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望向窗外的眸光一点点垂眸,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好似被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明明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喉咙里好似哽了什么东西,竟然一个字眼都说不出来。 而上官婉儿误以为慕容澈还在生气,顿时有些闷闷的垂下眼眸,小嘴噘的高高的,甚至很不悦的呢喃,“男人小心眼起来,简直比女人还要可怕。” 慕容澈始终不语,车厢内的气温始终处于零下摄氏度的状态,一直到车子在海边的慕容府门口停下来。 看着先从一侧走下车,好似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的慕容澈,上官婉儿扁了扁嘴,整理了一下身上湿漉漉又黏糊糊的裙子,欲要抬手推开身旁的车门。 然而,手还没有来得及用力,却听到一声响,车门倏然被拉开,一张俊俏到极致的脸颊印在上官婉儿的面前。 此时已经近黄昏,东升的暖阳已经挪至西边山下,带着最后的一则光辉,一点点如同顽皮的孩子一般,躲在了山脚下面。 “你打算在车上长眠?” 棕色的眸底满是比寒冬还要冷酷的寒意,伸出的手直直的顿在上官婉儿的面前,而落日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就如同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翅膀。 那一瞬,竟然格外的迷人,令上官婉儿不禁看到有些呆了起来。 足足一分钟之后,上官婉儿这才抽回思绪,有些尴尬的垂下眼眸,不自在的扫视着车座下面,低声喃喃,“车上又没有床,我才不在车上睡。” “还不下来?” 慕容澈有些无语的白了她一眼,但那只伸出来的手臂,却始终没有收回去。 上官婉儿这才抬眸,但实现落在他的大掌上面,却还是停顿了一下,“能不能换一只手?” 只要一想到慕容澈用这只手摸过那个大蒜男,上官婉儿心里就一阵阴影和嫌弃。 触到上官婉儿那吃果果的嫌弃神色,慕容澈僵在空中的那一只手真想一个爆栗砸下去。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愤怒,果真换了另外的一只手,“给你两秒钟,再不下来的话,那等一下就将被子给你送来车上好了。” 在慕容澈的话语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上官婉儿扯着他的手臂就已经从车上蹦了下来,随后很是嫌弃的用裙角擦了擦手,“你说这些话的时间,已经足够拿着被子绕地球好几圈了,好啰嗦的男人。” 上官婉儿也确实是醉了,从未想过,会有如此爱唠叨的男人。 更重要的是,居然,还是她的丈夫,准丈夫! 一想到这些,上官婉儿就开始在心底里为自己默哀。 “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当初的我会答应这门婚约?” 即便上官婉儿的声音很轻,而身后的慕容澈依旧清晰的听清了她此刻嘴里的不耐吐槽。 只见他迈步走进上官婉儿的身旁,直接伸手手臂,揽在了她的腰际,贴耳低语,“这就是命,我已经认了,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上官婉儿拧紧眉头,整个人怔愣了好几分钟。 命?什么叫做命? “等一下。”倏然,上官婉儿一声怒吼,打断了慕容澈正迈步走进府里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