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泪珠滑落下来,直接染湿了他的整片西装,他却并没有厌烦到伸手推开。 朦胧的夜色下,瘦弱的小身子感受着那宽阔胸膛的温暖,想到噩梦中的那张模糊了的面孔,以及感受到那梦中清晰的心痛感,令她整个人都疑惑起来。 他是谁?为什么这个梦做的那么的真实,却又那么的痛苦? 而那空白的大脑之中,怎么也找不出来任何有用的信息,反而越想,越觉得整个头好似要撕裂一般。 到底是些什么样的过去,竟折磨的她连安稳的觉都无法睡? 与此同时,那原本叠合着的手臂一点点松开,唇角噙着的笑意阴寒可怕,“所以,你是做噩梦了?而且,还是梦到了,别的男人?” 对于慕容澈来说,对于上官婉儿还确实不到吃醋的地步,只是,作为她名义上的丈夫,看着妻子半夜梦中喊别的男人的名字,这简直有挑战他男性尊严的趋势了。 他不爱,也不能允许她去爱另外的男人不是? 听到头顶传来冷冽的声音,上官婉儿的身子微微一颤,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眸,凝视着面前被微冷的月光敷面,令人生畏的俊冷男人,“慕容少爷,你虽然住在大海边上,但也没有拥有大海的属性吧?你连我做梦都要管,未免也太八婆了吧?” 将原本还将自己揽入怀中的那一双大掌狠狠推开,上官婉儿很是厌恶的拍了拍方才被触碰过的睡衣位置,甚至向后仰了仰身子。 慕容澈站起身来,同样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西装,脸上依旧是淡漠的笑容,幽幽开口,“上官总裁到底是如何管教你的?不过无所谓,我慕容澈的妻子,自然要的就是这样的泼辣属性。” 闻言,上官婉儿彻底的无语了,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但为了填补空白的记忆,她也只能隐忍着一切。 “其实,和你相处,简直比噩梦还要可怕。” 拉上被角,将自己全部包裹在里面,无视还站在窗前的慕容澈,上官婉儿干脆再度进入了梦乡。 凝视着被粉色的被子包裹着身子的女人,慕容澈的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甚至微微点了点头,随后,才迈步走出了木屋,返回了隔壁的书房里再度投入到工作之中。 当小木屋终于恢复了寂静的时候,上官婉儿的思绪却再度烦乱起来。 尤其是那一场噩梦,似一个恶魔缠着她丝毫不愿意离开。 将自己整个人埋在被角里,却丝毫减少不了任何的烦乱甚至是恐慌。 对于梦里的那么神秘的男人,她有着太多的好奇。 以及,那一场并不能让她觉得喜悦的婚礼。 慕容澈说她是他的未婚妻,那么,噩梦里面的婚礼主角,又是谁呢? 如果真的跟她没有关联的话,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着她? 人都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上官婉儿也足以确定,这场噩梦一定和自己有着某种关联。 只是,作为慕容澈的未婚妻,那场别的男人的婚礼,又与她何干呢? 双手紧紧的捏着被角,重重的甩了甩头,却依旧消除不了任何的烦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