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份委托工作就这样不了了之。 好在即便那个巫女抠门,嚷嚷着用身体赔偿,估计把我那份自己偷偷昧下不提。铁阁家私下给出的补偿数目也颇为可观。让我因为吸血鬼事件亏空的财富补上了一部分。 至于岛上的黑暗秘密,那已经不再是我需要关心的事了。 我不是正义的使者,也没那么强的道德感。追求的既不是植物一样安稳平静的生活,也不是波澜壮阔的非日常。只有事情出现在面前时才会去解决,怎样都好,船到桥头自然直。 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通灵者曾经说过话深得我心。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秘密,所谓的秘密感不过是人为制造的假象。当地的政府会对岩金岛一无所知吗?大人世界的肮脏交易,让这里存在的法律问题消失了。法律以外的事情,则由于各种各样的缘故不了了之。 也许某一天,会有一个无知的年轻人戳破这一切乃至于在命运的神秘莫测下终结了这些黑暗的秘密。已经得到的利益并不会消失,反而是为既得利益者消除了部分隐患。其实铁阁家主恐怕才是最希望诅咒消失的人,然而包括我在内的“专家”,大概都没有相应的能力解决问题。 也许那个巫女提到的“基金会”……不对不对,我什么都不知道。之前在岛上的只是个路过采风的画家而已。 现在则是一个随处可见的男子高中生,去除掉吸血鬼元素的话。 用散心和度假搪塞了家里关于消失两天的质问。meimei们则可以用在车站买的土产甜品打发。学校只需要保持最低的出勤率即可,问题在于某些特别的人。 比如胸部特别丰满的班长小姐。 “阿良良木君,你消失的这些天,究竟去哪了。可真是让人担心啊,即便很少遇到危险,性格散漫的阿良良木君,我认为这样率性地放下学业也是不恰当的哟。何况还有学园祭的准备工作。” 真是好学生的发言。 和曾经一样,傍晚黄昏的教室里只剩下我与羽川两人,面对面处理一些班级的琐事。 羽川笔记本上的字被撑起的制服布料给挡住了。啊,好想做一颗扣子。 “你有在听吗?阿良良木君?” 像是普通的可爱女生般歪着头提醒我的注意力应当去正确的方向。 “呃,那个……原来还有学园祭这个事件吗?” “真是的,之前我们不是还谈论过究竟选择哪个项目吗。” 因为太久远几乎就已经完全忘记了。 像是应和羽川小小的斥责,一只铅笔向着我的脸点了过来。 “还是说阿良良木君比起学园祭,更在意女生的发育情况?” 情况有些不对。 那只削得很锐利的铅笔并没有点到即止,继续向着我的眼球前进。 “啊——” 将身子向后仰过去,正好对上身后人看着垃圾一样冷淡的眼神。 “你好啊,好色的阿良良木君。” 战场原似乎是趁着我专注于羽川的时候站在后面的。 “战场原……什么时候在这的?” “从你在心里感叹着,啊,好想当羽川同学胸口的制服扣子的时候。” “哪有!”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怎么添加了读心妖怪的属性。 “只是阿良良木君你表现得实在太肤浅了。羽川同学你就不觉得那发出黏糊糊目光的眼球应该挖出来塞进【哔——】里吗?” 战场原说出来作为优雅女性了不得的发言。 “这个……我不是很介意的。” 羽川道。 没错,我和羽川的关系可不仅仅于此。 “不过要是阿良良木君你直接说出来,其实……” 噌—— 我隐约看到战场原比划出一道寒光。 然后她走上去从后面搂住了羽川,头放在羽川的肩膀上,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我。 “羽川同学,无论你有什么把柄在他的手上。都应该坚强,不要给这种人型自走猥亵物一丁点机会。” “咳咳——我们不是在讨论学园祭么。” 我决定换个话题。 “对了,在阿良良木君你不在这几天。都是战场原同学在帮忙接手你的工作。” 羽川接口说道,同时也没因为战场原亲昵的举动表现不适应。好像这些天已经习惯了……你们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因为偷懒好色的阿良良木君的缘故,羽川同学可是很辛苦啊。” 战场原说。 “那么,最终决定了什么班级项目。” 姑且还是关心一下好了,作为副班长。 “咖啡店。” “很普通啊。”我道。 “确实很普通。”战场原。 “是比较普通,不过大家还是挺兴奋的。” 羽川作为班长强行掩盖其普通的本质。 “就没打算加上什么前缀特色?” 比如,女仆、旗袍、兔子、猫咪什么的。 “通通驳回了。” 这次是战场原做出回答。 “男生的脑子里永远都是塞满着这种妄想吗?我可受不了穿着那种衣服然后被和阿良良木君一样恶心的陌生人流着可疑的口水盯着。” “矛头怎么对着我了………” “尤其还可能有偷拍的人。” 战场原做出令人为之一寒的切断手势。 “他们的咖啡里会加上氰化物然后食物中毒滚蛋的。” “那已经不是食物中毒的范围了!” 而且那个手势明明不是下毒。 “我想那不是什么大问题,对不对,羽川同学。” 战场原用脸颊轻轻蹭着羽川的脸,对我冷淡的眼神中看不出是否有挑衅的色彩。 “啊哈哈……” 羽川只是笑着,没有表现出抗拒的动作。 你们怎么变得这么亲密了,我的立场呢?明明是我先来的。 不得不说,作为仅次于羽川的优等生。战场原在协助羽川处理工作时,确实比我高出几倍。假如不是待人接物上的问题,也许这家伙代替我的位置好像也不错? “不能这么说啊,阿良良木君。” 在和老师交接之后,我和羽川回到教室时战场原好像已经提前离开。 “假如没有你的缘故,战场原同学大概一直都不会和我这种人产生联系吧。无论对我还是战场原同学,阿良良木君都是不可取代的人呢。” “这还真是,不胜荣幸。” 听到这里,还真是恨不得把羽川狠狠抱起来。能被可爱的班长这么评价,那些奇怪后援会的家伙恐怕会兴奋一辈子吧。 “不不不,不是说阿良良木君那个意思啦……战场原同学她……” 羽川有一点点慌乱的解释着自己的语言。 “没什么,我和战场原只是委托人于被委托的关系而已。” “但是,阿良良木君救了她不是吗?就像救我一样。” “我何德何能,只是恰逢其会。一定要说的话,我觉得羽川你比较重要。” “稍微,有那么一点开心呢。” 一直温柔微笑着的班长眨了眨眼。 “好了,明天见,阿良良木君。” 由于家不在一个方向,走出校门不远就得分头行动。 “明天见。” 作别羽川的背影,推着自行车向着自己家的方向前进。随后因为一个人停了下来。 高挑的身材,及腰长发下带着淡淡傲慢的冷丽面孔。因为田径部的经历匀称的腿被丝袜裹起来,与制服短裙恰到好处的构成一个领域。 战场原黑仪。 “怎么?要一起走吗?” 我向她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