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怒主人就不好玩了。 不空连忙把自己偷走的东西放回原处,一本正经的双手合十道:“何必喊打喊杀呢,佛曰,peaceandlove才是人间大道,主公缺什么只管说,小僧去替你化缘。” “去偷?” “怎么能说偷呢,让世间万物回归原本的秩序,是我佛的本意啊。” 自从见了这个大肚罗汉,岳诚才知道什么叫寡廉鲜耻,说辞还一套一套的,果然是强中更有强中手,无耻更有耻中王。 服了。 别扯犊子了,还是看看卡牌信息吧。 武力值,18,这废物。 谋略值,81,嚯,反转了。 忠诚值,60,随时都有叛变的可能。 娱乐值,130,卧槽,又一个娱乐天王! 凡品二等门神,先天武技——袖中乾坤。 袖中乾坤应该就是他刚刚展示的空间能力,他说自己是空间佛,还真不是谎话,家宅范围内的东西,都能存储到他袖子里,带着他出门,等于有一个随身空间。 初始空间很小,20平米,升一级,在基础指数上翻倍,跨品多一个随身空间。 最终会有七个随身空间,每个空间大约50万平方千米。 河南河北加起来也没这么大,足够塞进去一支几百万人的军队。 这门神……可以啊。 打仗带上他,走到哪都有天降神兵,偷袭战术不要太六。 或许是察觉到了岳诚眼里的光芒,不空笑眯眯的微微鞠躬:“我佛慈悲,只要施主供奉足够的祭品,佛祖便能为你开辟十方世界,这天下迟早是你的囊中之物。” 这个门神有点精明过头了,岳诚沉着脸问:“你在跟我谈条件?” “peaceandlove啊施主,切勿动气,小僧只是提醒你一下,怎么升级最快,不给我东西,如何升级呢,不升级,如何拥有我佛的十方世界呢,打天下的军队,怎么往里面藏呢?” 被人看透心思的感觉不太好,尤其这个人心术不正,难以驾驭。 岳诚打量着他问道:“说说你的祭品吧,你想要什么,还有你的忠诚值又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你随时都会叛变呢,如果你的心不在这里,不如现在就撕了你的门神卡。”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僧所求不多,能为佛祖建造一座金碧辉煌的大雄宝殿,小僧就心满意足了。” “要钱?” “佛曰,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呢?” 后世的一句话放在这里很合适,能用钱摆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要钱可以,比起这无耻混蛋提供的能力,钱财不算什么,正好上次浑巴鲁赏赐的金樽还在,他转手送给不空。 叮,忠诚值 5,变成65了。 给钱就忠诚,这是个实用主义的和尚。 不空笑眯眯的把金樽纳入袖中,仰天高呼:“虔诚的信徒啊,你的供奉我佛已经看到了……” “废话少说,汇报你现在的空间容量。” 凡品二等,20*20,空间佛有400平米的储存空间。 这敢情好,不用发愁金人抢走了大宋的国财民财了,他完全可以偷偷抢回来,除此之外,刚刚求他的宫女太监,也能带出去几十个。 岳诚把卡牌贴到心门上,大手一挥,走你,抢劫。 不空的谋略值本就很高,窥视了主人的心门,该抢什么,不用问,心里门儿清,看见马厩里的战马膘肥体壮,双手合十,道一声我佛慈悲,全部收入袖中,看见金人的粮食,又一声阿弥陀佛,再次收入袖中。 而后两人趁着夜色漆黑,回到俘虏队伍中,把那些可怜的俘虏也运走一批。 一边逛街一边抢,不知不觉来到辎重队。 辎重队押运了金国抢来的财物,有重兵把守,不好抢,不空悄声出主意:“子时已到,施主可以传信了,让义军的兄弟杀进来,正好来个声东击西,方便咱们行事。” 岳诚冷笑:“有人说你们是贼秃驴,还真没说错,挺鸡贼啊你。” 不空脸色坦然:“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冷不丁来了段大道真言,糊弄谁呢,岳诚才不信他是什么好东西,冷笑一声,猫腰避开辎重队,爬到附近的山岗上。 抽出自己腰间的祝融剑。 祝融剑脱离刀鞘,燃起熊熊烈火,埋伏在几里地之外的红巾军看到他发出的信号,从山林子里面冲出来,在马破虏的带领下,大吼着杀啊,冲进金营。 此时大部分金人已经睡下,值守不过几十个,心不在焉的站在门口打盹,冷不丁杀进来上千人,顿时打了个措手不及。 慌忙找寻战马…… 可是附近几座营帐的战马已经被不空偷走了,马厩里空空荡荡,没有战马的金兵,顿时变成了走地鸡。 走地鸡有什么好怕的? 马破虏挥起凤嘴刀,迎头砍翻两个无能狂怒的金兵,挥手大喝:“给我烧!” 星星点点的火箭划破夜空,落入金营,毡布制成的营帐燃烧起来,大营五列纵深,绵延几里地,火海连成一片,金营里面乱成一团。 此时不趁火打劫,更待何时? 岳诚悄悄溜到辎重队,看到无人值守的财物,就让不空收入袖中,空间佛果然好使,就像变魔术一样,咔,财宝消失术,眨眼就没了。 然而混乱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恢复了原来的秩序,粘罕率领渤海军主力杀到,连夜掩杀一阵,把纵火的义军逼退。 义军这一次进退有据,没有跟金人硬拼,够本了就撤退,仗着地形熟悉,也不怕他们追击,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明之后清理战场,浑巴鲁战战兢兢的一路小跑,跟粘罕汇报:“启禀将军,粮草被烧毁二十多车,辎重队的财物也少了七八辆,俘虏逃散过百。” 自从离开汴京,头一次遇到这么大的损失,粘罕大怒欲狂,抄起马鞭,把这浑巴鲁抽了一顿,浑巴鲁抱头蜷缩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也不敢喊疼。 粘罕可不是无能之辈,当初南征大宋,就是他定下的策略,一边给大宋议和的希望,一边快马加鞭的奔袭汴京,把大宋朝廷耍的团团转。 此人精通军事,洞悉人性,无论打仗还是谈判都是好手,狂怒过后,大马金刀的坐在营帐里稍微一想,露出不屑的冷笑。 “打听到敌军的来历了吗?” 属下大将拔离速回道:“酷刑审问战俘,已经审问出来了,昨夜火烧大营的是红巾军,驻扎在濮州一带。” “两河义军吗?” “不错。” 粘罕若有所思的嘀咕:“这些义军妄图拖慢我们的行军速度,援救大宋皇室,那就遂了他们的心愿,拔离速,带上赵佶一起去濮州剿灭红巾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