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难得的好机会,可以在这里重聚,然脸盆与秋华聚一聚,便辞了玉璃与洛钦,走到小巷子里头,两人走了许久并没有交谈,直到走到巷子深处脸盆才开口道:“姚家人待你如何?” “没想到姚家人都是十分心软的性子,我使了一点点手段装柔弱,扮可怜就博得他们的心疼,只是不知道你在国公府如何?” 脸盆走了几步说:“成国公府的人待我不错,我……有一点点不好意思了,他们若是不参与此事,恐怕我们会好过一点。” 姚秋华以往的柔弱可爱在这时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神秘微笑的诡异的眼神,秋华说:“真是该死,短期之内无可奈何,还好我已经取得姚玉璃的信任,相信我可以事半功倍吧。” “我在国公府啊,也不错,那位郎君待我极好的,还教我习武……秋华,如若我能成就一番功名,你愿意……” “再说吧……” 脸盆握住秋华的手,含情脉脉的承诺道:“我知道你还有顾虑与目标,我会一直帮助你的。” 秋华看着脸盆坚定的眼神,也没有丝毫拒绝的样子,说真的,除了从小伺候秋华的,后来也跟着去姚家的侍女云烟,世上还有第二个人可以让她依靠么?他们都是一样境遇的可怜人啊。随后秋华缓缓点了点头。 他们彼此说着走着,十分诡异,这一切大概都是姚秋华计划好的吧,脸盆应该也是个执行者吧。 成国公府。 李恪手持海棠枝,笑着看着陈逸晚,在陈逸晚眼中就像在百花丛里的翩翩公子,手里的海棠枝就像牵情的红线,李恪仿佛伸出手,对待陈逸晚的手也交给他。 陈逸晚想着,也没有过多回复李恪什么,只是羞涩的转身捂着脸,笑嘻嘻的说:“嗯~您说什么呢,怎么可以这样?” “咋了?”回头一看是成国公陈善骁,李恪去了许久未归,陈善骁特来寻找,一看就看到李恪手持海棠枝,陈逸晚捂着脸背过身子。 成国公似乎想到什么立刻笑着说道:“原来我家小女就是殿下所说的花啊?真好真好,你们继续继续……我便不打扰了……” “诶!陈成公!不是你想的这样,我真的拾到花了,你看!就是这一枝海棠呢!”说罢,李恪便把手里的花给成国公看。 “噢噢噢,那晚儿你……” “我是偶遇!”说罢,陈逸晚羞涩的跑向远方,逐渐在花园消失了身影。 “好了……成国公,我们去饮酒吧!”李恪说。 “是,殿下请。” 回到座位上,看着李恪手里确实有花,其他两位便没有想到别处,只是李恪仍然想着:“我看着陈逸晚有几分熟悉的样子,想来自己的生母是杨妃,在宫里生活从来都是循规蹈矩,很小就失去了那一份童趣,似乎自己也许久没有真正的笑过了吧。” 李恪便拿去酒一杯,一饮而尽,逐渐没有了刚刚到思绪。 菡萏居。 回来的陈逸晚一头扎在被窝里头,时不时捶打在枕头,侍女们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冲撞了陈逸晚,可是如此情况,分明是陈逸晚害羞的紧了。 “吴王殿下的意思是,他是喜欢我的吧,不是强行安排的,花园里百花盛开,偏偏就采摘了落花,也是表达不屑与强扭的瓜吧。” “是这样吗?我说的好像没有逻辑,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或许吴王殿下就是挑逗我,想展现他自己的才华和容貌吧?” “究竟是哪样呢?” 想了许多,自己都不知道偏向什么想法,就当吴王只是撩妹吧。但心里的波动迟迟没有平静下来。 长街上,洛钦带着姚玉璃在街市上跑着,说要带姚玉璃看个精彩,跑着便到了——当日两人初识的地方百花市。 百花市闭市以后,便没有多少热闹了,白日里的百花市中,旁边是一条潺潺的流水,周围尽是春宜之物,柳树啊,桃树啊,都在,不远处旁边更是有一株祈福用的大桃花树。 “我不知道诶,洛钦!原来除了慈恩寺,这里也有祈福树哇。” 洛钦灿烂的笑着看着小璃说:“更有意思的是,这里常常有才子佳人在此结红线与同心锁,表示长长久久。” “嗯。” 洛钦给玉璃亮出手中的红线与同心锁,玉璃连忙问这是何意,洛钦便没脸没皮的说:“我相信,我们能长久的。”随后,洛钦便向姚玉璃伸出手,姚玉璃含羞的笑着把手递给洛钦,携手向祈福树走去。 细细的用红线绑着同心锁,同心锁锁着另一个同心锁,红线另一头便绑着树枝,挂着祈福树上。 洛钦与玉璃手挽手,看着同心锁,随后洛钦拿出自己平时佩戴的香囊,到了几粒东西在手上。 “洛钦,这是什么啊?” “这是——红豆,红豆生于南方,听闻此物最难代表相思之情呢。”洛钦说罢,倒了些红豆在姚玉璃的手中,合起了姚玉璃的手。 “原来是如此,噢!所以洛钦你佩戴在身上就是……” “对了!小傻瓜!” “我不傻,你看!”说着玉璃拿出一个香囊,递给洛钦并说:“你还记得百花市上,你的《留春》咏的是什么花吗?” “记得是……桃花呢。” “是呢,这是我几日来绣的香囊,一直想送给你……只是一直不满意,今天还特意买了一些丝线准备重新改一改,既然你都赠我红豆,那我便将这个香囊送给你……” “这……” “是不是觉得不好看?我知道,你先把它给我,然后我回去好好的帮你完成怎么样?” “傻瓜,这已经十分好看了,我欢喜都不知道佩戴在哪里才,才十分惹人注意啦!” 姚玉璃还是并没有摇摇头,说不,并准备夺过来,洛钦说十分满意,一边后退,一边就佩戴在领口前,姚玉璃一抓,洛钦没站稳,摔倒在泥地里,连带着姚玉璃也摔倒直接躺着洛钦的怀里。 洛钦没有半分疼痛之表情,反而一脸溺爱的看着玉璃那惊慌失措的表情,洛钦搂在这玉璃的腰似乎更紧了。 姚玉璃想要起来也没成功,姚玉璃想到,她脑海里的洛钦干什么都在笑,十分治愈啊。 洛钦说道:“我这次出门没看黄历也是幸运啊!我这是与我的春天撞了满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