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争时代,社会动乱,群雄逐鹿,东周王朝已是摇摇欲坠,风雨飘摇。周慎靓王三年,洛阳城外,人迹罕至,杂草丛生,早已没了周王朝昔日的中兴,熙熙攘攘的大好景致。铠甲生虮虱,万姓已死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一场前所未有的疫情给这个周王朝致命一击,疫病四起,战乱不断,出现田野空,民逃亡,诸国闭,国家混乱,对百姓的死活根本无暇顾及,导致疫情无法得到控制,范围扩大至南海,至家家有位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数十年间生民殆尽,皆百死之余耳,由民间组织医师为百姓治病。 今日,烈日灼空,空气之中弥漫着腐臭之味。七星瓢虫一家带领小蚁入山采药。如今的小蚁已是弱冠之年,义父、义母已经老去,负重的活都由它自己来做。背着竹篓一早就进入山中,将采来的草药放于竹篓之中,回家之后将草药磨成极细,找到蜻蜓一家准备外出。焚烧艾草去邪,曾经繁华的小镇,如今已是荒芜不堪,杂草丛生,已是没有了以往的生机。将草药撒于井水之中,供百姓饮用,可控制疫情的扩散。 这时,乱兵杀到,屠戮镇中的百姓,刀剑血染,嘶声相传。义父、义母、蜻蜓站出,为百姓伸张。这些乱兵是不会讲什么道理的,见虫就杀,大开杀戒。义父站出,道:“你们屠戮百姓丧尽天良,将来会遭到报应的。”此话彻底的激怒军官,盛怒之下拔出宝剑,刺死了义父、义母,同时蜻蜓也遇难。“义父、义母、蜻蜓叔,”小蚁奔上前蹲下抱起义母,眼泪滴在义母的面颊之上,义父和蜻蜓躺于血泊之中,义母则死在小蚁的怀中。怒目仰望周围这些乱兵。这些都是败逃回来的秦兵,拾起地上的兵器,起身看着它们,义父、义母之仇不共戴天。此时的小蚁只想为自己的父母报仇。疾步奔至乱兵之中疯狂的砍杀,这些乱兵顿时是七零八散。军官急上一脚踹出,小蚁飞出扑地,尘土扑面。官兵围上,道:“小子,你这是找死。”拔剑正要刺下,从背后射来一支冷箭,一箭穿出,倒下。小蚁起身,箭雨飞来,这些乱兵均已倒下。 在它的眼前出现一支军队,战车之上站立的是白蚁族的太子师和马良将军。太子师下战车上前,问道:“小伙儿,它们都是什么虫?”小蚁先是仰望太子师,而后俯视死去的义父、义母还有蜻蜓叔,随后道:“他们都是我的亲虫,义父、义母还有蜻蜓叔,它们此次下山是为百姓治病的,谁知,谁知……?”说到此处眼泪又掉下来。太子师道:“你要节哀,我会为你报仇的。”又打量着它的全身,道:“你是蚁族的吧。”小蚁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太子师又道:“可否入我大军,杀敌报功。”小蚁却道:“请允许我治好这里百姓的病。”随后将它的义父、义母和蜻蜓叔合葬,死去的百姓有的身患疫病,大火焚之。小蚁站于碑前,没有掉下一滴眼泪,只是默默地看着。当它伤过多次,无心可伤了,掉过多少次泪花,无泪可掉了。太子师站于一旁,问道:“小伙儿,你叫什么名字?”小蚁呆守在碑前,眼睛一直端详着石碑。道:“小时候,爷爷一直称呼我小蚁,你就叫我小蚁吧。”太子师点头,道:“我军营就在出城十里,若有什事情即可来找我。”小蚁行礼起身,道:“叨扰了。”小蚁尽如此知礼,便知不是小家之族,一定是个大家之族,甚是欣慰,问道:”你爷爷是谁?”小蚁答道:“蚁族族老。”随后便离去。太子师望着它离去的背影,感叹道:”蚁族族老足智多谋,我所不能及也,能教导出这样举止大方的孙子,足了。” 小蚁回到疫区,将百姓按病情轻重隔离,死去的百姓集中焚烧。蹲下身子煎药,为百姓尝药,而后喂服。百姓的病情才有所好转,疫情很快得到控制。并将草药倒于井水之中,所以的百姓均可饮用井中之水。