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气温,怎么瞬间就下降了好几度呢? 顾情深,打了个冷颤,眼睛,顺着那冷气发源地望了过去。 就见到,厉炘城,一身整齐,笔直地站在那儿。 深紫色的暗纹衬衫,钻石扣子在暗光中闪动着光芒,黑色的西裤笔直,他就像是一头,优雅贵气的豹子,还是一头正在储着怒火的豹子,一脸阴沉,此时,正紧紧地盯着她看,仿佛随时都会扑过来,将她拆骨入腹! 顾情深:…… 她以为没人的啊! 她怎么知道这间套房里原来也有一间衣帽间啊? 她怎么知道厉炘城不去上班还在衣帽间呢? 她又怎么知道,她醒来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就正好站在门口全听进去了? “呵呵,厉少……人家的腰都要断了!”顾情深,赶紧装傻地笑。 厉炘城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她那么诽谤他,他肯定是大火了,所以她必须装装傻,再捧捧他! 厉炘城盯着她,似笑非笑:“我怎么方才听到有人说我是头狼,还用力过猛容易坏呢?” “呃?有吗?谁敢这么说呢?肯定不是我,厉少你可是绝世大帅哥呢,哪有狼能跟您一样帅呢?而且你这是天生神力,要我说啊,你就没有用尽全力,你要是用尽全力的话,哎妈,我这条小腰算是终结了!” 顾情深觉得厉炘城耍起狠来太可怕了,所以她真是毫不吝啬地把她所能想到的称赞地一一贡献了出来了。 “嗯?这是你的真心话?”厉炘城挑眉,猜长的眸底,深邃而神秘,面无表情,盯着她看。 “是,绝对是我的真心话!”顾情深拍着胸答道。 “那么,你是说我刚刚会听到那句话,是因为耳朵不好了?还是说我脑子不好出现了幻觉呢?”厉炘城冷幽幽地问道。 “呃……这个……那个……”都夸得这么狠了还不行吗? 厉炘城,要不要这么小气啊,就叨叨你几句你至于这样子吗? “顾情深!” “在!”顾情深乖巧地应道,一脸甜美的笑容。 厉炘城缓缓地走到了她的旁边,而后在床边坐了下来。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勾起了她的长发。 顾情深的头发十分细软,天色的亚麻色,海藻一般,入手就有一种,丝软服贴。 他把玩着她的头发,边问道:“你知道我刚刚在做什么吗?” “你一定是在换衣服吧?” 在衣帽室,不换衣服难不成还在走秀吗? 厉炘城,也只有你才能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顾情深暗自腹诽,但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格外甜美。 “嗯!”厉炘城点头。 她笑。 厉炘城看着那笑得实在是虚假过头的甜笑,也不点破,只淡淡地又问了一名:“你知道我本来打算换了衣服做什么吗?” 他的声音很缓慢很低沉,眼底,闪过狼一般的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