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 “送这位小姐出去。”不等她说完,接待员已招呼旁边的保安撵她出去了。 见于果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静,一名保安走上前微微弯腰示意:“小姐,请吧。” “不!我要见聂成州!”于果突然抱住前台,一脸的决绝。 她来都来了,就不可能轻易的说走! 前台的接待员和保安都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等他们反映过来时,大堂里已经有不少的人侧目了。 “拉出去!”接待员已经黑了脸。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之间那个保安已经朝于果走过来,直接就开始拽,完全没了之前的礼貌客气。 可于果也是下了狠心,死活抱着前台的边缘不松手。 保安大哥一个魁梧汉子居然愣是没有拉动她分毫。 这时候其他保安立即过来帮忙,三四个汉子同时围攻于果,随即,她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救命啊!杀人了!” 这时候,大堂里路过的人群已经不能用侧目来形容了,他们的目光完全被这边吸引了过来。 前台的接待员见状越发的着急,公司里平时出入的除了公司的员工之外,还有一些合作公司的老板。 要是让他们看到这一幕,公司的形象会受损不说,连她也会被扫地出门。 “快快快,快把她拖出去!”接待员说着,开始拼命扒于果抱在台子上的手。 饶是于果用尽了身上所有的蛮气,也敌不过几个五大三粗大男人的拉扯,在把她拖出去的同时,一个细心的保安还把她的嘴巴捂住,避免她再喊出什么有损他们公司形象的话出来。 “唔!”于果瞪大了眼睛,可偏偏手脚和嘴巴同时被制住了,还没等她继续挣扎,就感到屁股一阵钝痛—— 那些人把她扔到了外面的地上。 她也不知道这时候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股不服输的狠劲,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准备往里面冲。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不想就那么轻易的毁了自己的前途。 “小姐,你再无理的话我们就要报警了。”看出她的意图,那几个把她扔出来的保安立即像人墙一样拦在她面前,阻止她进公司的大门。 于果随即做出一副泫然泪下的样子:“几位保安大哥,你们行行好吧,我真的不是来闹事的,要是今天见不到你们总裁,我这一辈子都毁了……”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做出擦眼泪的动作,做人嘛,就是要灵活变通,硬的不行那就试试软的,不论如何,她今天都必须要见到聂成州! 几个保安面面相觑,同时在对方眼里看到不可置信与诧异,总裁毁了这个女人的一辈子?又看了看她头发糟乱衣服皱皱巴巴的样子,脸部不约而同的抽了抽。 总裁似乎……不可能对这样的女人做些什么吧? “这位小姐,我劝你一句,早点回去吧,你在这里根本不可能见到总裁,而且……还是不要做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比较好。” “幻什么想!”于果咬牙吼了一句,挠了挠头走到旁边去转圈,正琢磨着怎么才能不动声息的潜进聂氏大门时,公司大堂里突然一片寂静,她站在门口都能感觉到里面传来的低气压。 几个保安也没功夫再去管于果,匆忙回到自己的岗位。 直到一行人从大门出来时,于果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 聂成州来了。 他举手投足间俨然一副王者风范,那似乎与生俱来的低气压和冷的让人心颤的气息在他身上丝毫没有显得怪异,反而给人一种想靠近却不敢靠近的感觉。 这么多年来,也的确是没人敢靠近他。 没人嫌命长,可是—— “聂成州!”于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地而起光速般的跑到了他的身边,速度快到身后的助理没有反映过来。 聂成州余光一扫,看清楚来人后,冷淡的黑眸中透出不悦,伸手就准备隔开即将要扑过来的人,可于果却顺势抱住他伸出来的手臂,有些急切的再次呼唤着他的名字:“聂成州……我总算见到你了!” “放开。”冷冷的两个字如同地狱般传来的冷冽无情,却又充满着独特的质感。 看见他隐隐皱起的眉头,于果突然想起他的手臂受伤了,便也不多想直接放开,跺脚道:“聂成州,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之前的事一笔勾销,你怎么……” 她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聂成州已经弯腰上了停在前面的黑色轿车。 他是没有听见她的话,还是装作没有听见?! 于果快气炸了。 这时候,她面前又慢悠悠走过一个人影,是之前在酒吧亲眼目睹了于果胆大包天行为的那个助理。 他瞅了于果一眼,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后,也上了前面的车。 于果:“……” 在她扭曲的神情中,黑色轿车开走,留给她的,只有身后传来的细细议论声。 她扯了扯嘴角,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 没事的没事的…… 不就是被无视了吗,不就是丢了工作吗,不就是没脸没皮的在这里臊吗,她可不是娇弱的小姑娘,怎么能就因为这么小的一点事就哭鼻子。 于果捏紧拳头,深深吸了吸气,抑制住喉间涌上来的酸涩。 “吱!”黑色轿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回,稳稳停在她面前。 助理忍着难以平复的心情从驾驶座上下来,把后座的门打开,笑容桀桀的看着于果:“于小姐,请上车。” “哈?” 见她没动作,助理也不客气,连忙上前两步拉着她塞到后座后,才又上车扬长而去。 这次,留下的可不只是细细的议论声了。 于果一上车就看到旁边坐在的冷面神,她感觉空气都冷冽了几分,咽了咽口水往另外一边挪,尽量离他远一点。 此时的聂成州面无表情,如同一尊雕塑般,拥有最完美的五官,却冰冷的让人窒息。 “聂、聂……” “一百万?” “我、我……” “一千万?” “不、不……” 他的声音又冷了几分,连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般:“你想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