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墟醒了,而醒来的第一件事竟是着急地去查看自己种的黑灵芝是否还完好。 宋暖见他这个样子自然是无语的,暗忖这斯也太不信任她了吧。 不过竟然对方能走了,那也就证明他应该已经无大碍了吧。“你就放心吧,这东西我又不懂,自不会动你的。” 道墟瞥了宋暖一眼后,便伸出手来,他的指尖上慢慢冒出血珠,接着这雪珠便已滴到这黑灵芝内。 宋暖见他这是在以自己的血喂养黑灵芝便想阻止。“你才刚化成人形,就用自己的血去喂养!你就不怕失血过多而死啊?” “本仙自有主张。”道墟话落后也不管宋暖,只径直入屋,并躺在了宋暖的床上。 这床是宋暖在这空间里用以休息之用的,所以她见道墟竟睡在了她的床上,便想张口就让他起身,可一见对方虽看起来好多了但依然还是疲倦的样子,便想着算了,就让他睡一次吧。 “这人还真不客气。”宋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后似为了让他听见,又转而大声说道,“等你好些了我再来找你吧。”按着道墟现在的身体状况,宋暖还是很贴心地想着还是等对方好了再问他关于宋晴雪的事吧。 从卷轴内出来后,宋暖发现这屋外正有人在喊她,她随即庆幸自己出来的及时之余,还不忘打开了门。 “九姑娘,庄主请您过去。”宋暖一开门见不是后院的女眷,却是宋杭身边的管家,便有些奇怪。 “吴管家,不知父亲找我有何事?可是还有其他人在场?”宋暖想着先问清楚也好,如此自己也可以有所准备。 对方仍旧低头回道,“这个老奴就不知了,还请九姑娘尽快过去吧。” 宋暖点了点头,她原也没想这么快就去,可她见这吴管家却是仍站在原地等她,所以她无法,只好又回道,“好,我这就去,就去...” 于是宋暖先走在前头,而吴管家则跟在其身后,当他们走到前院,宋暖正想绕过花坛向大堂方向走去时,那吴管家却拦住她道,“九姑娘,庄主是在临溪阁等您。” 临溪阁不就是宋映雪的娘施夫人生前所居住的地方么?怎么那宋杭却是在那个地方见她?而且自施夫人死后,那个临溪阁就立即被宋杭命人给封了,连宋映雪应该也是没能进去过。 宋暖带着疑问,从领头而变为跟着吴管家一步一走,待走了一会儿后,临溪阁的牌匾就在前头,而吴管家已是止步,与宋暖说道,“九姑娘,您请进去吧。” 宋暖道了句有劳了,便继续往前走,她小心门而入,见这临溪阁也并非是无人打理的样子,而宋杭此时就在一棵梨花树下站着。 “映儿来了...你过来吧。”宋暖还未向宋杭行礼,反而是宋杭先唤了宋暖一声,还招呼她过去。 宋暖瞬间就被宋杭这和蔼的语气给惊到了,不过她也乖巧地上前,毕竟现在她可是宋映雪的身份,自然是装装样子还是要的。 “你娘的忌日也快到了,往年你求我让你在临溪阁祭拜你娘,我也没允,如今为父便如你所愿吧。” 宋杭叫她来就是为了说施夫人的忌日么?宋暖疑惑着,但还是走到他面前说道,“女儿多谢父亲。” 宋杭点了点头,他走近了宋暖,并突然向宋暖伸手,而宋暖当然是条件反射般躲了过去。 宋杭见状先是慢慢放下手,然后就是闭眼哀叹了一声说道,“看来,你还是记恨着为父...” 宋暖只是下意识躲开,而按着宋映雪的角度来说,她会记恨宋杭也很正常吧,所以她轻声说道,“女儿不敢恨父亲,只是娘的死,女儿还不能释怀罢了。” 宋杭转身,向前踱了两步,背对着宋暖,“映儿,这杀害你娘的凶手已经查明,何况都过了这么久了,也总该把它忘了吧...” 凶手?这施夫人不是因生宋映雪时出血过多难产而死的么?莫不是这里的情节也改变了? 宋杭转身见宋暖低头不语,便以为后者仍对他这个当爹的有怨言,并且不愿相信他,所以他沉声道,“你娘虽然死了,但你还是我宋杭之女,是堂堂若水山庄的九姑娘,所以你的命是和若水山庄连在一起的,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父如此说,你可懂?” 宋暖一听宋杭着重提到她的命是和若水山庄连在一起的,便已大概懂得他的意思。可正因为如此,她才要继续装傻。 “父亲,我当然是你的女儿了,只是你说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何意,女儿就不太懂了。” “如今你已是萧逝的亲传弟子,而我若水山庄往后必要借助灵剑阁之力,所以为父是想让你更进一步,嫁给萧逝...” 嫁给萧逝?若她走的是女主宋暮雪的故事路线,那么宋杭是决没有主动要求她嫁给萧逝的。“父亲,萧逝他只视女儿为他的弟子罢了,他并不喜欢女儿,女儿又如何能嫁给她?” 宋杭听宋暖这般说,便以为对方仍是年纪小,不懂得情爱之余,更不懂得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但他若水山庄却急需要这样一层关系,便又道,“映儿啊,这嫁人不一定要双方都喜欢,只要你愿意,为父自有办法。” 宋暖越听越是额头两边突突地跳,她现在虽走的是女主路线,可嫁给萧逝她可是没想过的。“父亲,女儿还小,还想多陪伴您几年呐。”她试着向宋杭撒娇。 可宋暖现在是宋映雪,她并不是宋暮雪,自然撒娇这事对宋杭那是无用的。所以宋杭板起了脸,“之前为父还想把你嫁到上官家,而如今你也长了几岁,如何就不能嫁给萧逝?” “父亲,女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嫁给萧逝的,不然...不然就对不住四jiejie了。”宋暖只能把宋暮雪给搬了出来,因她以为在宋杭面前提起她,应该会百试百灵的。 而宋杭果然眯起了眼,“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