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行至一段时间后,姜云墨突然幽幽开口道。 “派遣人保护好她们!” “家主放心,老奴早已命令暗影卫从中里挑出来六名身手不凡的女影卫,她们将在暗处寸步不离的守护六位娘娘!” “如此便好!唉!如今局势仍然极其恶劣,早早将她们带回家,对她们来说也是难保安全啊!不过……哼!等着吧,沈权!”自己的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 云湘阁内。 几女目送姜云墨离开,皆是顿感内心空荡荡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幽幽一叹,随后怀揣着那张看上去很是普通的宣纸,很是宝贵的回到了各自的闺房。 房间内,叶潇湘看着看着那熟悉的字迹,不自觉地便是念了出来。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这……这是公子这给我的?” 突然,这个愣神的人儿,失态的奔向妆奁,透过铜镜,眼神略显惊慌的看着俏脸上浅浅的疤。随即叮叮当当地忙活一阵后,那本就浅浅的疤痕便是难以察觉,当下柳眉轻展,似是松了一口气…… 同样的,其他几女也是满怀期待的展开宣纸。 姜云墨写给楚南湘的是前世唐朝元稹大大的离思五首中的第四首。“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其实在来此之前,姜云墨这家伙就是做足了功课的,对云湘阁的五大花魁不说了如指掌,但也是了解了她们的身世的。楚南湘曾是古琴门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弟子,这个门派虽说在江湖上,但却是个只弹琴的门派,不过随着古琴门的没落,最终沦落这风花雪月之地。 这首离思,想必是最能引起她共鸣了。而且,此诗在这般情况下,还有了另一含义,那便是,见过了你后,我觉得世间女子都没有了色彩,即使身处万花丛中,我也懒得回顾,一半是因为我修道清心的缘故,一半则是因为我有思念的你! “公子……”一想到姜云墨不仅是自己琴音上的知己,更是这般明白自己的苦楚,楚南湘一颗芳心更是不止的颤动。 “公子啊!你这般,倒是让我如何是好啊!唉!”其实,众女都不傻,在雅间内,便是知晓,只怕众姐妹都为公子的才华所折服,但说话又说回来,这般人世仅有的绝世公子,又有哪个女子不为之倾心的?不过……不过,当今世上男子那个不是三妻四妾的,所以……所以,也……也无妨……吧? “唉……” 与其不同,秦飞舞看了诗后,那是高兴地恨不得就在这房间里手舞足蹈。姜云墨写给她的,是宋朝李之仪的那首卜算子。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啊啊啊!公子原来对我也是有情呀!啊!要死!要死啦!”说着说着,还一边在大床上滚来滚去的,弄得那鸳鸯绣被是一片狼藉。 ……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站在窗边,遥看着姜云墨离去的方向,林雪柔朱唇轻启,悦耳动听地声音响起。“公子,我好像,已经……开始想你了呢!”微风吹起宣纸,隐约可见,清平调三个字……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姜书倾玉手一握,眼神蓦然变得坚定。“公子,我亦不悔!” 若是姜云墨在此,怕是会感慨一声,柳大大的诗真的表白利器! 而写给六女中的棋道圣手安筱琪的诗,则为了更加切合于她,姜云墨则是稍稍改写了一下前世宋代女词人乐婉的那首,卜算子.答施。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要见无因见,了拼终难拼。似见前世棋未收,待今生,重对弈。” 把最后一句“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改了后,倒是对安筱琪颇为契合。 安筱琪娇笑着,满心欢喜地将宣纸收藏好。娇哼一声“哼嗯!公子他不会给其他姐妹们写的也是情诗吧?不过,若是公子的话,倒是也未尝不可呢!只是,若当真是这般,那公子也未必太过贪心了点呀!” “不过,似公子这般人儿,错过,怕是会抱憾终身吧?嘿嘿!几位jiejie和飞舞妹子看公子的眼色明显就有情,倒是不是不可以撮合一下的……嘻嘻!就这样定了!” 很明显,这妮子,怕是和秦飞舞的性子差不了太多!