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有一种奇怪的感情叫做“只有我能欺负你,别人不可以!” 酒rou和尚和不戒和尚之间似乎就有这种情感羁绊,所以当云照一招狼突冲掉了不戒和尚的头的时候,漫天血雨之下,酒rou和尚惊得呆了,他知道自己做独脚大盗的时候杀人作恶无数,所以他曾经无数次在梦里梦到过自己和不戒和尚的死法,有时梦见自己和不戒和尚被官人围了,二人持刀倚靠互相鼓励,然后持刀冲进人群,被众官人乱刀斩死,殷红的鲜血浸透大地。有时梦见不戒和尚与人争斗多时,被人一剑穿胸,自己抱着不戒和尚的尸体仰天长啸,一阵惊雷过后,大雨倾盆,冲淡了不戒和尚的鲜血,然后酒rou和尚与仇人缠斗不休…… 但是无路如何,酒rou和尚从来没想到如此惊悚的死法,呆了一阵,便咆哮着飞奔向云照,双臂一晃便直取云照。云照此刻在江湖上也有了颇多的历练,对酒rou和尚早有提防,见其奔来,自然有了防备,一抹脸上的血污,脸色狰狞,毫不畏惧也冲了上去,与酒rou和尚斗在了一处。 另一边,洒扫和尚见酒rou和尚直取云照,便要纵身去阻住酒rou和尚,在一旁的铁英也未曾料到这个杀猪的少年身手竟然如此了得,几招便结果了武艺不弱的不戒和尚,因此见到酒rou和尚冲了上去,便也紧随其后,阻住了洒扫和尚两人斗在了一起。 “铁英,你可记得我?”洒扫和尚金刚怒目,暴起一击。 “我的确不曾记得你。”铁英扭身躲过 “哼。”和尚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一阵蓄力猛攻,拳脚如暴风骤雨一般砸下,看似杂乱无章,却是乱中有序,竟然是江湖上闻名已久的破魔拳法,以金刚之姿,破世间一切邪魔妖祟。 铁英闪掉英雄氅,衣着轻便,抬手便是一路轻灵奇巧的拳法,与洒扫和尚周旋了起来,洒扫和尚的破魔拳法神勇异常,刚猛无俦,每一拳一腿带着破空之声,打起来虎虎生风,那铁英虽然身形高大,但是一路小巧轻灵的拳法也是精妙到毫巅,往往在不可能之处陡出生机,但却也占不到丝毫便宜,于是铁英身形一转,改用了一套大圣披挂掌,打起来噼啪山响,声势吓人,洒扫和尚刚猛不改,兀自使用这一路破魔拳法,大喝了一声,拳法又快了三分,拳劲也增了三分,与旁边云照与酒rou和尚的战斗相比,更为骇人。 洒扫和尚与铁英有旧仇,为了这一刻的复仇,洒扫和尚等了足足十几年,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拳风凛冽,如壁似封,铁英见大圣劈挂掌也难以奏效,不待这套功法使完一遍,突然拳风一转,竟然是哀牢山传下来的落英掌法,那落英掌法的精髓是运掌如刀,以手刀劈砍,无刀胜有刀,挥舞起来,竟然比用刀还要灵巧万分,刀刀直看和尚后颈、锁骨、太阳xue等要害,同时还可以化掌为指兼顾打xue,花样机巧百出,防不胜防。 谁料和尚仍然以不变应万变一套破魔拳法舞的密不透风,铁英落英掌法虽然锋锐无比,却也十分难进其身,往往刚要以掌里推入,和尚便要一拳打出,与铁英对拼掌力,铁英生平谨慎,从不与人硬拼,便急忙抽撤,再图突破,那和尚可完全不顾,铁拳横出,拳拳到rou一顿抢攻,铁英见落英掌法也未能奏效,便身形一转,又是一路八卦掌,八卦掌以游走见长,围着和尚游走起来,甚是灵活,和尚一时也抓不住铁英。 “打了这么许久,终于不藏了,使出了本门的真功夫了吧!”洒扫和尚双拳齐出,大声喝骂。 “你怎知我未曾使出本门的功夫?”铁英双掌一前一后,一掌拨洒扫和尚双拳,一掌猛扇和尚软肋,是八卦掌里防守反击极厉害的招式。 洒扫和尚见铁英一掌拍来,却不去闪躲,双拳一翻将铁英拨自己的左掌死死抓住,双手运力,竟然“咔”的一声将铁英的腕骨折断,惨白的骨头断茬刺出皮rou,紧接着血如涌泉一般喷涌而出。 于此同时,铁英右掌结结实实的拍在洒扫和尚的软肋之上,洒扫和尚也是闷哼一声,硕大的身躯横飞而出,摔倒在尘埃之中,一口鲜血从口鼻喷涌而出。 铁英右手扶着断腕的左手,恶狠狠的看着躺在尘埃之中的洒扫和尚,吐了一口吐沫,“我少年之时做了很多恶事,我不知道你是哪一桩哪一件的当事人,但是今日你来了,咱们两人就必须死一个,显然此时看来,死的不会是我!”说罢,抬起腿,便往和尚小腹上狠踹。 谁知道那洒扫和尚当真强横无比,运起浑身的真气,硬挨了铁英这一脚,如上次折断铁英腕骨一般,此次双手又将铁英的腿抱住,双手运力,便要将铁英小腿打折。 铁英见势不妙,便要撤退,但为时已晚,小腿依然被抱住,便抬起另一套腿,直奔洒扫和尚死xue踢去。洒扫和尚将铁英暂时放弃了打折铁英小腿的想法,但却不放弃铁英小腿,以地躺的身法绕着铁英小腿一转,闪过此致命一击,再一运力,试图揉身而起,却是将铁英摔倒在尘埃之中,二人顿时揉打在一处,各自都立即转用起了擒拿的功夫。专抓对手柔弱、死xue以及关节处。 铁英和洒扫和尚在地上翻滚起来,几个翻滚之间,铁英忽得绕到了洒扫和尚身后,两手盘搭将洒扫和尚脖子死死绞住,丝毫动弹不得。 洒扫和尚怎能不知这么一绞便万无生机,不过为了一击毙命,只好铤而走险,卖个破绽给铁英,眼见铁英绞住自己,再一运力自己变断然再无生理,此刻铁英双手都在准备生绞和尚,周身再无防护。 在此间不容发之际,洒扫和尚觑准时机,运足内力双手宛若充气一般猛然涨得赤红,双手如铁钳一般钳住铁英肘关节,暴喝一声,将铁英肘关节捏的粉碎,铁英痛苦大叫,那只手再也运不上里,软软的垂下。 洒扫和尚翻身腾起,将铁英压在身下,一拳一拳猛击铁英面颊,打的血汁四溢,喷了满院子。直到铁英晕死过去。 “大哥住手吧,我看铁英已经死过了。” 满脸血污的云照叫住了洒扫和尚,双手软软的垂在身体两侧 洒扫和尚与云照对视了一眼 “兄弟,你伤了哪儿?” 云照大口大口喘着气道”倒……倒……是无妨。” 随后,噗通一声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