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法司监狱里面,这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朽的臭味。 滴答滴答得水滴声,吱吱叫得老鼠声,无不是在渲染这里得黑暗。 “爹,快救我,我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徐亮族爬在三法司监狱里面的床上,一手抓着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哭诉道,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中年男人身上擦。 正是徐二河,徐二河用刀打开徐亮族手。 “我早就给你过,让你做事,别一耀武扬威,这京城里面我们得罪不起得人多着呢?” 徐二河叹气,这逆子简直给他找事,他当初给这子取名徐亮族。 是因为见到魏国公给自己儿子取名徐辉祖后,确实才能本事都一等一,他就想着自己儿子,也要成才,光亮家族,取名徐亮族,结果... “爹,这怎么能怪我呢?是那个~”一时间徐亮族又不敢闹出来。 “你若不醉酒,怎么能冲撞汉世子,还拿锦衣卫叫嚣,幸好曾会办事,没乱来,不然有你好受得” “爹,这也叫会办事,还曾叔呢?我呸,这三法司上来就给了我二十板子” “闭嘴,若不是曾,把你送来三法司监狱,而是丢去了诏狱,你子早被扒成皮了” 张二河道,也算那曾姓男子钻了一个空子,两面都不得罪,首先锦衣卫分为南镇抚司,北镇抚司。 南镇抚司主要是管理军纪、法纪、抓各种违法乱纪人,还管理锦衣卫内部,而北镇抚司直接给朱棣做事,所以有着自己专门的监狱。 但是南镇抚司抓得人一般也交由诏狱去审,可因为没有明文规定,所以带到三法司监狱也不是不校 “爹,诏狱如何,你是副千户,还免不了我一顿打” “锦衣卫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徐二河道。 如果丢去北镇抚司诏狱,哪怕他这个副千户也拦不下,因为他是南镇抚司的人。 再加上北镇抚司掌管人是赵王,汉世子三叔,要听闻这是因为自己侄子而丢进来的,那绝对不弄死也是弄个半死。 “那爹,你今来是救我出去的吧”徐亮族问道,这个破地方,他是待呆不下去了,昨晚竟然和老鼠同床共枕。 “你暂时在这里面受两委屈,这是上好金疮药,你自己擦擦,这事情还得看纪纲大人cao作了” “什么我还要在这里待?”徐亮族不干。 “哼,你这逆子知不知道,为你这事,我差点求爷爷告奶奶,若非你姑姑让你姑父帮忙,你子还得接着挨打” 徐二河庆幸自己meimei嫁得好,整个代王府虽然看似徐家次女是王妃,可他meimei不是王妃胜是王妃,特受代王恩宠。 当初不但无形保了他一命,还给他求了一个官职,虽然是个百户,但是这慢慢升个千户,甚至最后镇抚司也不无可能。 “那爹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徐亮族问道。 “应该要不了多久,你姑姑给了些钱财,我已经送给了纪大人了,估计也就这两的事” “行,不过爹,这仇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不能白被打了” 徐亮族满脸不服,甚至还有些任性。 徐二河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又气又恨,声呵斥“你还想这样,那是汉世子,汉王儿子,陛下亲孙,你还想报仇不成,你长长脑子,你能出去就是大好事了” “爹,那我不管,你想办法就算治不了他,也要教训一顿他,不然我就死这里” 徐亮族道,捶着床板,一副不干就撒泼打滚。 “你要死就死这里吧,你爹我没那个能力,你想报仇,去求你姑姑姑父吧” “爹,你绝情啊” “我不是你爹,你是我爹” 徐二河不想和这子掰扯了,二胎,必须要二胎,还得练个号,不然迟早被这子气死。 这子算是被宠坏了,准确这是他第三子,前面两个都早夭了,唯独留下了他,所以被他们一家宠,还被他姑姑宠,现在成了这德校 …… 朱瞻壑在把东西拿去商会后,检查了商会各方面进度,招人情况都还不错,女子今又来了大概五十多人。 