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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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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声越来越近,洛芸儿的神情越淡然,倚着车壁,玩着裙带。

李昂的脸越来越白,前面他只想借洛芸儿的马车藏一阵,一受伤,他就经给自己点了止血的xue道,却还是止不住血,现在身子越来越软,血却要流干了,定然是中了毒。

“你真能止我的血?”李昂的声音都弱了些,也颤抖了些。

看吧,前面硬撑着硬装着,现在撑不下去,装不下去了。

“你给五万两金子就能。”洛芸儿的眸光落在了李昂的玄色的袍子上,可以看出浸出来的血快要把袍子浸透了。

如果不是玄色的,而是白色的,那一定已经可以看出是件血袍了。

“我现在身上没有金子,连银子也没有。”李昂闷声说着。

洛芸儿唇角勾起,眸底又冒出了无数的金黄色小星星:“没事,你给我打个欠条好了,我相信郡王殿下的人品,不会赖我这个小女子的钱。”

李昂冷哼了下,这个小女子比大男人的心还黑,还要可怕。

他都这样了,还在讲价钱。

“拿纸笔来。”李昂咬着牙说出,是疼也是气。

洛芸儿四下找了下,还真没有这两样,不过这难不住她。伸手就去掀李昂的袍子,一把把里面白色中衣没给血染红的地方扯了块下来。

露出了李昂的小腹来,人鱼线杠杠的。

洛芸儿又要咽口水了,这世界男人的身材真不错。伸手在李昂的小腹上戳了下,够硬!

李昂急着叫道:“你做什么?”

居然占了他便宜!

洛芸儿收回了手:“叫什么叫,我不是找纸。顺便检查下。”

李昂眸光扫了下洛芸儿手里拿着的充当纸的白绸,又看了下自己露出的小腹,不说话了。

“纸有了,笔?你流得血也够多了,你自己蘸蘸写了就是了。你要是不乐意,我帮你手指头剌个口子吧,这样更方便。”

洛芸儿真从头上拨下了嵌宝凤凰展翅赤银束簪,作势就要抓李昂的手过来扎一下。

李昂把手避开了:“不用。”

自己伸出右手食指在伤口那蘸了血在白色绸布上刷刷几笑,一气呵成,笔走龙蛇写了欠条。

洛芸儿拿过来一看,暗赞好字,徘徊俯仰,大气张扬,刚则铁画。

小心地把血迹吹干了,收回了怀里。

李昂眸光有些散,冷冷地讥讽了句:“满意了?你若是再不帮我止血,我死了,你这金子也拿不到。”

“躺下,你不躺下,我怎么给你止血。”洛芸儿站了起来,让开了椅座。

李昂也不再多说,照着洛芸儿的说法躺了下来。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多少气力,信不信洛芸儿,不过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

一个能要五万两金子的女子,还是能相信的。

洛芸儿蹲了下来,现在也没有银针,就拿她手上的嵌宝凤凰展翅赤银束簪拆开了当银针了。

两只手腕一用劲,嵌宝凤凰展翅赤银束簪给拆了开来,成了一根根银针,掉下来的宝石收了起来。

“你倒聪明。”李昂低低闷哼了一声,他的注意力越来越涣散。

洛芸儿把这种替代银针按着记下来的针法在李昂的身上一根根扎了下去。

远处追捕的人声越来越清晰,李昂的眉头皱了起来。

洛芸儿加快了速度,银针已经快扎完了。

李昂的血在慢慢减少流出。

“还行……”李昂也在松了口气,只要他不死,他就有机会。

马车一个急刹,洛芸儿差点给摔了,扑在了李昂的身上,还好没有压到银针。

压死李昂没什么,压没了她的金子她会发飙的。

谁挡她财路,谁都得死!

马车的车门快要给拍得要烂了。

马车车夫早给吓得从驾驶位上滚了下来:“各位军爷,这不关小的事,小的只是接了这个生意,滚几个铜子花。小的上有老母,下有三岁的孩子要养。军爷,军爷,求军爷放过小的吧。”

李昂从洛芸儿和他的身体缝隙间往车门看去,心却动了下,他好像看到了洛芸儿垂下的两座小水蜜桃,虽然小,可是已经有点诱人了。

一股热气冲上了小腹,才止住的血又在往外冒。

“你搞什么搞,不想活了?”洛芸儿骂着,又把银针补了下,把血止住。

李昂咬着牙,不敢再看那两个水蜜桃,怕又动了心思,再血流不止。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但是这样的感觉却是头一回,闭上了双眸,听着烦人的敲门声,嘀咕了句:“下回雇辆结实的马车,马车门烂了。”

洛芸儿的眼睫毛抖了下,这算什么意思?居然好心提醒她要雇辆结实的车。

不知道要找十来辆一样的车,只能是这种穷人做的破烂的马车。

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知道穷人的艰难。

马车的门晃悠着要倒了。

洛芸儿突然伸手在李昂的身上从上到下摸了两把。

范围摸得有点大了,摸到了腰部以下。

这两把摸得李昂才压下去的那股热流又要冲上小腹,硬给忍住了,却还是闷声“嗯”了下。

他给吃豆腐了,长么大头一回给人吃豆腐。

李昂想哭了。

怎么那硬了,洛芸儿盯了下那个要支起小帐篷的地方,摸错了,赶紧把手上摸到的血在李昂的擦了擦。

再重新在李昂的胸口那,把手伸进衣服里摸了两把血出来。

李昂又是“嗯”了声,她要折磨死他。

马车门倒下去的时候,洛芸儿快速把血蹭在了脸上,头发也披了下来,悲惨地尖着声大哭了起来:“我那苦命的,还没有许我的第二十三房小夫君呀,你怎么就这么去了……”

“小夫君?”如果不是马车的车门掉了,李昂真得很想问他怎么成了小夫君。

还第二十三房,前面的二十二房是谁?

车门门口站着的几个禁卫军差点没给吓到了。

一个满脸血红跟鬼一样披头散发女人在哭嚎尖叫,两只五指张开血淋淋的手在空中挥舞。

女人下面的男人面色灰白,全身都是血。

三更半夜的不要这样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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