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位于皇宫的南侧,为大楚朝堂五府六部之一。 不过这个地方,却也是整个后宫,包括皇室宗亲,最不愿意来的地方。 萧辰一路溜达过来,就被门口两位侍卫拦住。 “哪里的小太监!” “宗人府也敢擅闯?!” 萧辰直接取出了当时从顾南风手中拿到的令牌,晃了晃,“我乃宗人府主事,让开!” “宗人府主事?” 两名护卫脸色一变,仔细辨认了下令牌后,背后更是直接渗出了冷汗。 令牌是做不了假的。 可他一个阉狗,怎么可能来宗人府? “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萧辰冷冷地吐出一句话。 “可以……自然可以,先前是小人无礼了。” 两位侍卫连忙抱拳行礼。 瞧着他们恭敬的模样,萧辰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自己在后宫之中,时刻都是低人一等,可现在他们却要向自己行礼。 这就是权力的味道吗? 萧辰嘴角轻轻上扬,这味道很不错,既然如此,那当一个赵高又或是魏忠贤,似乎也很不错! 权力的种子,在心中发芽。 迈步走进宗人府,萧辰一身太监的服饰,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似乎都在好奇一个阉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而在这时。 一道身影却是惊喜地迎了过来,“敢问,可是萧主事?” 萧辰一怔,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 体型圆润,大饼脸上留着八字胡,笑容谄媚。 他点点头,开口问道:“你是?” “回萧主事,小人魏忠贤,大人让我来跟着您。” 魏忠贤?! 萧辰眼睛一跳,差点往后退了几步,这尼玛,千古大jian宦,成我手下了? “主事大人,您这是……” 魏忠贤有些不解地问道。 “咳咳,没事没事。” 萧辰摆了摆手,开口说道:“既然你是受大人的吩咐,那就与我说说这宗人府的情况吧。” 魏忠贤转着绿豆般的小眼睛,点头哈腰地道:“是!主事大人,您先随我来,这边是您办事的房间,咱们边走边说。” 萧辰点点头,“走吧。” 两人一路走着,魏忠贤也说起了宗人府里的情况,“如今宗人府的宗正,是秦淮王楚江,不过王爷长居于王府,很少会过来宗人府。” “所以现在宗人府,一般是宗丞孙万祖孙大人说了算。” 秦淮王楚江! 萧辰心中一凛,这位王爷,可是当今大楚皇帝的叔叔,在朝中的影响力无比巨大。 魏忠贤没有停下,还在继续介绍着,“至于其它的几位上官,主事大人只需记住一人即可,理事官周远桥。” “周远桥?他有个特殊之处吗?” 萧辰好奇地问道。 魏忠贤环顾了下四周,压低了声音,“因为他是您的直属上官,而且他是周家,宰相和容妃所在的周家!” 此话一出,萧辰不禁瞳孔一缩。 那老太监,这是故意玩我? 明知道我和容妃想要我的命,还故意把我安排到周家的麾下! 不……不对。 萧辰眯了眯眼睛,有些回过味来了,这老东西该不会是对容妃不满,想让我弄周家吧? 他越想越是觉得这可能性越大,不由咬牙切齿,这老东西,算计老子! 啪嗒! 忽然,魏忠贤的脚步一停。 萧辰奇怪地抬头一看,只见前方站着一位身穿官袍,脸上满是阴郁之气的中年男子,正疑惑他的身份之时。 魏忠贤恭敬行礼,谄媚笑道:“小人见过周大人。” 周大人? 周远桥! 萧辰心中一紧,才进来就遇到了周远桥,这可是来者不善啊。 周远桥低垂着眼,看了看萧辰,冷冷地说道:“你就是新任主事?哼,一个阉狗,也好意思来宗人府。识相的,就赶紧滚!” “周大人,这……” 魏忠贤出言,想缓和一下,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周远桥一巴掌打翻在地上,“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呵呵……周大人教训的是。” 魏忠贤倒在地上,丝毫也不生气,继续谄媚地笑着。 萧辰却是皱了皱眉,抬起头冷声道:“你是再说上任宗正,不配来宗人府吗?” “你!” 周远桥瞳孔紧缩,目光紧盯着萧辰。 这阉狗! 真是好大的狗胆! “牙尖嘴利!你想待那便继续待着吧,不过宗人府不养闲人,最近宫里刚好发生一件大事,便交由你去办!” 周远桥冷笑了一声,直接将一卷案宗拿了出来。 而看到那卷案宗,魏忠贤的一张大饼脸瞬间变色,忙开口说道:“主事大人,别接!这案子不是您能处理……啪!” 又是一巴掌抽了下去。 周远桥扭了扭手腕,冷哼一声,“聒噪!” “这案子,你若是不接,我会直接上禀府丞,后果你可要想好了。” 听着周远桥话语中的威胁,萧辰阴沉着脸,这案子自己要是不接,周远桥肯定会想办法对付自己,到时候自己就彻底处于被动了。 反而若是接下,或许是件好事。 一方面萧辰有着淑妃、皇后、静妃还有六公主的关系,只要是后宫里的事,她们都能想办法解决。 另外,解决这案子,他也能彻底在宗人府里站稳脚跟! 心念及此,萧辰一把抓过案宗,“好,我接了!” “不错,记住,这案子要在三天之内破了。” 周远桥竖起三根手指,“三天之内若是破不了,你便去向陛下解释吧!” 说罢,周远桥转身离开。 萧辰则听到最后一句话后,立刻将案宗打开,等看清上面的内容,内心微微一震! 竟然……是这种案子?! …… 而在另一边。 位于整个皇宫中心的养心殿内。 “几位爱卿,你们来看看这赈灾之策如何?” 楚炎武一身金色的龙袍,端坐其上,而一本册子,则摆在了龙案上面。 下方,是三位身穿朝府,白发苍苍的老臣。 在听到楚炎武的话后,大祭酒岑夫子率先翻开了册子,只一眼,身躯便猛地一震! 他死死地盯着里面的内容,一字一句往后看,不肯错漏分毫。 良久之后,岑夫子才抬起头,满脸震惊地问道:“陛下,这赈灾之策,是何人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