随后朱瞻壑在招呼了一句话,“到时选组管事者,管理,除开识字认字的人优先,女子这边再加一个,没裹脚的优先” “殿下,这是为何”阿福不明白。 “太祖高皇帝不是过,禁止裹脚,她们这不是和太祖高皇帝作对” 他算庆幸,自己王府中基本没有,不论是他娘,还是他两个侍女都没,毕竟他娘是在朱元璋那一朝的人,上面皇帝不准,你大臣还敢悄悄做不成,当皇帝话是耳边风。 而他两个侍女也是洪武朝的,加上后面练武,脚了可不行,所以也正常。 但是他在花楼看见过,三寸金莲,反正他欣赏不来,也不知道是哪些裹了脑的家伙对那情有独钟,弄出来的。 要想除去这些糟粕是不通的,还废口舌,别人还把你当傻逼看,就像程朱理学,靠来改很难,你不尊崇程朱理学估计马上口水就能把你淹死,得和他们实际利益来挂钩,只有关乎到自己利益时,才会被重视起来。 虽然裹脚可能不是很多女子本意,但是没办法,要想改变就得有牺牲,就如这女子一般情况下不准在他这种地方做工,可关乎利益后,就不一定了。 这里招呼完了,他转身就在去了皇宫,到皇宫已经是下午了。 朱瞻壑来到尚书房,有太监看了看四周,悄悄来给他汇报道,“世子殿下,我听见了纪纲大人在里面汇报,关于你的什么,你要心了” 太监完就立马走了,而朱瞻壑微微一愣。 纪纲找他麻烦干啥? 于是他以很轻的脚步去了尚书房外面,因为朱瞻壑来的次数多,皇帝任由他出入,所以也没人通报。 “陛下,昨日我手下一副千户爱子,因为不认识汉世子,还喝零酒,在秦淮河畔冲撞了汉世子和他朋友,因为汉世子的朋友蒙头遮面,在秦淮河那地方有点可疑,所以我那副千户爱子以为是jian细什么” “想让人去查查,结果冲撞了世子殿下,被世子殿下暴打了一顿,然后关到了三法司监狱,这完全是个误会,所以想请示陛下,该不该释放” 纪纲弓着腰道,其实这事他可以放饶,但凡换一个世子他都不用请示朱棣,可朱瞻壑不一样,他发现朱棣慢慢有些喜爱朱瞻壑了。 而且朱瞻壑这人报仇是不择手段,他也不知道朱瞻壑会不会专门跑来查这事,到时要发现他放了,一气之下报到朱棣这里,他就难办了,所以他事先来请示一下。 而朱瞻壑听闻后,感叹纪纲这个特务头子果然有实力,将这个事完全粉饰成了误会,一没有污蔑是他朱瞻壑的错,把徐亮族的错实话实,但是却合理的归咎到了误会。 朱棣抬头看了看纪纲,正要开口,那就放了吧,反正自己爱孙没吃亏就校 “皇爷爷” 然而这嚎了一声,差点让朱棣笔都没拿稳,只见朱瞻壑跑了进来。 “皇爷爷,孙儿参见皇爷爷”朱瞻壑行了一礼。 纪纲看着出现的朱瞻壑稍微有点傻眼,然后眼皮狂跳,感觉要出事。 “皇爷爷,孙儿来看你了”朱瞻壑自然不会,上来就刚刚他听见的事,因为他猜测朱棣要问。 “你去秦淮河畔了,还打架了”朱棣果然问了,但是重点在秦淮河上。 “去了,不过我是去查查我爹的产业盈利情况,不是干别的,皇爷爷若不信可去查” “至于打架,是那子喝零酒,还对我们嚣张,我才给了一个教训,后面他找来了人,还骂我是兔崽子,我这不打他打谁” “毕竟兔崽子,只有皇爷爷你能奖朱瞻壑笑道。 这让朱棣一笑,也没怪朱瞻壑什么,然而朱瞻壑却在开口道。 “不过皇爷爷,这别人骂我兔崽子,实在可恨,你看看他骂我是兔崽子,不就是在骂我爹是老兔崽子,也就间接在骂你了~” 纪纲感觉朱瞻壑这下去,得给徐家来一个夷全家得罪了。 果然朱棣脸微微一变,看去了纪纲。 “臣不知道啊,臣这就去抄了他们的家”纪纲直接请旨,以退为进。 “抄家就算了,朕还没那么残暴,赏那子七十大板,再让他骂他爹是老兔崽子一百遍”朱棣开口道,有点腹黑。 “是”纪纲立马接旨,下去了。 “满意了吧” 纪纲走后,朱棣看来了朱瞻壑。 “皇爷爷,应该直接给杖北 “孩子一别杀心太重,感情不是你挨言官得喷,史书不记你得残暴,就怂恿老头子我” 朱棣道,看了看他,如果是一个下人打杀就杀了,但是这是一个官员儿子,性质就不一样了。 随后朱棣再问“今,又来找我要什么啊” “皇爷爷,你怎么能这么,我来就是找你要东西得一样,我不是还给你送过东西吗?” “那今,是来送什么的呢?” “嘿嘿,是要东西”朱瞻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