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八天没见面,她对他的态度又回到初见面时的小心翼翼,唯恐触了老虎的爪牙被吃得一滴不剩。 江上寒却没有出声责怪,而是平静的说了句:“我没把你当陌生人。”不然就不会默许她的到来,允许她跟着一同上飞机了,更不会选她成为他的妻子。 尤乱白见他表情寒肃认真,嘴一瘪无比委屈说:“你摆着脸吓唬我!一脸我敢否认给我等着瞧的样子!” 江上寒:“……”他怎么就娶到这样一个人呢? “我本人比较喜欢残暴的手段。” “比如?” “把你从飞机上推下去。” “……” 这个……确实残暴。 两人难得一场正经的谈话被尤乱白毁掉了,江上寒真的不再理睬她直接处理起公事,任凭她内疚的目光频频投来,欲言又止几百次就是不看她一眼。 房间内安静得只能听到他在文件上飒飒飞速的写着什么,力道可辨遒劲透纸。尤乱白受不住这种冰冷到沉凝住的气氛:“我……我们是去哪?”从上飞机到现在,她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要去哪。 江上寒写字的手完全没停顿一下,只听见他淡声说:“金州。” 尤乱白踌躇着开口:“我们,这是……和好了?” 他终于把眼睛转向她,好看的俊眉微微皱起:“我们什么时候好过了?” “……” “我们不是陌生人吗?” “……”这个小气的男人! 尤乱白被他堵得无话可说,见他还是气定神闲的样子又十分不爽,当即气呼呼上前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身前倾:“你就不能说说人该说的话?”你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 “我的人话只说给人听。” “你什么意思?我不是人?” 他赞许的看了她一眼:“你难得聪明一回。” “……”敢情她在他眼里一直是蠢货? 尤乱白知道自己在拿话堵人这方面是绝对赢不了他的,转移话题十分明显说:“我们去金州干嘛?”那小模样俨然把之前的对话遗忘,完全没有隔阂的样子。 江上寒也跳过这茬,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我去出差,你呢?” “……”问得这么正经,好像寻常聊天似的。 见他重新垂下眼帘工作,尤乱白也不再打扰他,径自爬上大床休息。这些天她都没能好好休息,然而罪魁祸首就坐在那。 尤乱白彻底陷入沉睡时,江上寒听着她平缓的呼吸抬眸淡淡注视她,这次去金州她可以发挥一次作用了,证明她待在他身边并不是一无所用。 铃铃铃—— 手机铃声毫无预兆响起来扰了他的思绪,他循声望去,是尤乱白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仅仅伸手可触的距离。 他本不想接她的电话,但无奈手机响个不停,尤乱白也有点被吵醒的迹象,只好拿了过来。来电显示——海雪。 这名字有点熟悉…… “什么事?”他接通,万年不变的第一句。 海雪:“……”这他妈接电话的为什么是个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