治好的百姓集在一起,扎好草虫,一起赶走瘟神,疫情基本得到控制,是该它走的时候了。这一天,百姓夹道而送;这一天,它们热泪盈眶。孩童站于大虫之前,小蚁蹲下身子抚摸其小脸蛋,而后起身转身正欲离去。小女孩奔上前,呼道:“小蚁哥哥。”待小蚁回身,小女孩奔至身前。小蚁蹲下身子,小女孩将戴在脖子之上的护身符挂在它身上,道:“mama说,它可以保护你的安全。”小蚁轻声道:“要多听mama的话,回去吧。”老虫挤出,站于众虫之前,望去,道:“小蚁,若在路上遇到难处,可以再回来,这里就是你的家。”小蚁默默地点了头,随后道:“你们都回去吧。”退后几步拱手行礼,转身离去,消失在杂草丛生处。 太子师在村寨十里之外扎营,随时准备开战,大战一触即发。日夜训练兵卒,战马穿梭,演练军阵,击鼓则进军作战,鸣金则退兵休战。这个时候,小蚁刚好来到军营,站于一旁观望一会儿,被守在营帐之外的兵卒阻拦,道:“你是谁?来找谁?”小蚁站于他们之前,道:“军爷,就说小蚁来找白真先生。”兵卒进入通报,一会儿太子师出营帐迎接,道:“小蚁,你总算来啦。”随后带领小蚁到演兵场观看兵士的演练,问道:“你看这些兵士演练的怎样?”小蚁观之,道:“两军交战重在一鼓作气,勇者胜,在战场上应瞬息万变。”太子师听闻之后,甚是欣慰,道:“好,你就是马良将军的参军副将,在军中出谋划策,你看怎样?”小蚁跪下道:“先生,我愿领一支军队插入敌军的中军,中军一乱,先生可率大军攻入,敌军自溃。”它拒绝在军中做参军副将,而是直接请战。太子师问道:“你领多少兵马?”小蚁爽快的答道:“五十万精兵足也。”太子师听后大惊,道:“敌众我寡,你可要想好啦。”小蚁却很坚定的道:“我只想在战场上杀敌,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太子师含笑,拍了拍它的肩,道:“年轻蚁血气方刚,有你爷爷当年之风骨,战后为你请功。”随大军出发。 小将站于塔楼之上观望有大军出现,快马加鞭回到白蚁族王城。此时的毒刺将军正在朝堂之上。小将道:“将军,敌军已向青石滩进军。”毒刺将军转身道:“大军已向青石滩进军,逼近王城,请大王裁定。”白蚁王开始慌了,坐立不是,道:“请将军出兵青石滩。”毒刺将军道:“我守军不足十万,精锐大都已经回国,还请大王招募百万大军,与敌军决战。”白蚁王慌道:“将军说的对。”而后将目光落在相国身上,道:“相国何在?”相国站出,道:“臣在。”此时的白蚁王摇摇晃晃的走下,坐于台阶之上,道:“你速去招募百万大军,保卫都城。”随后垂下脑袋,沉静一会儿望向毒刺将军,道:“大将军,你看这个行吗?”毒刺将军高昂起脑袋,很是傲慢的道:“军队有了,钱粮很重要。”白蚁王很是闹心,忽然含笑,道:“好,钱粮会备齐,”嚷道:“钱粮官。”钱粮官站出,道:“国库还有多少钱粮?”钱粮官很是为难,道:“大王,近几年连年征战,钱粮不多了。”白蚁王道:“没有就向百姓征,有多少征多少,抗税者杀,杀一儆百。”而后又嚷道:“司田何在?”司田站出,道:“大王。”白蚁王道:“派军队到各地征粮,务必在大战之前送到毒刺大将军的军营。”毒刺将军拂袖而去。白蚁王仰望毒刺将军走出,欲呼不出,又失声痛哭,道:“你们说,孤在他们眼中算什么?还是个大王吗?”宦官哭成一片,道:“大王啊!”白蚁王仰望上苍长嚎,道:“孤这个大王,苦啊!”随后欲起身,可惜它的双腿不争气,被两边的宦官搀扶而起。白蚁王面向左右,道:“孤知道了,孤心里的苦不能向大臣诉说,只能向你们诉说,孤相信的只有你们了。”宦官们拭泪道:“大王,我们知道你心里,苦啊!”白蚁王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不说了,孤只是一个傀儡,任它们摆布的傀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