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弄,也是给陈可馨和魏池砚做嫁衣,不过,也怪他自己,谁让他也魏池砚一样,疯了的喜欢他。 从袋子里面掏出了一窜葡萄然后洗干净一颗颗的放在盘子里,他心狠细的递给了陈可馨,然后不说什么话。 陈可馨看到了葡萄摇了摇头,她现在没什么胃口,她觉得肚子里面就像是翻江倒海一样,又疼又烧的。 “对不起,我吃不下。”陈可馨低垂着眼泪,睫毛卷翘着,就算道歉也充满了诚意,让魏延峰没有法子对她生气。 也罢,魏延峰也不想强迫她,他看着她,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想要问一问,昨天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陈可馨,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不会照顾自己,你看看你现在,搞的跟什么狼狈样子一样的。” 听到了魏延峰不厌其烦的唠叨,然后闭上眼屏住了自己的呼吸,浅声道“好了,延峰,我知道了,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她的一句话,让他彻底的闭住了自己的嘴巴,径直的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厕所给陈可馨拧了一下帕子。 出门,又递给了陈可馨,这丫头,始终都是这样惹他心疼惹他怜的, “对不起,昨天我没听你的话,跑出去了…” “我知道,不用说。”魏延峰阻止了陈可馨的下一句,他不是傻子,下楼的路上他也稍微的打了个电话问问。 他的表情变得很凝重,眉头早已经拧成了无数个结,昨天蓝调酒吧那个人他会想法子去查清楚的。 谁受了委屈都成,反正陈可馨不能。 在他发神的时候陈可馨按了下护士铃,医院里面充满着刺鼻的味道,她不傻,如果是魏池砚送她来的,这里只能是圣保罗。 她内心里排斥苏曼这个人,更排斥魏池砚,她现在只想回家然后铺排下一步的工作,赚钱帮爸的忙。 至于魏池砚这个人,始终是她心里最痛的角落,能不碰就不碰吧,是她先玩火的,也是她自寻死路。 坚韧的眼神让魏延峰觉得有些害怕,他觉得他是没有法子控制陈可馨这样的女人的。 护士本来护士站打个哈欠准备打个盹好好休息一下的,却不料到又是那个角落的明星弄来的。 心里不觉一阵窝火,这年头真的是什么样的奇葩都有,她可刚刚才出来。 把桌子上的枕头放好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朝病房走去。 “陈可馨,你要干嘛,你现在还在生病呢,别这么折腾你自己,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毕竟我是你的男朋友。” 那句男朋友他几乎从牙齿缝里面挤出来的,闹了这么一出,就算他把陈可馨当成女朋友看,陈可馨也没有把他当男朋友的。 陈可馨用手拽住了床单,手心的汗冒得比谁都要多得多,可她不能在承认自己是魏延峰的女朋友了。 纵使全世界的人都会伤她,然他相信只有她不会,她已经没脸了,自己身上的痕迹早已经出卖了他自己,还有和魏池砚的过往。 如果他是魏延峰,她是不可能接受的,换位思考,她宁愿他现在痛苦,也不宁愿他以后来痛苦的责骂他。 “咱俩没什么关系,魏延峰,昨天很谢谢你在魏总面前给我讲话,我希望以后我们还是很普通的朋友,我不想在和你们魏家任何人接触了。” 说起魏家,她面如死灰,她这句话很伤魏延峰的心,可却是她最真实的想法,魏家就魏延峰这么一个好人,她不能在折磨她了。 陈可馨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她内心的痛不比魏延峰和魏池砚的少,可她就那样的人,话到了口,有时就变了一个味。 