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生带着贝尔纳多·布雷德来到治疗室,张馨还在给那个华人青年做艾灸。 华人青年趴在治疗床上,嘴里还不停闲,没话找话的和张馨说话。 只是,张馨根本不搭理他,冷着脸给他做艾灸。 作为bj中医药大学最出挑的女神,张馨应付搭讪的人,经验非常的丰富。 根本不用丁长生去cao心。 每每华人青年想要扭头和张馨说话,直接被张馨一声呵斥,:趴好,别乱动!扎错了算谁的? 只能老老实实转身趴好。 看到丁长生带着一个白人进来,华人青年更加不好再多说别的。 丁长生看了一眼,见张馨用的也是温针灸。 认xue虽然比不上丁长生,直接用眼睛找xue认xue,但是找准是没有问题的。 针灸本科就学了,后面也都没有放下。 只是没有直接在患者身体上试过。 如果不是这个华人青年太讨厌,张馨还不一定干动手。 遇到这么一个讨厌的人,张馨自然不会客气,使劲扎。 扎疼了活该,抱着这么一个心里,张馨艾灸做的还算是中规中矩。 丁长生看了一会,才把注意力转移到贝尔纳多·布雷德身上。 此时贝尔纳多·布雷德已经脱掉裤子,等着丁长生给他扎针。 丁长生先把他腿上贴的膏药撕下来,然后用酒精棉擦拭干净,才开始给他针灸。 丁长生扎针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给贝尔纳多·布雷德扎完,那边张馨还没有结束呢。 告诉贝尔纳多·布雷德留针二十分钟,丁长生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张馨这边。 毕竟张馨是第一次给患者扎针,这个和在模型身上,在自己身上扎针是不一样的。 丁长生也担心张馨会出错。 看着张馨嘴里无声嘟囔着,用手去测量xue位,丁长生忍不住想笑。 他能够猜到,张馨嘴一张一合,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那是在背诵找xue认xue的口诀。 腰俞二十一椎下,命门十四椎下藏, 太阳七椎之下盛,大椎一椎之上量, 哑门后发五分入,风府一寸宛中当, 百会耳尖头顶上,上星前发一寸光, 鼻下水沟上端找,人中就在陷中央。 这种认xue找xue的歌诀,是每一个中医学生,从本科就要开始背诵的。 不仅要背,还得实际cao作,在身体上找出xue位来。 这些都是基本的学科知识。 国内的中医,因为大家的普遍认知问题,不管你是本科毕业,还是研究生毕业,都不可能去坐门诊。 要么是当管床大夫,要么就是去一些西医医院的中医科,当个针灸推拿的理疗医生。 所以说,针灸推拿反倒是一些刚毕业的中医,最常用到的技能,或者说是很多年轻中医谋生的技能。 丁长生站在一旁默默看着,没有出声,怕给张馨造成压力。 又等了一会,张馨终于扎完针,点燃艾绒团。 就听到张馨轻轻吐了口气,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不错,看来以后有需要做艾灸的患者,可以交给你了!”丁长生笑着鼓励了一句。 张馨白了丁长生一眼,没有说话,刚刚就是他站在旁边看着,让她无端的紧张了几分。 “大夫,怎么这么热啊?”华人青年喊道。 “热就对了!要的就是这个热乎劲,才能治疗你的病!”丁长生笑道。 温针灸用的是合金针灸针,本身就是导热的,在针柄上点燃艾绒团,热量就会顺着针传递到体内。 用热能来刺激窍xue,达到温通经脉、行气活血的效果。 血气运行速度快了,自然就能滋生阳气,这就又达到了温补肾阳的作用。 其实,华人青年之所以喊热,是因为张馨用的艾绒团稍微有点大,火力有点猛了,所以才会感觉到烫染。 这也是张馨经验不足造成的。 不过问题不大,艾绒团只是稍微大了一点点,华人青年只会感觉到热,但是并不会烫伤皮肤。 不然,丁长生也不会任由张馨这么做。 看看时间,丁长生转身去给贝尔纳多·布雷德起针,然后拿出昨天熬制好的膏药,挖出一勺来,放到粗麻布上,用酒精灯加热。 涂抹均匀之后,给贝尔纳多·布雷德贴到膝盖上,因为是膝盖的位置,怕贝尔纳多·布雷德活动的时候,弄掉药膏,丁长生又用纱布给他固定起来。 丁长生熬制的膏药不是厂里生产的那种膏药贴,自身的粘合性没有那么强。 那些膏药贴之所以能够贴在身上掉不下来,并不是药膏的的原因,而是里面加了别的东西。 增加了粘性。 丁长生这边给贝尔纳多·布雷德贴完膏药之后,张馨那边也给青年华人起了针。 温针灸,留针的时间比普通针灸要短一些,等艾绒团燃烧完,针凉了,就可以起针。 “诚惠二百四十美元!”丁长生看着华人青年道。 “这么贵?” “贵吗?伱自己感觉一些,还腰疼吗?”丁长生笑着反问道。 “咦!还真是啊!我的腰现在一点都不疼了!真舒服!”华人青年晃了晃腰,惊喜道。 “虽然腰不疼了,但是腰还是要坚持喝!下午五点之前来拿中药液,喝完三副药之后,再过来复诊。 你现在只是腰疼,如果继续下去,后果非常严重,可能会造成不育症。”丁长生严肃的交代道。 “这还能造成不育症?”华人青年嘴里惊讶的问着,脸上却是不怎么在乎。 “你那玩意儿都不管用了,怎么生孩子?” “啊?这么严重?我现在不会有什么影响吧?”华人青年吓了一跳。 “只要按时服药,最近一段时间好好休息休息,别和女朋友zuoai做的事情,也别麻烦五姑娘,就不会有问题。”丁长生笑着交代道。 “哦!”华人青年的脸一下子红了,低声答应了一句,交了钱,麻溜的离开了长生堂。 “丁大夫,我这个多少钱?”贝尔纳多·布雷德穿好裤子,在妻子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你这个一共是五千一百二十美元!针灸就不收你钱了,给五千美元就可以!”丁长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