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安筱琪本就只比秦飞舞大上那么几个月而已,在其余四女若有若无的保护下,这俩妮子倒是在这等地方难得的保留了几分纯真…… “家主,老奴佩服啊!以今日的轰动来看,咱们的酒还没出售,就已经闻名京都了。待咱们的酒开始在集市出现的话,必将大卖啊!家主怎地会想到在那等地方将酒的名声传播出去?”大街上,姜老走着走着,突然说道。 “哈哈,姜老这般倒是有些让我不太好意思了!其实稍稍了解就不难得知,自古,消息最灵通的便是这等热闹之地。加上咱们的酒本身就是好酒,如若是酒本身就不好,想必也没有这般名声,即便是有也终究会因为名不副实而如昙花一现,再者,我会去这地方,难免没有私心……”姜云墨摸摸鼻子说道。 “不过,不管怎么说,此酒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下一步就是找个合适的人将这东西销售出去。”顿了顿,姜云墨微笑着接着开口道。 “家主可要派暗影卫去?这些年因为不太景气,一部分暗影卫便被派了出去,其中便是有些相当一部分在以商贾的身份经商,以此来维系暗影卫的开销。”姜老说着说着倒是不由自主的悄悄看了看姜云墨,原因嘛,自然不必多说…… 姜云墨显得颇为尴尬,虽然这事真的不是他干的,但说出去,也没人信啊!双眼眼神迷离,漫无目的地看着大街。声音倒是听上去颇为镇定。 “这倒是不必,我心中已有个极其合适的人选。明日,便是可以去商谈商谈。至于暗影卫,便是有个十分重要的任务。这个稍后会去在详细商谈!” 后者恭声应是,一行人便是加快步子往皇城走去。 在行至皇城外不近不远时,前路突然被围堵了起来。姜云墨看了看四周,此处倒不是什么集市,而是属于一个边界,再往里走,就是如今大夏的官员。 “你这该死的贱婢!本小姐叫你去买这么点东西,这般缓慢不说,还把本小姐如此重要的绸子弄脏了,是不想活了吗?打死你这个贱婢!” 突如其来的女子冷喝声从前方传来,姜云墨眉头一皱,一旁姜老见状,手一挥,后边的四个暗影卫的人就一拥而上,生生凭借着自己人高马大的身躯开出了一条路来。 待走近时,才发觉,也不是什么大事发生,而是一个长得虽然不能说丑但也绝对算不上好看的娇蛮女子正拿着一跟鞭子狠狠地抽着一个半躺在地上的侍女。而这个侍女,姜云墨也不陌生! 当下,不知是因为心疼,还是什么,姜云墨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这速度,连姜老都没反应过来。而冲出去的姜云墨手臂一伸,那迎面而来的鞭子便是“啪”的一声直接抽在了姜云墨的那只手臂上。 “放肆!”姜老大怒!这般,已是算得上护驾失职! 而被抽了的姜云墨忍住剧痛,一把抓住鞭子,狠狠一扯,那女子便是摔了个狗啃泥。冷冷地看了这个女子一眼,就是转身,将地上的人儿抱了起来。而这个小妮子,正是今早遇见的那个小萝莉。小妮子倒是极其轻盈,抱着犹如怀抱小猫一般。 这妮子之前趟着之地周围散落着不少各种各样的物件,可见,小妮子在与他碰面离开后,又是跑了不少地方。 “公……公子?是你?你快走!小姐惹不得!”小妮子被姜云墨抱起来,眼泪汪汪地盯着姜云墨的手臂。带着哭腔和哀求,有气无力地轻声说道。 “妮子,不用多说,此事交给本公子!”声音温柔但却有着不可置疑的坚定。小妮子许是被他的霸道所震慑,乖乖地躺在姜云墨的怀里,不敢吱声。 而后边的姜老五人也是连忙第一时间上前将姜云墨俩人围在了中间。 “家主,老奴(属下)失职!请家主责罚!” “无妨!今日,我要她付出代价!”姜云墨抱着小妮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大胆!你竟敢对本小姐出手,还害得本小姐出了这么大的丑!来人,给我打!”狼狈起来的女子大叫道,那般样子倒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反倒是和粗鄙的泼妇没啥俩样。 女子后边的几个家丁凶神恶煞地充上来。几息后,这些家丁均是龇牙咧嘴地哀嚎着。 看着不断逼近的四个侍卫。那女子也是没有露出半点害怕,反而是面带讥笑。 “呵!今日,不管你是谁,本小姐都要给你一个难忘的教训!还有你,你这个贱婢!回头本小姐就把你卖去满春楼!让你这个贱婢被万般男人玩弄!” 姜云墨闻言双眼眼神一寒,冷冷开口:“掌嘴!” “呵!我看谁敢!知道本小姐是谁吗?我爹名为罗建辉,是把守皇城城门的郎中令!我看谁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