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当道:满朝jian臣扛不住了正文第115章想让朕收你为徒,拿出资格来大长老迷懵了片刻,消失的记忆渐渐回归。 他浑身骇然一震,终于记起了此前发生的事。 他目光直直望向江离。 “你……你……t t……” 他手指颤抖,剩余的话仿佛噎在胸腔里,吐不出来。 其实他想说什么,众人心知肚明。 江离泰然置之,“小小试爆,让大长老见笑了。” 还他娘的见笑。 刚才几乎见鬼! 大长老两眼翻白,心底脏话翻飞,几乎要破口骂娘。 最后,他咬牙从齿缝中迸出一句话来。 “好!很好!我墨家有你这样的人才,不愁大事不成!” 说完,又是一阵眩晕,仰头向后栽倒。 一众护卫蜂拥而上。 只是经历了刚才离魂之事,没人再敢妄动,纷纷看向江离,意在求助。 江离却将那盒白稿膏收起。 “这东西用多了有害无益。” “你们放心。” “大长老只是刚刚经历了离魂,魂魄不稳而已,无需用药。” “今夜之后,让他安心静养几日,等到魂魄稳固,自然无事。” “待回头,我再替大长老焚香祷告,替他安魂。” 此时。 众人已将江离奉若天神,对他的话自然言听计从。 其实不但一众墨家门徒,就连白起也看的目瞪口呆。 “当今陛下果真是深藏不露,不但养蛊,还有一手安魂的绝活儿,越发像个神棍了!” 心中慨叹间,白起终于还是忍不住,俯首江离身后,问出了那个困惑他已久的问题。 “陛下技通九幽,微臣佩服。” “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您几时修的道?” “此事我怎么从来都没听闻过?” 江离嗤笑一声,低语道:“什么安魂离魂,都是蒙他们的。老头子只不过是轻微脑震荡而已,只要静躺休息即可,根本就无需药石。我不过是顺水推舟,接势立威而已。” “啊?”白起登时瞠目。 他虽不明白什么是脑震荡。 但是话中之意,他已然听明白了:大长老又被皇帝摆了一道! 真真假假。 假假真真。 江离手腕变幻莫测,让人为之悚然。 白起强压住震惊的心神,继续问道:“那踢什么踢呢,陛下过怎可以海量量产吗?” 江离一哂,用低到基几乎听到的声音迅速道。 “哪有那么容易。就为了这一点点t t,耗费银子数万,人才无数。遑论几个月内无数次失败的试验,这才提炼出不到二斤。” “t t若能量产,朕还搞什么权争。批量生产,横推千军万马,直接灭了冠君侯,岂不干脆!” 又是一出空城计! 白起顿觉脑子里嗡的一声,登时激出一身冷汗。 “那……那您那盒神膏呢?”他仍旧有些不死心。 “清凉油而已,无须大惊小怪。”江离低语完毕,踱步至大长老身边,手掐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果然,不久之后,大长老再次苏醒。 众人震骇,对待江离更加敬畏。 他所到之处,所有人都下意识让出一条路来。 此时。 卢凌风刚刚从废墟中爬出来,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那巨大的宅院此刻已经夷为平地,沦为废墟。 放眼望去,一切熟悉的东西都被爆炸冲击波撕的粉碎。 爆炸的中心赫然出现一个直径数米的深坑。 方圆五十丈内糜烂如泥,空气中充塞着苦涩犹如杏仁一样的味道。 “这……这就是踢恩踢的恐怖威力?” 那一瞬,他彻底被惊呆了。 一抹敬畏之感油然而生。 此前,他就料想,眼前此人横空出世,必然出手不俗。 但是万没想到,竟然可怕到如斯地步。 小小的一包烂泥,竟然将一座偌大的宅院抹成了碎片。 倘若这东西炸在人身上,那会是一个怎样恐怖的效果。 恐怕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一念至此,卢凌风不禁不寒而栗。 “如果此物能够搭配孔明灯,凌空投掷,近地引爆,那将是一个何等可怕的场面。” 一副恐怖的画面倏然浮现在他脑海之中。 牛皮孔明灯凌空漂浮。 皇城之中。 地面之上。 