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枫每日早上起来,会将伺候的公公嬷嬷们潜下去。 然后她锻炼,然后研究《咫尺天涯》这本轻功秘籍,简单的步伐是学会了,但是始终不得要领,更不要说掌握精髓了。 不过红枫是个勤快的,每日没事便拿出来看看,即便晚上睡觉也会琢磨琢磨,口诀背得滚瓜烂熟了,但是始终没有突破,她有些烦躁,便把秘籍放到桌上。 随手拿起画影这只蜕变了的笔来研究,这支笔,确切的说是只毛笔,上好的犀牛角制成毛笔杆,笔身倒是没有多余的装饰,笔尖是紫色兔毛制成,嗯,上好的紫毫,只是单单一支毛笔为何会被常家奉为传家宝,当是有它的奇特之处吧。 翻过来复过去红枫依旧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昨夜这支笔就像有灵性般贴着她的手掌自己便能写出字,今日再看却同一般的毛笔无差别。 哎!红枫叹口气,随手将它放在《咫尺天涯》那本秘籍上,既然看不出什么就先不看了吧,红枫站起身要走,听到身后有翻书的“唰唰”声响,待扭头一看,一向镇定的她也不得不惊讶。 画影飘在空中来回游走,竟然将秘籍中的步伐临摹于空中,那绝妙的轻功步伐如画卷般在空中来回穿梭,片刻后,那步伐又如幻灯片似的播放出来。 红枫顾不得其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步伐精妙的连贯在一起,不自觉地跟着演练,经过数遍的练习,反复的推敲,她脑中豁然开朗,这几日一直困扰她的问题迎刃而解。 这画影当真是宝,竟然能够自动解读秘籍,而且能将其简化,翻译出来,真是妙啊,堪比现代的学习机啊,点到哪里读哪里,不,应当是比学习机更精妙,她方才单单是将它放在那本秘籍上而已,并没有具体指明哪一处,它便将整本秘籍都解读出来了,只是不知它还有其他用处没有。 “画影啊画影,究竟你还有何用呢?”红枫对着这支笔自言自语。 但是这支笔这次没反应,突然想起昨夜这支笔好像很喜欢喝她的血,红枫皱了皱眉头,忍痛拿起绣花针扎在左手食指上,血珠子滚出来滴到画影上,但是这次却没有被吸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红枫竟然感觉到它抖了抖,它好像一副嫌弃的样子,红枫拿起它,此时脑海中竟然飘出一个清脆的女声,白痴,老子不喝血,既然已经签订了主仆契约,老子已经认你为主,老子不许老子的主人这么蠢。 红枫脑仁发疼,原来不是错觉,她真的被嫌弃了,但是作为一支毛笔,而且是一支女性的毛笔,一口一个老子,真的好吗? 红枫刚抱怨完,脑海中又响起声音:“有啥不好的,老子都活了几千年了,难道不够老吗?” 啊?那确实够老的,不对,这支笔能听见她心中所想,那她不是没秘密可言了。 “老子才不稀罕探听你的秘密,只有你握着老子,并且有关于老子的心声,老子才会出来。哼!”画影牛气哄哄的声音又传来。 “这样啊,那你除了会解读秘籍之外,还有什么厉害之处?”红枫在心里问。 画影骄傲地声音开始显摆,“老子的厉害之处可多了,解读秘籍那都不算什么,老子最厉害的事画影,所谓画影就是经过老子画出来的东西与原物无差,甚至比原物还要精美,最重要的是老子所绘出来的东西都能够活化。” 所绘出来得东西都能够活化?这是何等逆天的存在?世间真有如此玄幻之事?虽说她游过地府,见过黑白无常,但是听此一说仍旧很惊讶。 画影见她不信,很生气地在她脑海中开始嚷嚷:“哼,竟然不相信老子,握好老子了,老子这就给演示给你看。” 红枫扶额抹汗,这脾气也够暴的了。不及多想,她握好笔后,手便不听使唤,临空描摹起来,随着画中人物渐渐成型,越来越清晰,红枫满脑门子冒青筋,这支脑残笔画的竟然是歩怀炎,随着最后一笔落下,画中人竟然走了出来。 墨衣翩翩,袖口和下摆用金线绣着龙纹,墨发被白玉冠束着,墨眉斜飞入鬓,水墨画般流畅,鼻梁高挺,唇形堪称完美,此“歩怀炎”赫然是乔迁宴那日的装扮。 样貌同样是俊逸潇洒,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唯一不同的是那双凤眸,里面没有平日里的冷冽,没有嘲讽的笑,带着温柔的笑意朝她走来。 此歩怀炎笑得温柔,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枫儿,你莫生气,我来找你了。” 红枫知道这是画影故意画出来戏弄她的,但,还是忍不住被他温柔的表象迷惑,为何她会觉得画中出来的歩怀炎说话的口气竟然与前世的罗飞相似,与样貌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