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她之前的经历身心受到伤害,给她表演,结果他就只配喝冷风? “对不起!西门少主您看奴婢糊涂了……”妙怜深鞠一躬,拔腿去屋内又倒了一杯递给他,“天气冷了,您也喝一杯暖暖身吧……” 西门月光佯装生气地瞪她一眼,轻哼“还算你有良心。” 说罢,跟喝酒似的一饮而尽。 妙怜抠着手指,不好意思的说道,“西门少主,真是对不住,奴婢以为您锦衣玉食山珍海味的,喝不惯这普通的桂花茶。” 这只是用普通的水院子里的桂花泡制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桂花茶,她哪里敢端给西门少主啊。 “哦?本少主喝不惯,她就喝的惯?” 沈臻哈哈大笑,“你幼不幼稚啊?妙怜还需要修养,你跟她置气什么?” 妙怜跑到沈臻身后,小声嘀咕,“您跟小姐不一样嘛。” 她和小姐一起长大,从小就服侍小姐,知道小姐喝的惯,可是西门少主,她从前见他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大步流星,走路带风,每次从她跟前过,都跟一阵狂风吹过一般。 “切……你这就是区别对待,本少主不高兴了。”西门月光气呼呼地挨着沈臻身边的椅子坐下来,看着她,“阿深meimei你不为我说句公道话就算了,还说我幼稚,枉费我对你这么好,我这幼小的心灵啊,碎了。” “碎了?”沈臻噙着笑,打趣的在地上寻找着,“我没看见啊,西门少主您这么厉害怎么会心碎呢。” 妙怜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不禁眼眶湿润。 “哎?你怎么哭了?”西门月光余光瞥见妙怜抹眼泪,连忙说道,“刚才本少主就是逗你,没有要罚你,你……你别哭啊……” “不是……我……我就是……”妙怜捂着嘴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哽咽道,“我就是太开心了,好像梦一样……” 她家小姐回来了,她不用被担惊受怕了。 沈臻拍拍她的肩膀,温声抚慰她,“没事了。” “嗯嗯。”妙怜深深地呼一口气,调整情绪。 西门月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疑惑的种子在心中发芽。 圣殿。 司言站在圣殿广场,看着战力石碑上的前百名次,沈臻的名字在第一名,像星星那般闪闪发光,灼灼夺目。 她一身红衣飒爽的影像驻足在名字旁,看着他,不失礼貌地微笑的点点头。 他记得这是她及笄前一年,瞒着所有人,一个人去东岭山脉,斩杀万头魔兽,那一年,她的战力积分和修为疯狂的增长,吓坏了所有人。 及笄礼那天,她带着满满当当的战利品出现在宴席上,一袭红衣,惊艳了所有人。 那不是红衣,是鲜血染红了衣裳。 风呼呼吹过脸颊,将一头秀发吹得凌乱。 她不在意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渍,从他身边跑过去,向岳父炫耀她的战果。 司言恍惚的回神,那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瞧着滴落在手上的雨滴,轻叹一声。 只是六年前,却好似上辈子那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