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方命猴子割下衣如平人头,他要将人头挂在城门上示众。 的谁想杀老子,老子就砍谁脑袋。 猴子抽出短刀,割下人下头,装入布袋,然后系在马鞍上。谁都没注意到不远处升起一团桔红色烟雾,正悄无声息向他们飘来。 在雪雾濛濛里,那股桔红色显得分外妖娆。 西门飞雪吸吸鼻子,遁迹望去,很快看到了那股雾。 “不好,有毒气!” 他大喊,同时迅速捂住鼻子。孔方头皮一阵发麻,幸好他很快冷静,一边捂住鼻子,一边带大家往上风口逃跑。 躲在暗处的韩驴子皱紧眉头,姓孔的果然有点道行,难怪老五会裁他手里。 说到老五衣如平,他也是后悔不已。 杀死跟踪他们的人,目的就是引出孔方。显然第一步他们是非常成功的,孔方如他们所愿被引出来了。 他跟衣如平在此设伏。本来想着孔方一介书生,身边不过是两个乳臭未干的保镖,有老五一人出马就能摆平,他便躲在暗处掠阵以防万一。 果然万一的事情发生,孔方还活得好好的,老五却被天雷轰成两截。他一直没看清楚天雷是从哪里来的,它又是怎么样轰死老五的。 想到神出鬼没,又威力无穷的天雷,他也害怕。 但是贼不走空,他不愿就此罢手,于是他暗中施放毒气,企图将对方全都毒死,结果他竟然也失败了。 他仍不死心,再取出几枚喂了毒的暗器,趁对方忙于躲避毒气扬手射出暗器。 暗器细长,破空之声极其细微,一般人难以发现。 偏偏西门飞雪不是一般人,暗器细微的破空声仍然在第一时间被他捕捉到。刚才被衣发平狠狠打了脸,他正缺乏表现的机会,结果韩驴子就给他送机会来了。 他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如同一只雪鹰随着漫天飞雪飞舞,但见他手中金剑挽起金色光芒,建起一堵金色的防护墙,将暗器尽数挡在金墙之外。 接着,金光旋舞,以金剑为中心形成一旋涡,将所有暗器裹入其中,然后手腕一抖,金剑发出一阵嗡鸣声,旋涡突然形成一道箭形金光,金箭尖直扑韩驴了藏身处。 “休……” 金箭破空声刺耳。 韩驴子躲在雪窝里本以为安全无事,谁料金箭竟然穿透积雪,没入他胸口。 韩驴子低头看着胸口扎着自己射出去的带毒暗器,他简直不敢相信。 特么活见鬼了,这样竟然也行? 孔方是第一次看到西门飞雪出手杀人,被他的杀人动作惊呆了。那动作那么轻柔、飘逸,仿佛那不是杀人技,而是一段优美的舞蹈。 原来杀人技也能玩成艺术啊! 真是活久见了。 西门飞雪舒了口气,终于扳回一局,胸口没那么憋闷了。 猴子从雪窝里拖出热气尚存的韩驴子。 “老爷,他是老二韩驴子。” 五凶去其二,己方无一损伤,孔方信心大增。 “喂,你不是说可能打不过江北五凶吗?但看你刚才挺轻松就干掉韩老二啊。” 西门飞雪撇撇嘴,我只是说可能打不过他们五个,又没说单挑。若单打独斗,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必死无疑! 孔方顿时不高兴了,当时为什么不说清楚呢?害老子一直提心吊胆过日子! 你也没问啊! 西门飞雪摊开手,一脸无辜。 孔方差点暴走,大兴朝人都是怪物,没一个人是能够无障碍沟通的! 猴子cao刀熟练地割下韩驴子头颅,然后挂在马鞍上。 他们正打算凯旋而归,方世清与方世怡赶到,座下两匹马不停地喷着响鼻,口鼻间烟雾腾腾,显然刚才一阵狂奔把它们累坏了。 方世清与方世怡下马,目光焦灼。 “你没事吧?” 她们都看到孔方脖子上的伤痕,方世清扯开他衣领,动作直接、简单、粗暴。 孔方一阵慌乱,小娘们,别用强! 咦,好香啊! 猝不及防间一阵处~子之香扑鼻而来,他贪婪地猛吸一口便彻底沦陷了。 他乖乖放弃了抵抗。 来,小娘们,让暴风雨再猛烈一些吧,我挺得住! “谁掐你脖子?”方世清声音很冷,目光凌厉。 孔方脖子上的伤让她愤怒。 孔方从迷乱中清醒,裂嘴一笑,“五凶之一,衣如平,不过他被我轰成了两截。”随着他目光看去,方氏姐妹俩果然看到两截血rou模糊的尸体。 随后他又补充一句,他不是女人,是一个男人。 看到两位jiejie只顾着关心姐夫,方世铂差点就抑郁了。他再次想起云菲儿,他很想听她唱《小燕子》。 卖了一波狗粮后,孔方收敛笑容。 亡命徒竟然敢跟老子玩引蛇出洞,老子就跟他玩打草惊蛇!不管你藏有多深,老子也有本事将你赶出来! 然后…… 赶尽杀绝! “西门飞雪,你将韩驴子、衣如平脑袋挂城门上示众。” “猴子,发动你手下所有兄弟,明火执仗地找人,动静越大越好。” “世铂,你立即通知师爷孔忆吉,全城张贴柯从良、北慕仁,吴银发画像,凡提供他们行踪线索者赏银一百两,知情不报者与凶徒同罪。” “夫人,世怡,你们马上回兵营,将所有县兵依小队划分责任区,发现凶徒余孽,杀无赦!” 他自从上任清河知县以来,还是首次如此严肃地、强硬地一口气下达数个命令。恍惚间似有一股王八之气测漏。 方世清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 大敌当前,不是滋生儿女情长的时候。 “是!” 她立正,行军礼。其他人受她感染,纷纷效仿。他们一起护送孔方回县衙,然后各自行动起来。 很少出现在大街上的县兵,突然全副武装,整队以战斗队形涌现街头。 初始百姓们还以为又来山匪了,当他们看到张贴在城里各处的通缉令,他们才知道原来有一伙叫江北五凶的亡命徒要来杀他们的知县。 瞬间,原本平静的县城如同突然被暴力捅破的蜂房,群情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