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是亲自上战场吧,最起码也得是在军中生活过。 而这些书生,才子们都只是养尊处优的读书人,平日里连远门都很少出,更别说是去边关战阵了。 哪怕是他们学富五车,心中自有沟壑,这个题才要让他们做的话,一时半会也是憋不出来的。 “咱们依旧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一炷香内,作出这首诗词算七皇子赢。” 郑公子说着挑衅一样的看着周阳。 在他的心中已经确定周阳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样的诗,最起码在一炷香内根本就没有可能。 一个吃傻的废物皇子,连京城都没有出过,更别说是去边关经历战争了。 让他做出这么一首诗词,是绝对不可能的。 面对郑公子的挑衅,周阳只是淡淡一笑。 他倒是不着急把这道题给用下来,只是开口问着郑公子。 “在这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问郑公子。” “就是郑公子在这边关题材上面可有什么得意佳作,提前给说出来,免得我做出诗之后再被郑公子说成剽窃那可就不好了。” 周阳话里话外都有这挤兑郑公子的意思。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郑公子心里可是如同明镜一样。 刚才那首诗他虽然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由周阳亲自做出来的,但是确定的一点那时候是和自己是没有毛线关系。 此时周阳说出这样的话,就是在暗暗中讽刺于他。 郑公子虽然心中不爽,但是脸上还没有丝毫的表现。 轻轻的摇了摇头。 “七皇子尽管放心,我在这边关题材之上,并没有任何的作品,哪怕就是亲皇子,想要抄袭也是没有机会的。” “那我就放心了!” 周阳说这长长的输了一口气,就好像是放松下来一样。 这让郑公子的眉头微微一皱。 虽然他的脸皮够厚,但是面对周阳如此嘲讽还是有些不悦。 “七殿子就不用再废话了,赶紧做诗吧,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郑公子冷哼了一声,言语不善的催促着。 “七殿下就不要再拖时间了,现在是抄无可超,如果七殿下真做不出来的话就认输。” “就是呀,这次诗会可是聚集着整个京城的才子,难道七殿下还打算靠着自己的抄袭获胜吗?” “唉,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传到陛下的耳中,陛下该有多么的生气失望呀!” 那一众才子又开始了一阵冷嘲热讽。 周阳撇眼,看了看那些不停叫喊着的人。 这些家伙都是一脸谄媚的样子,一边嘲讽着自己,一边讨好的看着郑公子。 分明就是想通过打压嘲讽自己,而获得郑家对他们的青睐。 以换取日后他们进入朝堂之后,郑家可以对他们进行照顾。 毕竟现在郑家的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这个时候不抓紧时间讨好那还等到什么时候呢? 周阳也懒得和他们这些人计较,一副悠闲的样子在原地来回夺步,好像是在那里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做出以边关战阵为题的诗词来。 “这柱香已经燃尽了一半,实在不行的话,七皇子服输就是了,这也没有什么可丢人的。” 旁边的人又开始在那里起哄,现在他们已经把这当成了一种乐趣了。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周阳一口气丝毫没有磕绊的吟诵出了辛弃疾的这首破阵子。 速度之快,甚至连在场的这些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有些人还正准备张嘴一起跟着嘲讽周阳的,结果人家这一个首词就给念完了。 一时间那些人原本已经在脑海中想好的嘲讽之词,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都那么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周阳。 “怎么样,这首边关战阵的诗词我已经做出来了,各位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片刻的宁静之后,突然就爆发出了一阵阵嗡嗡的讨论声。 “作出来了,真的作出来了!” “没有想到这个痴呆废物皇子还真的作出了这么一首边塞诗词。” “真是见了鬼了,怎么可能?” “这个七皇子怎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难不成他以前就是在装傻!” 在场的这些文人才子们被这首破阵子直接给惊呆了。 就连刚才一直替郑公子说话,颠倒黑白的那位吴老夫子也是目瞪口呆。 他待在那里细细的回味着,周阳所做出来的这首边塞诗词。 微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竟然还有那么一种极其回味的感觉。 “妙妙真是妙呀,这么一首诗词,可是把一个沙场老将的心境描写的惟妙惟肖。” “尤其是这一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让老夫也忍不住想去边关仗剑走上一番。” 吴老夫子闭着眼睛一边回味着诗词,一边说着。 他们这种读书人虽然没有上过边关战阵,但是仗剑走天涯上阵杀敌也是他们做梦都有想做的事情。 太平日子过的时间长了,就想去找一找刺激。 不过那生死场面使得他们这些胆小的读书人又不敢真正的去拿自己的命去拼。 只能从这些诗词里面寻找一些慰藉。 吴老夫子的这一番忘我的赞叹,直接就让旁边郑公子的脸黑了下来。 郑公子心中直觉,这一场可能还是要输了。 连帮着自己的老师都已经被周阳的这首词给征服了,那别人怎么还会在帮着自己呢? 在场的这些人,但凡是心中有些学识有点才气的人,都已经沉浸在周阳所作的这首词里面了。 通过这一首词感受着边境沙场上的刺激。 只有那些心中没有多少墨水,只知道拍马屁的几个读书人,在那里绞尽脑汁的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帮郑公子说话。 他们也从这微妙的情形中感觉出来了,这一次恐怕是不太好搞。 总不能再说周阳这是剽窃吧? 更何况刚才郑公子也已经说了,他从来就没有做过这种边塞诗。 哪怕就是想说瞎话,也已经没了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