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对着叶宇投去一个倾佩的目光。 如果不是叶宇,及时的让整支队伍藏到了树林之中。 那么可以预想后果,便是很快被那只追兵给追上。 所有人紧接着陷入一番苦战。 不过数千人的部队,他们想要逃离出去,确实是有些困难。 “等我们到达邺城就会好过很多,让弟兄们打起精神来。”叶宇冲着铁牛开口。 很快所有人再次动身,他们必须走山路,离开这里。 之前的骑兵也不是傻子,他们在追不到叶宇后,必然会想到这点。 等对方折返过来,他们要是还没有走,情况就会很糟糕。 全军覆没在这里,也不是不可能。 京师中,公孙策开始挑选得力的手下,为自己女儿前往南疆做准备。 “石头,你被丞相府收留,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吧。” 公孙策开口。 石头跪在地上,“是丞相。” “当初若不是相爷收留我,今夕我还不知道在哪里,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不用乱说,我知道你的实力。”公孙策轻声开口。 他的目光看着屋子中跪倒在地的二十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人数太多,也容易引人注意。 “你们二十人,从今日起,就是小姐的人了。”公孙策开口说道。 石头等人没有去问为什么,对于他们这种暗卫来说,执行命令就是最好的选择。 公孙策又开口,“你们以石头为队长,多听他的决策。” “这段时间,你们可以去书房,多学学南疆土话,了解南疆的风土人情。” 众人应声道是。 丹阳城上,不少士兵已经开始昏昏欲睡,反正过一会儿就会有换班的人来。 吴用早早就躺在了城楼上的箭楼里面睡觉。 梦里倒是遇见了不少女人。 城内,一处院子里面,约摸有着百十号黑衣人。 一人压着嗓子开口,“我等身为谍报,该怎么做,就不用我来说了吧。” 场下鸦雀无声, 他又开口,“南门,等到王爷的兵马开始进攻后,我们第一时间杀过去,目的很明确,打开南门放兄弟们进来。” 所有黑衣人纷纷低头领命。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张掖手提一把九天揽月刀,走在最前面。 他们将马都给放在后面了,然后自己等人徒步过来,为的就是杀对方一个出其不意。 张掖看着远处朦胧的城关,“告诉弟兄们,速战速决。” “谁要是第一个冲进去,升官三级。” 话音落下,在场的人都面露喜色。 张掖对着空气舞了一下大刀,开口,“给我上!” 数千道黑影在平地狂奔起来。 就像一道黑色的洪流,朝着远处雄伟的城关冲撞而去。 城墙上士兵都在打瞌睡,只听到咚的一声,所有人这才回过神来,一脸的惊疑不定。 吴用先是有些疑惑,很快又是一道撞击的声音响起,他在城楼上都感受到脚下的震动。 他终于反应过来。 吴用大声呼喊,“敌袭!” 城墙上彻底慌乱起来。 吴用拔出配剑,一剑将一个丢掉武器的人砍翻在地。 “都不许跑,给我守住。” 士兵们看到这一幕,知道对方这是来真的,所有人都不敢在跑。 弓箭开始不要命的朝着下面射去。 撞击声还在继续,城墙上响起了一道声音,这是报警的声音。 郑源急匆匆的从房间里面冲出来,他睡觉时甚至不脱衣服,为的就是能够快速起床。 郑源大声开口,“怎么回事?” 一个亲兵连忙说道:“敌人攻城。” 郑源脸色一变,连忙朝着城墙而去。 雷石滚木使得张掖的士兵损失惨重,很多人直接脑浆迸裂。 张掖亲自扛着攻城木,狠狠的撞在城门上面。 在城门里面,已经有很多士兵开始用木头抵住城门,还有搬沙袋的。 远处的房顶上,一百多黑影冲了出来。 他们不能让朝廷的士兵加固城门,否则外面的兄弟伤亡会更加大。 “敌袭!” “敌人进入城池了!” 一声声惊慌的声音响起。 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无情的收割生命。 “不要恋战,打开城门!” 一名黑衣人大声吼叫。 城楼上的吴用得知城池中有敌人,也是有些惊讶,连忙从城楼上带着卫队冲了下来。 双方大战。 三个黑衣人将之前对方堵在门口的沙袋搬开,然后就是抵门的木头。 与此同时,郑源赶了过来。 他双目一寒,“贼子,尔敢!” 跨马扬刀,冲着黑衣人冲杀过来。 年近半百,他依旧是勇猛无比,一刀下去,两颗人头冲天而起。 黑衣人们都是城中的谍报人员,自然知道郑源的底细。 他们心中很是害怕,毕竟这郑源可是名将。 五个黑衣人一咬牙,当先冲上去,试图挡住郑源。 郑源冷笑,“来的好!” 只见大刀在他手中如同杂耍一般,轻松无比,等再停下,五人已死。 黑衣人都心惊无比,但无一人胆怯。 “我来挡住他,赶紧开城门。”一黑衣人开口。 之只见他脚下一点,飞身朝着郑源冲杀而去。 两者兵器相碰,火花飞溅! 郑源眉头一皱,“是你,为什么?” 黑衣人没有停下进攻,“郑叔叔,这两年多谢你的照顾。” 话音落下,他一把撕开自己的面罩。 二人相见。 郑源还是深受打击,“你是多久成为南疆的谍报。” 张学笑着开口,“八岁。” 郑源苦笑,“还是我看走了眼。” 张学沉默。 “来,让我看看你的天水剑法有没有长劲。”郑源翻身下马。 两人再度大战。 城门口密密麻麻的士兵,将黑衣人们堵在里面,动弹不得。 过了许久,一道开门声终于响起。 城门大开。 城外数千南疆士兵冲进城内。 张学一剑朝着郑源刺了过去,剑尖如同游蛇诡异无比。 郑源被城门口的突然变化吸引了一丝注意,等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然比对方慢了半拍。 他知道这一剑的凶险,自己势必会受伤,千钧一发之际,郑源干脆微微侧身,将左胸露在攻击范围,手中大刀狠狠朝着对方劈下。 郑源试图用盔甲格挡和避开要害的方法,来尽可能让自己不被重伤。 噗呲! 郑源的大刀砍在了对方脖子上面,而那剑尖却并未向前,反而是打了一个剑花后,直接向上挑在了郑源的披风上面。 张学临死前看向郑源,“郑叔叔,城已破,我用这条命来赔罪。” 郑源呆愣在原地。 他心中是悲痛的。 一个天才,就这样故意漏出破绽,同时放水,只为死在自己刀下。 他知道张学心中的无奈。 本为南朝人,却又与郑源相识,二人如亲叔侄一般待了两年。 张学想要忠义两全。 因此选择了这般死法。 郑源盯着冲进来的张掖,双目喷火,“贼子,受死!” 张掖心中一惊,“哪来的老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