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个阿柔,他梦魇时那么呵护的吻着…… 若是那个人,碰了他的杯子,他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吧? 桑寻记不得了,以前难道她从来没有碰过他的物品? 难道她从未跨过他的底线? 桑寻今天晚上没有睡意,不像前些天,沾着枕头就犯困。 睡不着,是因为担心那么大火气的墨谨言回来一脚把她踹下床。 要不然,她赔他一个杯子吧。 后悔当时没有喝掉自己的牛奶。 躺在床上,睡意迟迟不来,墨谨言也没回来,给他打电话,手机关机…… 桑寻起床,换上一套初秋穿的浅灰色卫衣,伸手随便顺了顺披着的头发,拿起发圈,在后颈窝把头发束好。 必须去找他! 如果她再小几岁,如果她不是因为自己活不久。 她一定跟他死犟。 又不是什么大错,为什么还要她先低头? 可她不觉得自己是小孩,时间也不剩多少,她能退让的就退让,如果墨谨言原谅了她,他的心情就会好。 他心情好了,就会对她好。 桑寻觉得,凡事往好的方面想,这是一个良性循环,她应该为了自己仅有岁月的舒心度争取和努力。 不做那些充满负能量的事情nAd1( 这样一想,她也不觉得自己委屈了,以后还有的赚呢。 下楼本想问墨忠,墨谨言去了哪儿。 却看见墨霸业半夜三更的过来了,风风火火的老作风,一身酒红色的三件套,在夜里的灯光下有几分灼眼。 “爷爷?” 精干的老人问,“谨言呢?” “他……”桑寻舔了下嘴唇,“他喝了牛奶觉得特别胀气,说出去走走。” “在哪儿走?不在墨家?” “……”桑寻哪儿知道墨谨言是不是在墨家。 没想到墨霸业似乎根本不打算找墨谨言,“行,你给我开车,送我出去一趟。” 桑寻懵,爷爷像是有急事,可是爷爷不是有司机吗?为什么不让司机送? “还不走!” 墨霸业已然转身。 桑寻的第六感开始让她紧张,却不得不跟上去…… 桑寻坐进驾驶室,墨霸业坐在后座,桑寻成了正儿八经的司机。 桑寻根本不知道,她开车拉着墨霸业出去,是去和郁枭雄PK的…… 两个60多岁的老头儿不知检点的在秋夜郊外的清湖边,宽衣解带,脱得只剩一个裤衩,“扑通扑通”两声! 两个老头儿扎进水里! 桑寻还记得爷爷的警告,不准打电话回去,还把她的手机关机了锁进车里的保险柜! 墨霸业觉得自己有百分之一可能会输,所以他根本没有打算带司机,外人看了笑话怎么行? 至于桑寻就不同了,知道了就知道,反正活不长,死了秘密就带进了棺材nAd2( 至于为什么不自己开车赴约。 开玩笑! 老子好歹是墨家权利最大的人!还需要自己开车? 老子开的又不是哈雷和F1! 郁枭雄也料想自己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会输,身边没有快死的人,所以他喊了个代驾,到了地方就走,等会比完了,再找个代驾就行。 心理活动仍然是,老子出去见那个老混蛋,要是连个司机都没有,还不被他笑话了去? 桑寻担心出事,老人会腿抽筋,现在黑灯瞎火的,要是在湖中心腿抽筋了可如何是好? 墨霸业和郁枭雄也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之前就已经在湖里做了夜灯浮标,游到那个位置就要返回,谁用的时间短,谁就赢! 两辆车都没有锁,桑寻把自家爷爷的浴巾找到,又去找郁家爷爷的浴巾,担心他们一上岸就会冷感冒! 桑寻挂着两条浴巾在手臂上,脖子伸得就像是鹅颈! 湖心里折返,两个斗志昂扬的老家伙,从水里冒出头来! 郁枭雄喊,“老不死的,你敢不敢从这儿一直打闷子游回去!” 墨霸业哼了一声,“老子会怕你个老不死的?你敢?” “当然敢!游回去,谁不打闷子,谁是棒槌!” 桑寻站在岸边,焦急等待,车子的远光灯照进湖里,可是桑寻看见两个爷爷的脑袋突然间就不见了! 心脏突然停跳! 桑寻吓得魂也不见了! “爷爷!爷爷!” 桑寻喊了半天,水面上都没有动静! 她吓疯了! 且不说这两个人是多大的人物,就是喊声爷爷也不能这样眼睁睁看着人没有了啊! 虽然今年气候反常,冷了又热回来,但是水里的温度很低,桑寻担心自己吃不住nAd3( 她想到一句话,热锅上的蚂蚁,她现在简直是微波炉里面的蚂蚁,没地下脚不说,还被盘子转得发晕! 可是再晕再怕也不能跑啊! 扔下手里的浴巾桑寻就跳进水里! 墨霸业和郁枭雄真是不作不死的典范,从少年到壮年,从壮年到晚年,交恶多年。 恨不得对方跪在自己面前唱征服! 年纪大了,家里人管得紧,他们心里也清楚,家人是担心。 所以才大半夜的偷偷约出来比! 等会如果还有劲,那么就再打一架。 但是这时候他们尝到了苦果,不是他们身体不好,就是因为身体太好,太猖狂,就将目标折返线移得过长。 不作不死! 越作越死! 一对相生相杀的老基友,发现闷进水里游了段时间就不太有力气! 这可如何是好,对方都没有冒出去,老子怎么可以冒出去! 桑寻冒出水面,借着汽车远光灯的亮度找湖里的人,这一冒出来,吓得她大力摇着臂浆,朝着那个两个已经在水面作死挣扎的老人! 桑寻知道今天闯了大祸! 她不该将爷爷送出来! “爷爷!” “郁爷爷!” 桑寻的衣服泡了水,裹在身上不轻,她又不能像两个爷爷一样脱得只剩裤衩。 天知道拖着两个体力透支的老人上岸有多要命! 好在那两个人已经游回来很多,要不然她今天晚上非得死在这湖里不可! ** 墨家郁家两位老人呛水昏迷入院,责任全部落到一身湿透的桑寻身上。 所有人的斥责和为难,甚至欲加之罪。 “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回来!” “你是想老爷子这次出了意外,大房就趁着谨言还在,把一切都接过去吗!” Print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