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时间转眼即逝,眼看着第二天苏云就要处置袁mama,苏紫终于忍不住想要去找袁mama说些事情。 苏紫留如烟在碧苑注意着,而她自己带着绿荛趁着夜色悄然离开。 袁mama被锁在柴房,钥匙只有管家有,苏紫白日里去找过管家,为的就是想让管家将钥匙借她一用,好在管家对苏紫印象不错,所以苏紫没说几句话就把钥匙借给了她。 柴房之中落满了灰尘,地上有些一层厚厚的麦秆,四处堆放着高高的木柴,袁mama蓬头垢面的躺在一堆麦秆之上,神色恍惚。忽然一声清脆的开锁声音响起,袁mama有些惧意的看向门口处。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袁mama先看到的是水绿色的裙摆,袁mama努力的抬头向上看去,苏紫的秀丽绝尘的面容映入眼帘之中,袁mama瞬间瞪大了眼睛看向苏紫,她眼眸之中带着深深的恨意。 苏紫一身水绿色的对襟襦裙,丝毫不在意黑夜之中会让人注意,三千及腰青丝仅用同色的发带绑起,在微弱的烛光之中显得荧荧发亮。 苏紫走了几步,蹲在袁mama面前,她笑着道:“怎么袁mama看到本小姐怎么如此惊讶是不是又想起了当日的事情说实话本小姐也是为了那日的事情来的” 袁mama恶狠狠的看向苏紫,道:“奴婢不知道大小姐为何要陷害奴婢” 袁mama因为这三日饥一顿饱一顿,本来就年纪大了,这样一来身子极度无力,她就算再怎么想伤害苏紫也没有力气。 苏紫闻言,笑意不减,面容之上哪里还有当日的委屈,道:“我何时有陷害过袁mama袁mama莫非是被关糊涂了,所以到底是不是自己做过的事情都给忘的一干二净。” 袁mama气的咬牙切齿,却没有办法对付苏紫,道:“当日确实是大小姐吩咐奴婢去济世堂买仙木草,并且那纸张之上确实写了两种药材,奴婢不明白为什么最后会变成那样” “你不知道,我更加不知道。”苏紫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当日的事情是我让你去的又如何你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能怎么着我” 袁mama回忆起当日 苏紫神神秘秘的唤来袁mama,并且摒退了如烟和绿荛。 袁mama行礼之后,苏紫大方的说道:“袁mama,我知道你是从母亲那里来的,多多少少对母亲还有那么一份心。” 袁mama闻言急忙辩解,“还请小姐明察,奴婢现在全心全意为的都是小姐。” 苏紫点头,道:“我自然明白袁mama的心思,袁mama今日就大方的告诉我,我也是想为母亲做些什么,可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才来和袁mama商议一番。” 袁mama虽然看似精明,可是苏云随便一忽悠她便彻底忘记自己的原则,她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道:“奴婢心中对夫人确实还有几分敬重。” 袁mama既没有否定,也没有承认。 苏紫就当作袁mama是在承认,问道:“母亲前些日子因为陈姨娘的事情而被爹爹责罚,想必她定然很是心烦陈姨娘,不如我们来替母亲做些什么,也好让她高兴一番。” 袁mama有些心惊,苏紫的意思她自然明白,道:“这样怕是不好吧,而且小姐想为夫人做事,那不如去向夫人坦白心意如何” 苏紫闻言苦恼的摇了摇头,道:“自从我回到苏府,同母亲闹了许多的不愉快,我若是就这样去找母亲,母亲一定不会相信我所说的,所以我觉得倒不如直接做些什么事情,这样会有比较好的效果。” 袁mama仍是犹豫不决,她被景莲放到碧苑就是为了监管苏紫,现在苏紫做出这样的事情她自然应该是高兴的,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苏紫看出了袁mama的犹豫,道:“袁mama你尽管放心就是,这件事情我自己来做,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也都让我来负责,所以袁mama替我先保密就是,等到事情做出来,我在去找母亲,给她一个惊喜。” 袁mama本来就担心苏紫给她下套子,可是转念一想苏紫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又怎么会害她呢,而且苏紫也说出了什么事情都有她在,那她就更没有什么要担心的了。 苏紫看出来袁mama有所动容,她道:“袁mama做的只有保密而已,我生怕母亲中途知晓会认为我不怀好意,这样我的事情就没有办法成功了,而母亲到时候只会越发的对我心存芥蒂。” 在苏紫的游说之下,袁mama终于松口,因为在她看来,似乎一切都和她关系不大,就连景莲也是,到时候出了事情也只有苏紫一个人去承受,她何乐而不为呢。 袁mama道:“这件事情奴婢自然会替小姐守口如瓶,还希望小姐不会出什么乱子才是。” 苏紫摇了摇头,“自然不会,但是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我出府的话,目标太大,所以希望你出府帮我去买些药草。” 这个袁mama自然不会拒绝,可是她想了想,为了避免日后的东窗事发,道:“奴婢自然愿意前去,只是还需要小姐你写一张纸上才是,奴婢记性不好,所以担心到地方之后会忘记自己想买的药。” 苏紫很爽快的答应了,道:“这个自然是可以的,你等会儿,我这就去。” 苏紫走到放有笔墨纸砚的桌子,不过一会儿她便将需要的两种药材写了出来,然后转身走到袁mama面前递给袁mama,道:“就是这两种。” 袁mama仔细瞧了一会儿,然后笑着道:“奴婢等会儿便去帮小姐买药,保密的事情小姐自然也不用担心,奴婢都会好好遵守大小姐的意思。” 苏紫点头,她看着袁mama离去,她脸上的笑意也慢慢的变得讽刺,她冷笑道:“不过是一张纸而已,你还真以为到时候能成为逃脱责任的证据,想的也太简单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