皇帝在一众禁军护卫之下,在各殿宇之间,疯狂逃窜。 他则凌空飞掷那种烂泥。 t t所到之处,爆裂如火山喷发,撕碎一切,毁灭一切,一个活口都不留。 雨点一样的t t从天而降。 皇城变成废墟。 到处散落着残肢断臂。 皇帝最终在最后一记t t的爆炸之下,粉身碎骨。 那是何等暴戾残忍、酣畅淋漓的场面。 只要皇帝一死,他立时就可以接手矩子令。 到那时,就能掌控墨家这股庞大的实力。 借助墨家实力,他或可能够登峰造极,一洗庶出的耻辱。 往日一幕幕被嫡传兄弟欺侮的画面,浮现在他脑海之中。 那种羞辱让他愤怒。 同时也让他热血狂涌。 “我要一雪前耻。” “我要登上权力顶峰!” 他心底歇斯底里地呐喊着。 追逐权力一雪前耻,是他不惜自降身份墨家的根本缘由。 因为在百家学说当中,墨家是最具明确纲领的思想流派。 也是最易改组成党的一支力量。 一旦登上矩子高位,他就能将墨家打造成一支可以影响朝局甚或左右天下的力量。 到那时候,墨家就可以超越儒家。 而他,会成为超越衍圣的无冕之王。 为达此目的,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一众墨家门徒尚且沉浸在惊悸之中。 卢凌风陡然转身,朝向江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先生请收我为徒!” “若能从艺于您,凌风今世必将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先生若是不收,我必跪死在此地。” 能曲能折,能伸能忍。 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无视虚伪尊严,抉择最利己的方案。 抓住机会,绝不放过。 此人的决然与聪明可见一斑。 周遭人瞬间就被他诡谲的行为所惊呆。 “凌……凌风!” “你在做什么!” “墨家子弟最鄙夷儒家虚伪无耻,你逼人收你为徒,这种无赖行径,跟那些伪君子何异!” …… 众人显然对此无比费解。 然而卢凌风却仿佛全然没有将这些嘲弄放在心上,仍旧砰砰磕头。 周遭的唏嘘声渐息。 众人目光怔怔地望着他。 卢凌风依旧如故,砰砰磕头。 江离意味深长地望着这一幕,眸光迷离,仿佛沉浸在权衡当中。 此时。 白起悄然附到他的耳边,用低到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陛下小心!” “这个卢家庶子也不是什么善类。” “早年间我就听闻,他之所以被家族发配去游历天下。是因为他反驳嫡庶有别尊卑有序之时,被家熟先生骂作不知尊卑的谬种。” “结果那位家熟先生当夜失踪,就此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彼时,此子只有十几岁,就狼子野心,狠辣至此。” “他甘愿磕头拜师,必然是有所图谋。” “收他为徒,恐怕性命堪忧啊!” 他将卢凌风的底细和盘托出,就是想要警醒江离。 岂知江离得悉之后,非但不惧,反而兴致颇浓。 “是吗?” “越是桀骜不驯之才,就越能够成就大事。” “既然此子权欲熏心,又有破碎世俗规矩的野心,那我何妨成全他!” 他声如蚊蚋,示意白起止声,转而目光灼灼盯向卢凌风。 凝视良久,他终于缓缓开口 “你不是想要拜我为师,你只是想拿到t t的处方,对不对。” 江离一语正中他内心最深的心机。 卢凌风轰的浑身一震,心跳几乎骤停。 “被……看穿了!”他内心狂喊着,大脑疯狂运转,寻找着补救之法。 哪怕是被人看透。 他依旧不打算放弃。 “对!”卢凌风咬牙答应,还欲继续说下去。 谁知,却被江离挥手打断。 “有野心!” “有胆略!” “有权欲!” “有手腕!” “无论从哪个方面去看,你都绝非善类!” 江离一字一顿,彻底撕开了卢凌风身上那虚伪的面具。 卢凌风双手紧握,指尖掐如肌里,激射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