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需要帮助的人吗?” 大家面面相觑,还在回味着刘邦说的话。 秦朝暴政之下,民不聊生,修骊山、筑长城、建郑国渠,无一不是劳民伤财,百姓不堪重负,日子过得艰难。 嬴政渴望长生,老百姓却盼他早死。 二狗唯唯诺诺的把手举起小声说道: “我是需要帮助的人。” 刘斌见二狗上道,知道刚才激昂的说辞已经奏效,还要再加把火。 “蓬莱带回的奇珍异宝,将会拍出天价,各种灵药更是无价,你们需要吗?” 口气突变,从刚刚的需要帮助的人,直接变成你们需要吗? 这是心理暗示,让所有人都产生一种,自己就是那个需要帮助的人。 李朗中摸着斑白的胡须,看着二狗举起的小手,内心开始躁动。 刘邦说的对,家中的娇妻美妾早已成为摆设,灵药能够延年,更能让自己有那梨花压海棠之力。 满是皱纹的手已经缓缓抬起。 老鸨用手捧着脸蛋,莫名的娇羞,灵药能够让青春永驻,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时光倒流,老娘依然能够艳压群芳,裙下死鬼一片。 手也跟着举了起来。 蔡霸见状,像是被带了节奏,刘邦话丑理端,说自己是寄人篱下,表面风光。 想想也是,永安坊在沛县有如今的地位,那也是自己拿命拼出来的,可依然像条狗,被指使着到处收烂账。 要是能得到帮助,自己就可以另起炉灶,一样可以雄霸一方。 手也情不自禁的举了起来。 身后的打手看蔡霸都举手了,连锁反应般都把手举了起来。 羊群效应,整间屋子的人都被带动,春夏秋冬几女也都不明所以的举起了手。 刘斌知道效果已经达到,再一次扯着喉咙喊道: “你们需要吗?” 众人的脸色由疑惑变成了兴奋,异口同声的回答: “需要!” 氛围已经带起来,就是忽悠最后一步。 “徐福虽是“陆地神仙”,可以仗剑而行,但要运回海量的珍宝灵药,就要建造大型的船只。” “此船叫做“海市蜃楼”由嬴政派出天下的能工巧匠,耗时十年,花巨资建造。” 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生怕漏掉某处细节,错过这仙家的帮助。 “作为仙门的代言人,我会随船出海,为大家带回珍宝……灵药,还有徐福炼制的仙丹。” “不过……需要帮助的人太多。” 刘斌故意把语气说得很慢,尾音拖得很长。 “名额有限,能否得到帮助,需要提前预定。” 蔡霸魁梧的身躯从座椅上弹射而起: “谁敢跟老子抢名额,马上劈了他。” 手中的大环刀哐当横于胸前,怒目环视一圈。 被他目光扫过的众人都是一阵胆寒,刻意避开。 “霸哥可能误会小弟的意思,这个名额不是比谁凶,谁就有资格得到。” “那要怎样?” 蔡霸咬着牙,凶悍的表情更胜。 “这名额需要竞价排名,前十位就有资格得到帮助。” “竞价排名?” 显然在场的人都没有听过这个名词,全都茫然的看着刘斌。 “很简单,就是比谁惨,越惨排名越是靠前,最终定下来的名次,就是需要帮助的人。” 刘斌的解释让众人眼前一亮,果然很简单,但是要比谁更惨,难度就有点大了。 都在默默的计算着屋里人数,四香、老鸨加郎中,蔡霸和七个手下,总共十四人。 意味着有四人没有资格得到帮助。 刘斌见众人都懂了自己的意思,下一步就是收网。 “名额确定下来,不可更改,那么还需要各位拿出一件随身之物。” “这件物品的价值,会用来确定帮助的数额。” “比如二狗排名第一,随身拿出一两银子,那么他的回报就是一两乘十,再乘十,最后能获得一个千两的帮助,以此类推。” 哇! 全场惊呼,虽然都没听懂过程,但结果都懂了,就是投一两,最后能得到一千两。 蔡霸大手在刘斌肩上重重拍下: “奶奶的个熊,比我家高利贷翻得都多。” 刘斌笑而不语,整理着散落在脸颊的发丝,拍了拍满是褶皱的衣服: “我现在就帮你们确定排名,至于随身物件请诸位慎重。” 