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叹了口气,说:“我建议你们报警。” 凌雪瑜愣了一下,然后点头道:“如果找不到人,就报警吧!” 两人很快缴纳了费用,也报了警,老人家被送进了ICU,不久后,他的家人也赶到了。 是一个梳着背头的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带着他的助手赶了过来。只见他穿着一件白色t恤,黑色裤子,脚上踩着一双球鞋,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他的眼睛很锐利,似乎带着刀刃,给人一种冷酷的感觉。 他的身材高大魁梧,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山岳一般,给人莫大的压迫感。 此刻,他正在询问护士:“病人的病历拿来了没有?” “病历在这里。” 他拿过病例翻了几页,眉头皱了起来。 凌雪瑜和陆亦航互望了一眼,然后又转向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他把病历丢在桌上,语气不善地问:“为什么会这样?” 护士说:“你们家属不在,我们也不敢胡乱处置呀。” “你们先出去吧!”那男人挥了挥手,示意其他的医护人员离开,并把门锁了起来。 凌雪瑜和陆亦航相视一眼,凌雪瑜从陆亦航的眼神里读懂了一切,于是他们悄悄退了出去。 陆亦航低声问凌雪瑜:“怎么办?” “等!”凌雪瑜说。 她们在外面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病房门才打开了。 那个男人走了出来,凌雪瑜迎了上去。 “爷爷情况怎么样?”凌雪瑜焦急地问。 “病人暂时脱离危险期,现在已经送到普通病房休息了,但是……” “但是什么?” “我刚才给他测了一下脉搏,脉象很微弱,只能再观察,看能否撑过今晚,如果能够撑过今晚,明天应该能够稳定下来。” 凌雪瑜听了,心中顿时升腾起了希望,“爷爷一定不会死的!”她坚定地握住陆亦航的手。 “我们已经联系了国内最权威的专家,明天一早就会过来。”中年男人说。 “那最好了。”医生说。 凌雪瑜和陆亦航的一颗心稍稍放下,互视一眼,互懂心意,默默地离开了。 ------------------------- 第二天下午,陆亦航和凌雪瑜提着水果篮再次来到医院。他们了解到,老人家已脱离了生命危险,在病房中休养。 病床上躺着的老人家,满头银丝,闭目养神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疼。 “爷爷,你好点了吗?”凌雪瑜呼叫着他。 “爷爷,可以告诉我您的名字吗?”陆亦航轻轻地问。 老人睁开眼睛,虚弱地说:“我叫陆振华。” 陆亦航点点头,“原来我们是本家,我也姓陆,希望您能早点恢复健康。” 陆振华点点头,“你们帮了我大忙,要不是你,我已经去见我家老太婆了。” 陆亦航笑笑说:“您客气了。” 凌雪瑜说:“爷爷,您好些了吧?您要注意休息,不要想太多,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丫头,我记下了。”陆振华笑眯眯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凌雪瑜笑嘻嘻地答道。 陆振华怔了一下,“**?呵呵......好孩子。” “爷爷,我们今天来是为了探视你,你身体还好我们就放心了,那我们走了。”凌雪瑜笑着说。 “好孩子,路上慢点儿。” 凌雪瑜朝着陆振华摆摆手,“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说完,凌雪瑜拉着陆亦航走了出来。 走廊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凌雪瑜和陆亦航两个人了。 “怎么样?爷爷他的身体怎么样?”凌雪瑜关心地问。 陆亦航点点头,说:“虽然有点儿棘手,但是总算挺过去了,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他的家人应该都很爱他,肯定会好起来的。” “嗯,”凌雪瑜说,“你的伤也快好了,昨天医生说还有一周就好利索了,昨天你救人时又牵动了伤口,怎么样?需不需要再让医生看一下?” “没事,我身体强壮,死不了,一周后我们回深城吧!我相信我又能打死一头牛了。”陆亦航豪迈地说。 两人说话间,电梯门打开了,走出几个人来。 凌雪瑜扭头看过去,看到昨天那位中年人和他的助手,还有一个女人挽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双方擦肩而过。 --------------------- 一周后,陆亦航和凌雪瑜到机场乘飞机回深城,登机的那刻,突然,机场广播响了: “尊敬的旅客请注意,请名叫陆亦航和凌雪瑜的旅客留步,暂缓登机。请名叫陆亦航和凌雪瑜的旅客留步,暂缓登机。请到检票台,请到检票台。” 一众旅客都惊呆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两人不会是逃犯吧?” “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怎么会在临登机时被拦截下来?” “我想也是,有好戏看了。” 陆亦航和凌雪瑜对视一眼,他们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但是这个时候,肯定是有紧急事务了。虽然心里忐忑,他们还是赶紧跑了过去。 “先生,请问您是不是叫陆亦航?” 几位保镖打扮的男子齐齐向他们非常有礼地鞠了一躬,其中一个说。 “是。”陆亦航回答道。 “那你跟我们来一趟,有位首长找您。” 众人大惊,完全不像是坏人被抓的场景啊!这是怎么回事? “哦。”陆亦航看着凌雪瑜,凌雪瑜冲他安慰性地笑了笑,示意他不要慌张,然后便随同工作人员去了机场旁边的临时停车场。 凌雪瑜跟着工作人员走进了一辆军绿色吉普越野车。 车窗降下,露出一个男人的脸,男人带着墨镜,凌雪瑜看不清他的表情。 “首长您好。”陆亦航立正站好。 “你好。”男人说。 凌雪瑜和陆亦航都看着他,男人抬手摘掉了眼镜,摘下了帽子,露出了真容。 凌雪瑜一愣,竟然是被他们救助的白发老人家陆振华之子,那天在医院见过的中年男人。 “陆伯伯?”凌雪瑜喊了一句,然后赶紧说,“您好您好,请问您找我们有什么事?我们正赶飞机呢!” “是的,”陆逸尘笑着说,“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