道的不多但也不少! 那猫眼石可是宝石中的皇后啊!还有那和田玉那可是国玉啊苍天! 瞅见池中还有白色的大珠子,她觉得眼熟便问:“那个是什么。” “夜明珠。” “……” 施染染闭嘴不说话了,时景禹比她想象中还有有钱,而这个人居然是她老公,更无语的是,她还有两个星期才满十八岁。 乘坐复杂黑金色暗纹电梯来到六楼,可容十个人手牵手横排那么宽的走廊,脚下的地毯不用想都知道昂贵。 “这地毯得多少钱。”不知怎么的施染染就问出了口,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明明只是在心里念着来的,她说得那么小声祁伯应该没听到吧? 可事实是祁伯听到了,还抛出一个惊天炸雷。 “走廊所用的波斯地毯一英寸不过两百多万,要说最名贵的地毯是先生房里铺的名为‘花瓶’,是17世纪的波斯地毯,价值9599535美元,折合人民币六千多万。” “……” 天,她这次是真的哑了,惊呼声都给吞回去,半响没从震惊中回神。 祁伯没有炫耀的意思,只是他的职责就是带施染染熟悉环境,介绍只是其中一部分工作。 一个多小时下来,祁伯见施染染有些累了便带她到时景禹的房间。 “太太,这是您的房间。” “好,谢谢。”她确实很累,今天发生太多事还没来得及消化。 “晚饭是送到房间里还是餐厅就餐呢。” “房里吧,我就不下去了,路太长走得脚酸。”她蹙眉说着。 祁伯笑了,“好的,晚饭您是要中餐还是西餐。” “中餐,煮点粥吧。”今天饿了很久,胃有点难受需要热粥暖暖。 “好的,您可以先洗漱一番,半个小时后我会送来。” “谢谢。” “太太客气了,先生吩咐的我不敢怠慢。” 在祁伯恭敬的鞠躬下施染染慢慢关上门,回身一看只觉得天昏地暗。 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把房间装饰得死气沉沉,窗帘、沙发、理石桌、酒柜、酒台各种家具都是灰黑色,清冷孤寂中透着令人心不由得揪起的落寞。 可能吗?那样不可一世的男人会孤寂落寞?身边莺莺燕燕估计是成群结队! 房间很大,单是浴室就像普通房间那般大,至于衣帽间,说跟一家店差不多还是谦虚了。 琳琅满目的首饰和衣服,包包,都齐齐摆在那,很新像是刚制作出来的一样。左边一排是女士,右边是男士。 至于没看到鞋柜,走深进去才发现原来里面还有一间隔间,仍然是一排女士一排男士,女士的七彩斑斓什么颜色都有,男士的除了黑棕色就是黑,虽然单调可还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从鞋间出来,施染染发现另一边还有一间隔间,衣帽间该有的都有了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啥,进去一看,一股热血直冲上脸颊。 居然是……内-衣和内-裤! 走近一看发现尺码就是自己size!32C! 那个男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穿多大的内内?果然是经验丰富啊一眼欲穿是不是?是不是? ——变-态! 总结他们从开始见面他的表现还有现在摆在眼前的总总,在施染染心里已经认为时景禹是个衣冠禽-兽!她一定会万分小心不能被占了便宜! 她以为这别墅里面房间的装潢都是黑灰调,此时的她俨然没注意到,她的房间怎么会有男士衣服? 碍于泡澡会花费太多时间施染染选择淋浴,随手拿了件睡衣没仔细看,等她洗好穿上才知道这真丝睡衣是v字领吊带裙,觉得很别扭想回衣帽间换件,这时候身后传来门柄扭动的声响。 她神经一紧,回头,就见时景禹走进来,两人目光交接中有一瞬愣神,最先收回视线的是时景禹。 他恍若没看到她一样,边走边脱下外套扔到一边收衣娄,接下来是领带,衬衫,然后光着上身进浴室洗澡。 施染染不知道时景禹的习惯,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他洁癖很重,房间里的清洁都是做到最极致。一天下来身上空气中微小灰尘什么的很多,他才会先去清洗一番换身干爽衣服。 可她可没忘记今天他们领证了,结婚的人不是都该那啥,那啥的,他的意思该不会是……?等一下他们要顺理成章那啥? 想到这,施染染咬紧下唇,素来冷淡的小脸纠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