反正这回她铁了心了就算让魏延峰伤个一次也要让他离开自己,带这么一个拖油瓶在他的身边,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她,是个肮脏的人。 她以为自己对魏延峰的了解魏延峰肯定要生气暴走,几天几夜不在理他,然这次他错了,魏延峰依旧坐在椅子那里,没讲话。 神色很复杂,陈可馨也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陈可馨,这回我是铁了心了,不管你和我哥发生了哪档子的事我都不会离开你,我说要保护你是真的,说要爱你也是真的,别拒绝我跟拒绝一个陌生人一样,昨天伤你那王八蛋,我一会就找出来,废了他。” 他的脸闪现一丝怒意,拳头紧握。 陈可馨的神色哀伤,魏家人果然神通广大,这还不到一个小时魏延峰估计把她的事全部都给摸透了。 亏她还这么小心翼翼的防着,简直就是愚蠢。 陈可馨眯着眼转过头去窗外不看魏延峰,她现在是打定了主意要走,如果不是陈赫宣的养育之恩,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呆了。 “陈可馨,你不说话也没事,我就在这里等着听你回,我哥那种人,根本就不适合你,他如果真的适合你,他不会那么对你的,你相信我,能够给你幸福的人只有我一个人。” 魏延峰越说话越发的大声,站了起来踢了踢椅子,嘎吱的声让陈可馨觉得越发的刺耳。 现在她就算闭着眼睛捂住耳朵,眼泪还是会流下来。 她无论怎么解释怎么改变怎么努力已经无法挽回她和魏池砚之间那种作呕的关系,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么干净了。 亏得她自己以为自己在池边走不湿身,一切都是她自己骗自己的。 “你能接受我曾经是魏池砚的女人吗?我和他睡过了,他昨天晚上折腾了我一夜,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好,我骗你们魏家帮我洗钱的…” 她转过头,大声的冲着魏延峰喊,眼眶里的泪水就这么滚了下来,手紧握拳,心里一点也不平静。 她心里清楚,只有用这种方式逼魏延峰走了,要不然,以后他还会纠缠自己,她不想被在被感情的事牵着鼻子走了。 要打一开始她如果知道魏池砚曾经那么对过自己,她绝对不会,绝对… 魏延峰的面如死灰,他很谢谢她的坦白,但他一直都知道的,他只是在骗自己陈可馨不会是那样的姑娘。 事情被戳破的时候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概念,但他还是不想走,如果他在离开陈可馨的身边就一无所有了。 当初,是他带着她走特殊通道选的秀,现下,她有难,他还爱她,所以… 护士推开了门,一脸的不耐烦,她瞪着陈可馨没有好气的大声说道“陈小姐,你到底要干嘛,护士的工作很忙,整个十八楼不止是你一个病人。” 陈可馨的脸突然一阵羞愧的红,前阵子一直给人捧在手心上疼着,现在他才明显感觉到,原来她是一个这么让人讨厌让人恨的姑娘。 “可以帮我取针吗,我想回家了,我没事了。”她挣扎着想下床,然她不知道她的身上到底受了多少伤。 烧了一个晚上,而且身体还… 护士愣了一下看了陈可馨的病历本,一抹唾弃的眼神拂过她那张还算精致的小脸,然后没好气的说“陈小姐,你有权利出院我们没法子拦着你,但你现在浑身都是伤,没有医生的允许你是出不去的,晚点还有几瓶葡萄糖要打,我晚点在来看你。” 她说完,骄傲转身,扬长而去。 看到护士走了内心纠结的魏延峰这才断断续续的吐出了一句话“你是我哥的女人我不介意,你为了钱接近我哥我也不介意,他能够给你的,我魏延峰也可以,爸妈疼的不是他一个人,只是我一直没有开口说我要…” 陈可馨听到他说,心中更痛,她的心已经快要给魏延峰弄得快要软了,因为她现在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魏池砚之所以那么对她,是因为她叫了他的名字,她不能在让自己的情绪泛滥了。 一朝棋错满盘皆输,害人害己。 