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离开女士套房,来到男士套房。 因为人数更多,比起三室的女士套房,维瑟米尔订的男士套房是要更大的五室。 洗去一身风尘的张颠穿着丝绸长袍,手中端着一杯果汁,站在卧室窗边俯视着窗外的人来人往。 老维在门外问道:“张,方便吗?” “请进。” 老维和法尔科推门而入,开门的瞬间混合着嚎叫狂笑以及水浪的喧哗声传进来,随着门被关上又陷入安静。 “他们还在玩水呢?”张颠问道。 法尔科笑道:“几个大孩子,几个小孩子。” 老维顺着张颠的目光看向窗外:“你在看什么?” 张颠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难得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感觉有点不真实。” 法尔科笑道:“人就是这样。一个人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所以人在清醒的时候,需要时时刻刻热闹着。怎么样?晚上有什么活动安排吗?” 张颠道:“这得问老维,我人生地不熟的。” 法尔科握拳在鼻下发出轻咳:“我们可以考虑一下这个。”他从兜里摸出一张小卡片递给张颠,“刚刚我在楼下别人给我的。” 张颠接过卡片看了一眼,一脸古怪:“风琴之夜面具舞会?” 法尔科连忙解释道:“不是那啥啊!很正规的。人家精灵族禁止xing交易的,我都问过了。” “好家伙,刚来饭还没吃你就先打听这事啊?” “不是不是。我只是问女孩子一般都会去哪里玩,结果人家就告诉我这个。我只是帮瓦莱丽她们打听...” “好的,我们都知道了,你不用解释的。” “张!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可不要诋毁一位绅士啊!” 维瑟米尔从张颠手上拿过卡片,看着卡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回忆的色彩。 “晚上去玩玩吧。确实只是很正规的化妆舞会而已。” 法尔科摸了摸胡子:“这样。我待会先去把外面那几个支出去夜市玩。我们几个去就行了。” “毕竟杰洛特和大卫还是孩子,皮拉和曼恩那两个家伙只会坏气氛。” ......... “先生,这是您要的面具。” “谢谢。” 张颠接过侍者送来的猴子面具。 当初他与初恋女友,就是在一场旅游中认识的。记得当时第一次见面的面具摊上,他就戴着孙悟空的面具。 初恋总是刻骨铭心。纯情、激情、爱情甚至友情,各种情绪的影子总能在其中找到。 可惜再美好的东西终究难敌时间的风化与物质的考验。 烟花刹那间的绽放是美丽,持续不断地绽放那是火灾。 张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穿越来大半年了没理过发。自然卷的他,一头微微有些散乱的大波浪卷发已经快到肩膀了,加上永远刮不干净的络腮胡渣子,显得有些不修边幅。 他将头发稍微整理了一下,把面具戴到脸上。 同时身上还穿着轻便松软的舞蹈礼服。 法尔科和老维同时出镜。 老维穿着沉稳的黑底蓝边礼服,灰白的头发向后梳得一丝不苟,用发油打得锃亮。脸上戴着一副白色的狼面具。 法尔科则穿着更加sao包的雪纺刺绣红底白蕾丝边,脖子围着一圈白色褶领的礼服。断臂的袖子里插着一支假手。脸上戴着著名歌剧“多情贵公子”的花蝴蝶面具,额角还别着一朵深红的玫瑰... 三人披上斗篷,在侍者的指引下,走向旅馆的后花园。 “来早了看来是。” 将斗篷交给侍者,三人来到一张摆满了新鲜瓜果、精美糕点和松软面包等食物的桌前准备先填填肚子。 精灵是天生的素食者,所以在精灵的国度,是找不到rou食的。好在精灵的食物制作得非常美味,无论口感还是鲜美程度,都不在rou类之下。 很快天色暗下来,越来越多戴着面具的人来到花园。 周围镶嵌在建筑物上的魔法萤石开始发出柔和而暧昧的光芒。 精灵侍者们上前为各列长桌点燃烛火,更换食物。 随着乐队登台,悠扬的风琴声在花园里飘扬。 在场的舞者们因为脸上戴着面具,便一一卸去了心中的伪装,大胆走向心仪的目标,双双在舞池中摆动身体。 张颠是个天生乐感奇差,而且喜好相对沉闷的人。他来舞会主要是陪老维和法尔科,自己并不大感冒这种氛围。 老维和法尔科早就不知所踪,所以他只好一个人坐在花园角落,听着音乐,吃着东西,看别人跳舞。 “帅哥,不去跳支舞吗?” 一个戴着黑豹面具,穿着低胸晚礼服的女人上前邀请道。 张颠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自己的胸大肌上打转。 “不了,谢谢。” 女人失望的离开,很快就和另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开始了攀谈。 或许是张颠身上散发着某种不一样的魅力,每当一曲新的乐曲响起,都会有不同的女人来和他邀舞,被他一一拒绝。 很快舞过半场,张颠吃了半场。 张颠咽下口中的糕点,这种糕点似乎是用几种坚果混合着几种菌类加上芋头做成的,口感细腻层次丰富,鲜甜可口,非常符合张颠的口味。 他这列长桌的这种芋头糕被他吃完,觉得吃不够,就摸到另一列桌子去找。 这时他发现舞池的另一个角落,也坐着一个女人像他一样在吃东西。 那个女人穿着一条纯白的坎肩雪纺连衣长裙,露出精致的锁骨,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饰品点缀。甚至脚上穿得都不是高跟鞋,而是一双短靴... 而她的脸上更是戴了一张令人啼笑皆非的大胡子矮人面具,和她那一头火红的短发丝毫不搭。 不过即使如此,连衣裙下她婀娜的身姿还是颇为耀眼,怪异的穿搭并不能掩盖她散发出来的魅力。 果然很快就有男士上前邀舞,但很快又失望的离开了。 又拒绝了几波男士,矮人面具女士端起餐盘走向餐桌,看到张颠时愣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开始挑选食物。 看到眼前晃动的红发,张颠鬼使神差地问了句:“跳不跳舞?” 矮人面具女士手里的餐夹子紧了紧,然后点点头。 两人不约而同放下餐盘,走向舞池中。 这时的音乐轻缓而抒情,已经演奏了一半。两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张颠完全是因为乐感太差,进不到节奏里面去。 他扭头看看周围的人都是一手轻扶着腰,要么搭着肩,另一只手握在一起,随着节奏移动脚步。 他干脆有样学样,抓起矮人面具女士的手,然后另一只手虚扶在她腰上。 女士的手并不是很柔软,甚至虎口还有厚厚的老茧。扶腰的手并未碰到对方,但都能感觉到对面紧绷的肌rou。 “呃...就当散步一样走几步。” 女士个子只到张颠胸口,张颠只能岔开脚微微蹲下,像个螃蟹一样僵硬地横移。 女子则像个牵线木偶,被张颠牵着走。 连续撞到几对舞伴,引来一片埋怨。张颠无奈道:“要不还是算了吧。” 女士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再试一次。” 这次女士主动牵着张颠的手,慢慢引导着他。张颠跟着走了几步,竟然慢慢进入了节奏。 随着演奏进入最后的高潮,在女士的示意下,张颠向前举起握住的手,女士高举手臂在他的手下旋转身体。 雪白的连衣长裙在旋转中如伞般展开,露出了两条修长笔直的小腿。 漫舞带起了香风,张颠闻到了带着一丝奶臭的少女清香。 自认为看破红尘的张颠产生了一丝悸动。随着音乐戛然而止,女士旋转的身体向右手边倒去。 张颠下意识地伸手揽住了女士纤细的腰肢,女士斜躺在他的臂弯,四目相对。 回过神的张颠脑海中忽然冒出了几个“西八区的靓仔”形象,不禁产生了些许恶寒和代入感,连忙将女士扶好。 “张!” 是法尔科的声音,而且听腔调,好像有点喝高了。 女士有些慌张地推开了张颠,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要走了。”说完提着长裙匆匆离开了舞会。 法尔科将手搭在张颠肩膀上:“你刚刚,跟谁跳舞呐?我还以为你要吃一个晚上呐!” 法尔科搂过来一位戴着夜莺面具的女士:“张,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张颠满脑子都是刚刚舞蹈最后一幕时对方的眼睛,已经听不清法尔科到底在说什么了。 “你还要继续玩吗?”张颠问。 “当然是不醉不归!不不不,应该是,我还有下一场!” “那你慢慢玩吧,我先回去了。”张颠拍拍法尔科肩膀,转身离去。 露西拖着兴奋又疲惫的身躯回到套房。看到壁炉前,瓦莱丽穿着睡衣躺在摇椅上,时不时傻笑一下。 “瓦莱丽!你怎么丢下我一个人就回来了!”露西抱怨道。 “你知道的,我不习惯那种环境。”瓦莱丽起身端来一杯茶递给她,“给你。” 露西端过茶杯:“你晚上看着心情很好呀。” “有吗?没有吧。” “有!绝对有事!你是不是……” “你他妈赶紧去洗澡。” 瓦莱丽将露西推进浴室,转身回到自己卧室关上了大门。 她松了一口气,扑倒床上。抱住枕头开始左右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