刘斌腰板一挺,抬手一挥,大喊道: “剑来……” “不,笔来。” 众人分析着刘斌的话,随身之物确实要慎重,拿出来的东西价值越高,得到的帮助也会越多。 人性的贪婪让他们都不停的在身上搜索,想要找出一件价值最高的东西。 冬香立即跑出房间,取来竹简和毛笔,平铺在桌上。 刘斌拿起毛笔,毛笔字不会写,略一停顿,潇洒的在竹简上点了个墨点: “谁先来?” 哐当! 大环刀直接扔在桌上,蔡霸粗犷的嗓音响起: “老子最惨,这把刀值五百两,给我记上。” 房间里安静到落针可闻,都齐刷刷的看向刘斌。 刘斌从容的在墨点后面画了把小刀,大声说道: “蔡二爷最惨,排名第一,随身物品价值五百两,将获得仙门帮助五十万两。” 哇哦!惊呼声响起 众人汗颜,不是说只比惨,不比凶吗? 李朗中急忙把药箱里的瓶瓶罐罐全都拿出来,在最底层的暗格里小心的捧出一颗人参。 人参有小孩手腕般粗壮,通体褐色,表面包浆,看上去油亮沁润。 双手颤抖着把人参放在桌上,中气不足的声音中也带着些许颤抖: “老夫最惨,年过花甲无子嗣,现在有心余而力不足,救人无数,却是医者不自医,我对不起李家列祖列宗。” 老泪顺着胡须流下,抬手抹了一把,继续道: “这株云州千年参,据说三十岁前服用,能去除体内杂质,精进修为,价值三百两……” 刘斌看了眼千年参,这块头说它是萝卜都不为过,只是色泽偏深,更像是过期食品。 竹简上点了两个点,后面画了个人参图案,大喊道: “李郎中第二惨,随身物品价值三百两,获得仙门帮助,三十万两银子换作同等价值的仙丹……” 老鸨反应过来,这特么不是比惨,是比谁速度快,拿出物品的价值高低排名。 立即从发束中抽出一枚发簪,非金非银,造型普通,只是中间镶嵌着翠绿的玉石。 老鸨把郎中推开,将发簪放上去,泪眼汪汪: “老娘最惨……臭男人都不理我了,呜呜呜……” “簪子叫凤眼,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价值一百两。” 竹简上又点上三个点,发簪的样子被画上: “老鸨第三惨,发簪价值一百两,获得仙家帮助十万两,兑换成同价值的驻颜丹。” 这下整个屋里的人开始沸腾。 ...... “这是上次张秀才送我的,他说价值三十两。”说罢将肚兜在刘斌鼻前晃了晃,光滑的丝面秀着一对鸳鸯,四个角上缝着布带。 原来古代人也懂泡妞,厉害! “我才是最惨,张秀才进京赶考,至今未归,夜夜思君不见君,只能妙手解忧愁。” 夏香演技一流,眉目传情的同时还能闪着泪花。 刘斌刚想提笔,只见冬香正在宽衣解带,什么情况? 急忙阻止: “你这是干嘛?” “我最值钱的就是这身衣服,还是你上次送的布料做的,价值十两银子。” “我惨不惨你最清楚。” 刘斌拉过冬香,轻抚后背,布料算不上丝滑,勉强算中等,说明之前的刘邦也不光是白嫖。 手中掐出五两银子,说道: “脱衣服就不用了,这五两你刚才给的,我给你记上去。” 竹简上画了个银子和个方块,方块角上又画了四条曲线,大声喊道: “夏香、冬香并列第四惨,肚兜价值三十两,外加银子五两,获得仙门帮助总记三万五千两。” 两女脸上顿时乐开花,其他人跟着眼前一亮,还能这样玩? 没被登记的打手、二狗和春秋二香,全都一拥而上,把刘斌围在中央。 脱鞋的,解裤带的,还有扯下一把胸毛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堆了一桌子。 刘斌来者不拒,全都画成图案,在竹简上依次排开。 最终春秋二香拿出手镯和香囊,并列第五惨,打手按物品的贵重程度排名,扯胸毛的排在最后,中间几个并列。 二狗身型太小,没有挤进去,刘斌以未成年有优先权,把他拿出的三文钱画在中间位置,。 记录完毕,空头支票开了一大堆,全部的人都很开心,没有落下一个,忽悠算是告成,下面就是怎么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