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段不想回忆起,或者不愿意被提及的往事。但这些往事往往却是人的心魔,始终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离散。 洒扫和尚、云照、铁英三个伤患躺在密室之中,外面天色已暗,云照垂着双臂倚着密室的墙边,缓缓的对洒扫和尚道“大哥,天色不早了,今晚莫不如在这个密室里过一夜吧。” 洒扫和尚适才在外面凝视佛陀的时候,谁想到那铁英竟然只是晕了过去,并没有死去,悠悠缓醒之后见洒扫和尚正靠坐在大殿里凝望着佛陀出神,起身奔来高高跃起,一脚砸向洒扫和尚,那和尚毫无防备,只听咔嚓一声,洒扫和尚的双腿瞬间被砸断,这时候洒扫和尚才发现原来铁英并没有死,那洒扫和尚不顾双腿疼痛,翻手,两只手如铁箍一般死死扣住铁英,再一运力,咔的一声便扣碎了铁英的脚踝和膝盖,铁英瘫软躺在地上,顾不得身上关节碎裂的疼痛,扭曲肿胀布满血污的脸上露出放肆的笑容。 躺在一旁的云照也被铁英和洒扫和尚突如其来的一战惊起,双腿一跃,鱼跃而起立在佛陀之前,此刻却是铁英和洒扫和尚双双躺在地上。 洒扫和尚破口大骂铁英龌龊下贱,那铁英只是狂笑不止,云照见铁英断了洒扫和尚的腿,便抬起腿来,狠狠一脚便踩折了铁英了另一条腿骨。 三人正待互殴,洒扫和尚猛道“有人来了。”三人同时住了手。 “一个人,一条狗。”铁英侧耳听了一下,正色道。 “恐怕是杨小天。”云照道。 “妈的,那个死捕快,若是平时,我一个打他十个也没有问题,只是今日我这双腿已废,不可力敌。” “大哥,那怎么办?我即便没有受伤也打不过他。”云照慌张道。 “哈哈哈哈!”铁英在一旁自顾自的狂笑。 “哼,你以为杨小天来了你就好过了?你可曾记得二十年前撒家一门十余口的人命?!”洒扫和尚问道。 区区一句话,让铁英如遭雷击,浑身一震,笑声戛然而止大惊失色的反问”你怎……怎知这件事的?“ 洒扫和尚并不回答。 铁英沉声道“佛陀身后有一盏油灯,转动油灯向左三圈,向右三圈,即可开启密室之门,可进去暂躲。” 云照立刻依言跳到了佛陀身后的,果然有一盏油灯,只是此刻云照双臂已断难以发力,云照尝试了几次用脚转动油灯,显然无法奏效。 “兄弟,你来背起我,咱们兄弟联手转动这盏油灯。”洒扫和尚在外面喊了一声。 外面犬吠之声已经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了。 云照与洒扫和尚费了好大的力气,云照才将洒扫和尚背在了身后,这一次非常顺利的转动了油灯,开启了密室之门,“大哥,这里果然有密室、。”望着黑洞洞的密室,云照兴奋的说道。 以往旨在话本评书里听过密室,此时这个密室就在眼前,云照虽然量臂疼痛,但是不妨碍他对密室的向往和好奇,抬腿便要往里进。 “你俩倒是带着我啊,不然一会儿杨小天问起来,我一定会卖了你俩的。”瘫软如一滩泥一样的铁英躺在大殿里,喊道。 “大哥,我去一脚踩死他吧。就像踩死一只小蛤蟆那么简单。“云照自从知道铁英与洒扫和尚有深仇大恨之后,便对铁英这个人从里的恨,此刻见铁英如此无赖,便想杀了铁英。 洒扫和尚盯着躺在地上的铁英,思忖了一下阻止道,“兄弟,你真是个杀坯。在佛陀面前不好杀生太多,况且这人是我仇人,他必须死在我的手上。” “那你拎起他来,我们一起下密室吧。等杨小天走了,我们再处置他。” 和尚点头统一,云照便弯下腰,洒扫和尚伏在云照背上一只手抱着云照,另一手抓起铁英,三个人只有两条好腿,两只好的臂膀,原本是仇人,此刻却互相帮助着,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走进了密室之中。 刚进了密室没多久,杨小天便牵着细犬走进了酒rou寺,三人透过密室的小孔,眼见着杨小天牵着众多悍匪,抬着酒rou和尚、不戒和尚的尸体和不戒和尚的头颅,鱼贯着走出酒rou寺。 “大哥,天色不早了,今晚莫不如在这个密室里过一夜吧。”云照见着杨小天走了之后,便询问洒扫和尚,洒扫和尚略一沉吟道“今晚在这里先呆一晚,明日再出去找个没人地方,好好养伤,顺便难保杨小天不杀一个回马枪,躲一躲也好。” “还是大哥想的周到。”果然还是洒扫和尚有江湖经验,江湖之上的经验往往是这样——总有人信奉灯下黑,他们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往往在无路可走的时候,选择了铤而走险,躲在敌人眼皮之下,而敌人也往往会在探查一番毫无发现之后,假装离开,待对方松懈之际,再杀一个回马枪。 于是三人躺在密室之中,互相相对无言,六目相对,只有一点点的光从密室的小孔中射入,逐渐暗淡,直到完全没了亮光,想来外部的天色已经黑了,云照等人也无意去看外面的光景,只听见外部的虫子声声,树叶沙沙都清晰至极,偶然还能听到一声狼嚎。 “妈的,等我出去拿你喂了狼。”洒扫和尚突然恶狠狠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