索性咬着下唇心一狠,故作嘲讽的看着魏延峰“魏延峰,你不过是魏家饿次子,我家的黑钱不是一亿两亿能够洗的清的,你爸妈根本就不会容许我这样的女**害你,所以我希望你以后离开我,我们还是普通朋友。” 陈可馨最后的话是假的,她心里对魏延峰还有一点点残留的感情,她这么刺激他也是不想在看到他在改变了。 魏延峰咬着嘴角在一次不可思议的问面前的陈可馨“你这样逼着我离开你,你真的会快乐吗?如果你会,那我滚…” 他站了起来,只等陈可馨给他一个交代了。 陈可馨的笑这会笑的很僵,她也觉得是自己的脑子不太清醒吧。 “魏延峰,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就是爱钱,我故意跑到酒吧里面去和别的男人乱来然后让魏池砚来救我,我只想让他上钩帮我洗钱,可没有想到的事情有太多,是我的计划被自己搞乱了。” 魏延峰的面色发抖,昨天难道在酒吧的男人是陈可馨的拖吗?如果真的是拖,她现在身上的痕迹,可怎么算的。 不,不,他不敢相信陈可馨是一个如此攻于心计的女人,她不可能知道魏池砚会赶过去救她的。 见到魏延峰不肯相信的样子陈可馨继续很平静的说道“你要不相信现在就去蓝调问问,我让服务生给魏池砚打的电话,昨天也是我故意喝的烂醉的,我就是一个女骗子,勾引魏池砚上床,勾引他帮我上位,还让他在暗地里面帮我弄我爸的事,你如果还不信,你也可以回魏池砚的办公室查一查,我想那边记录应该不少。” 魏延峰退后了几步,他抱着自己的头,一切都那么不可置信一样,他觉得陈可馨好可怕,根本就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单纯的陈可馨了。 身上沾染了一个世俗的味道,让他觉得惊人的作呕,胸腔有一口气提不上来,他知道他在继续呆在这里,他会哭的。 看着魏延峰心痛鄙夷和愤怒,陈可馨突然变得很释然了,这些话即便是假的,这会从她嘴巴里面讲出来,就已经是真的了。 他们之间应该不会有交集了。 魏延峰在抬头看了陈可馨一眼,他希望陈可馨这个时候能给他一个眼神的暗示告诉他这不是真的,这样或许他的心会好受一点。 可是没有,她的脸就是那样的平静,不愧是天生的大明星,演戏起来比外面那些妓女还要真切。 他的声音还是很轻,走到门口最后看了陈可馨一眼,他缓声到“陈可馨,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吧,我,不会再来纠缠你了。” 大步的扬长而去,然后传来了砰的一声关门声。 见他走后陈可馨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了,她知道她和魏延峰之间仅有的那么一点小火花已经给她恶毒的那些话,给弄没了。 也好,多年后魏延峰一定会搂着一个比她千百倍好的姑娘和她结婚。 半个小时之后,陈可馨用左手拔掉了自己手上的针头然后晃晃悠悠的走出了这个十八楼的小病房。 她不想一个人冰凉的呆在医院里,免得哪天死了还不知道为什么。 出过了病房不久就看到那个让她觉得厌恶的护士急匆匆的朝她跑过来,这会她是真的怒了,她从来没有见过比陈可馨还要倔的病人。 “我说陈小姐,大明星,你能不能别闹了,上头交代了,必须把你人看好,还有你身体不好,走动不得,你还嫌弃你下面不够痛吗。” 她说这话时眼睛都不眨,反正对于不给她脸的人,她也干脆一巴掌给她打过去。 人都说,过气的明星就好像是馊掉的饭菜,这个漂亮的女人事要是传了出去,以后倒贴都没有男人要了。 陈可馨咬了咬下唇,神色很异常,她是挺疼的但她不想呆在这里了,免得魏家的两个人又来sao扰她。 她觉得她已经把天底下最恶毒的话都说完了,这会她没什么好说的。 “我出不出院都是我自己的事,瘦死的骆驼始终比我大,姑娘,你这样字字句句含血喷人,真不怕我以后东山又起然后报复你吗?我的粉丝团恐怕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要把你给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