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我现在吃的好,住的好,浪费这些银子做甚?这蜂蜜你好好留着,补补身体。你看你瘦的。”文氏摇头,不愿收下这瓶蜂蜜。 冬天花儿都谢的差不多了,蜂蜜格外贵,文氏怎么舍得吃? “我那儿还有一瓶呢。”如初找了个文氏比较容易接受的借口,“李mama的侄儿从乡下来看她,带了点土蜂蜜。李mama匀了两瓶个我,左右我一人也吃不完,便送来一瓶。再说了,就算娘你不吃,咱们小锦不也还在长身体么?总不能亏了他吧?” 好说歹说,文氏总算勉强接受了,再三叮嘱如初不要再补贴他们了,多用点钱在自己身上。 给小锦检查了作业,如初陷入了深思,自己这么着不是办法。 虽然想要改善文氏他们的生活,可文氏节俭成性,用在如初和小锦两人身上还好,要是在她自己身上多花一分钱,心尖儿都要疼的滴血。 虽然这也是文氏心疼他们姐弟二人的表现,但如初实在不愿看见她吃苦受累。 看来得找个轻松的营生,让文氏能有自己的进账。花自己的钱,总归要比花儿女的钱,更让她心安理得一些。 铜雀用空间里的小麦粉,蒸了两个香喷喷的大白馒头,再配上一碗入口即化的莲子八宝粥。 现在如初的三餐都是铜雀经手,对于如初经常变戏法儿似的拿出各种上好的食材,铜雀已经习以为常,只当是小姐托那些采买的mama,在外头买的。 如初用白面馒头,蘸了点新做的玫瑰花酱就着吃,这么吃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不过味道酸酸甜甜,花香四溢,意外地合如初的口味。 估摸着拍卖会差不多该开始了,如初偷偷溜出云府。 按照请柬上的地址,找到会场,竟然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杂货铺。生意也不怎么样,东西也不太新鲜,老板有气无力地坐在门前打瞌睡。 “去去去,不买东西就别在门前晃悠,挡着我做生意!”老板赶苍蝇似的挥手。 “……” 你这儿有生意么? 如初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手里的请柬交出去。老板见了请柬,顿时敛了一身的无精打采,深深看了如初一眼:“倒是小的眼拙了,这位公子,请随我来。” 不怪老板看走了眼,如初此时用了易容散,模样普通,丢在人群里就找不着,人谁也不会您注意。 进了内屋,老板拿出一枚玉符,只见那玉符宝光闪耀,眼前的桌、椅、板凳全都消失,变成了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两边,各镶嵌着一些照明的月光石,亮如白昼。 “这是拍卖会设下的禁制,只有收到请柬之人,才有资格进入。”看出了如初脸上的疑惑,老板笑吟吟地解释。 自从进入通道后,老板的脸上就笼罩着层黑雾,就连声音也变了。 应该也是拍卖会的设下的禁制之一吧,可以保护顾客的隐私。 拍卖会正巧开始,如初忙找了个席位坐下。 主持拍卖会的,乃是风月楼的头牌花魁,名叫花吹袖。她身穿一袭玫红色抹胸长裙,酥白傲然的胸脯半遮半掩,外罩一件荷色水烟裙,妩媚却又不失清纯,说是人间尤物也不为过。 花吹袖一出场,如初就听到了场内响亮的吞口水的声音。 坐在如初旁边的男子,轻蔑地哼了声,见如初也盯着花吹袖,冷哼道:“一只狐狸精有什么好看的!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板儿,那女人把你吸干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咦? 听这语气,怎么像是深闺少女? 再一看她的装扮,虽然穿着一件宝蓝色的男装,但那女孩儿的身段儿,怎么也遮不住。不像她瘦的根竹竿似的,横看竖看都一样。 “看什么看,当心本……公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如初摇摇头,不再搭话。 花吹袖笑吟吟宣布:“欢迎大家光临今日的拍卖会。第一件拍卖品,乃是避水珠一枚。” 花吹袖的声音,三分甜,三分腻,听的众人骨头都酥了。 “只要佩戴这枚避水珠,就能在水下自由呼吸,如鱼得水般自由。不管是下水采集灵药,还是在水下战斗,都会事半功倍。底价是白银一千两。” 花吹袖递了一个媚笑,台下众人瞬间被点燃,只觉美人是冲出自己微笑,争先恐后地跟价。 如初也存了几分想买的心思,不过一摸钱袋子,里面只有可怜兮兮的五百两,连底价都不够,只得作罢。 “接下来这个宝物,我想对各位修炼之人来说,绝对是大有裨益。极品玉灵液!” 花吹袖拿出一个洁白的小玉瓶,魅惑众生的笑意,轻轻扫过全场。 “每一种丹药,都有下品、中品、上品之分。而这瓶玉灵液,则是远远胜过上品玉灵液的极品玉灵液。我想,用过玉灵液的人都知道,市面上的玉灵液,大多纯度不够,杂质斑驳,不仅效果微末,还会留下令人头疼的丹毒。” “不过,这款玉灵液却是与众不同。”花吹袖小玉勺,小心翼翼地舀出一滴,一股轻灵飘逸的灵气瞬间充斥全场。一些人贪婪地呼吸着这外泄的灵气。 “大家可以看到,极品玉灵液的灵气极为纯粹、浓郁,大概五六十瓶上品玉灵液,才能相当于这样小小一瓶极品玉灵液,而且绝对不会淤积丹毒!而且,极品玉灵液的神奇效果,还远远不止这些!” 花吹袖身旁的男助手,抽出腰间的长刀,毫不留情地在手臂上划了个血淋淋的大口子,抹上玉灵液,那条血口子竟然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观众席里,引起了一阵sao动。 “起始价,一千五百两!” 这个价格远远高出如初的预期了,不过越高如初就越开心。 “两千两!” “两千五百两!” “两千八百两!” …… “我出精币三枚。” 此话一出,会场仿佛商量好一般,不约而同地静默。 再无人跟价。 喊价的,正是坐在如初身旁的,女扮男装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