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山贼假扮帮工,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该死的蒙面人给打跑了,这绝对是一条妙计。 江月白一坛都没有损失,完好无损地被送到醉仙楼,而对方这次可是吃尽了苦头。 第二天早上,赵贺听到这个消息时,直接就把手边价值不菲的茶壶给摔了,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那胡勇呢,怎么不自己滚回来跟我交代?” 管家支支吾吾地回答:“胡勇他被打成重伤,眼下正在家里躺着呢,看样子没个一年半载怕是下不了地。” “他们不是专干这勾当的打手吗?居然连几个帮工都对付不了,都是干什么吃的!” 赵贺心情极差,逮着管家就是一通破口大骂,唾沫星子糊了后者一脸。 “不行,不能再让醉仙楼继续得意下去了,得马上想个好主意才是。” 现如今醉仙楼风头正劲,倘若假以时日,城里的人们恐怕就不记得他赵家酒庄是做什么的了。 赵贺为此心急如焚,偷袭运货车队,让江月白断货的计划是行不通了,必须要想个更加直接有效的办法,只要能够打击江月白和醉仙楼,无论采取怎样的手段,赵贺都在所不惜。 管家这时灵机一动,向赵贺提议道:“老爷,我倒是有个主意,不如咱们......” 这家伙凑到赵贺耳边,低声细语地说出自己的计划,后者脸上顿时展开笑颜,直夸他还真有点小聪明。 “嗯,就照你的意思去办,亏我没有白养你这么多年!” 话分两头,今天的醉仙楼依然人声鼎沸,继昨日的江月白被抢购一空之后,今天的存量也所剩无几,林清玄点算着这阵子以来的账本,都快笑到合不拢嘴。 “江辰,你真是我的福星,就这么保持下去咱们两个都能飞黄腾达,日进斗金!” 林清玄随即拿出一袋子银两,摆到江辰的眼前,按照两人之前谈好的分成,这里面加银票一共是两千五百两。 不过,看江辰的反应好像并没有那么兴奋,林清玄不解道:“我说你怎么一点高兴的表情都没有,咱们不都已经赚到钱了吗?” “只要继续按照现在的方式去做,就再也不愁吃不愁喝了。” 江辰微微笑道:“你是林家的少爷,自打出生起本来也不愁吃不愁喝吧?” “你是不知道,豪门大户中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天天压得我透不过气来,说不准哪天就被扫地出门,变得一无所有,到那时候不就该为吃喝发愁了吗?” 林清玄算是说了一句肺腑之言。 不过江辰心里也清楚,林清玄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因为斗不过林远舟和林立东所以才在他这里苦巴巴地诉苦。 要是换做他哪天得势,压过了那两个堂兄弟,他能干出来的事未必不比人家更过分。 因此江辰和林清玄之间只能说是互相利用,谈不上彼此交心,更没可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眼前的合作只是因为两人各有各的麻烦,权且互相帮助而已。 “过两天我要出城一趟,这里就交给你了。” 江辰拿了银子,准备先回家去好好休息一下,昨夜熬了个通宵不免觉得有些疲惫。 林清玄在他身后问:“你要干嘛去?几时才能回来?” “很快,也就一两天时间,我要去挑些好看的罐子回来。” “罐子?” 林清玄十分困惑,这个江辰做事总是让他捉摸不透,但他也很快将这茬抛诸脑后,只要能够赚钱管他去做什么呢! 江辰回到家,先去将一千两银子交给吴屠夫,也好赶紧还上吴青山在外头欠下的债,又拿出五十两银子塞到吴玥手里,让她买点漂亮的布匹做新衣。 吴玥蹙起修眉,拒绝道:“辰哥,你给我这么多银两做什么,我又没啥用?” “不是说了让你买点好吃的,再买点布匹做新衣吗?” “可是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江辰很认真地说:“当初是你一直接济我,让我在最孤独无助的时候还能有口热饭吃,现在我赚到了钱,当然应该回报你。” “这才仅仅是个开始,我们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我向你保证!” 接着,江辰将自己这次赚到的钱数告诉吴玥,后者果不其然被吓了一大跳。 “这...这么多啊?” “嗯,这些银子我要用来当本钱,只要生意能不断循环起来,在不久的将来我们每天都能赚这么多银子!” 吴玥满心欢喜,她不是一个特别看重钱财的姑娘,可这日子要想过下去,钱财又是必不可少的。现在看到江辰这么能赚钱,她爹吴屠夫也就不会再有微词了,两个人今后的生活终于有了保障。 这天夜里江辰细细盘算接下来的发展,他知道自己和林清玄之间早晚会分道扬镳,所以鸡蛋绝不能放在同一个筐里。 他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要借助林清玄不断积攒安身立命的本钱,又能随时保证可以独立出去,在这乱世纷争中站稳脚跟。 第二天,江辰将酿酒的工作交代给吴青山,那边又有顾钧照看着,应该不至于会出什么乱子,而他打算将时间全部花在陪伴吴玥身上,两个人开开心心享受一天的轻松时光。 “辰哥,你听说了吗?北边的饥荒好像越来越严重了,最近有不少逃荒的流民正往南边跑呢,真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吴玥叹了口气,虽然那是一些跟她毫无瓜葛的陌生人,可她依然替那些人感到揪心。 江辰品尝着吴玥特意为他做的菜,缓缓说道:“是啊,外面兵荒马乱的,我们也要随时做好准备,天知道这么下去大乾王朝会变成什么样子。” “虽说我们身处大山之中,可要想完全置身事外,可没有那么容易。” 吴玥看了看江辰,几度欲言又止,最终她还是开了口,“辰哥,外面这么乱,你就不要出去了吧,我真的很担心。” 原来这小妮子是在为此而担心,可江辰这次必须去,而且以后还要更多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