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稚童竟然还敢行医,谁敢将性命放在他们的一群稚童的手中,简直是活腻了!” “然也,之前他们义诊不要钱还差不多,让其看看也无妨,现在要付诊金谁还去,要付钱我们自然要找一个靠谱的郎中!” ………………… 在赵洪不遗余力的诋毁下,华家药铺的名声一落千丈,周围百姓根本不相信华家药铺的医术,更别说让他们花钱去找一群稚童去看病,如果要花钱,那自然要找一个更好的医生看病了。 赵洪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由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整个华家药铺将会分崩离析。 忽然他看到了一个身影走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刘铁匠。 “刘兄,今日过来可是要来抓药!”赵洪热络的打着招呼。 刘铁匠点了点头道:“今日偶感风寒,想要抓副药。” “那简单,来来来,保管你药到病除!”赵洪傲然道。 然而让他脸面丢尽的是刘铁匠直接越过了他,朝着华家药铺而去。 赵洪脸色一变道:“刘铁匠,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忘了之前华诚将其的痈疽恶化的之事,竟然还敢去华家药铺。” 刘铁匠却冷笑道:“你仅仅记得刘某的痈疽恶化,然而却忘了是华诚将刘某的恶疽治好,华诚连史九针都没有把握的恶疽治愈,更何况刘某这小小的风寒。” 如果是开封百姓皆对华家药铺的医术有所怀疑,然而刘铁匠却是深信不疑,刘铁匠是亲自被华诚治愈的,换成其他人,刘铁匠就是治愈恐怕也要倾家荡产。 更别说刘铁匠和华诚还有生意往来,自然要相互照拂生意。 看着刘铁匠义无反顾的走进华家药铺,赵洪脸色难堪,冷哼道:“贪小便宜吃大亏,等你的病情恶化的时候,别来求我。” …………………… “原来是刘大哥!可是手术刀具已经锻造好了?”华三七看着刘铁匠进来,不由一愣,连忙迎了上去。 刘铁匠摇了摇头道:“刀具手术刀具还未成,华公子的要求太过于奇特,在下还需一段时间打造,今日我是偶感风寒,想要前来让华兄弟看看。” “风寒!” 华三七松了一口气,道:“刘大哥有所不知,我们华家药铺如今是分科诊疗,如今刘大哥偶感风寒,风寒属于内科,刘大哥可以找附子师兄诊治。” “华附子!”刘铁匠眉头一皱,他前来华家药铺是冲着华诚治愈他的痈疽而来的,如今华诚却不出面,而是让华附子诊治,这让他有些犹豫。 华三七见状,心中一急连忙说道:“刘大哥有所不知,我们华家药铺兄弟合力,分别主攻一门专科医学,合力之下足以媲美坐堂医师,当然,华家药铺的诊金同样也是如此,合在一起才能和坐堂医师相当,所以只收一文钱的诊金!” “一文钱诊金?”刘铁匠眉头一挑,不由惊呼道,要知道刘铁匠本身就不富裕,之前就是图便宜才找华诚治疗痈疽,现在没有想到华家药铺的诊金竟然降到了一文钱,这可比普通的坐堂医师便宜太多了,听到价格如此便宜,刘铁匠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走进华家药铺。 “不错,非但附子师兄,日后每一个患者前来看病,无论找哪一个师兄都会只收一文钱诊金,除非你有多种疾病,挂另外一科再收一次挂号费。”华三七一边带路一边解释道。 刘铁匠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如此倒也合理!” 当下跟随华三七来到了华附子面前,让华附子为其诊治。 刘铁匠乃是华家药铺停止义诊之后,上门的第一个病号,华家众人自然不敢懈怠,纷纷涌到华附子的坐诊桌子前,为刘铁匠精心诊疗,几乎将刘铁匠的身体给诊断了一遍,最后才郑重的开药方抓药。 看着享受如此周到的服务,刘铁匠有些心虚道:“先说好,我这一次只看风寒,无论你们多少医者看,我只出一文钱的诊费。 华诚见状笑道:“这你放心!我华家药铺童叟无欺,无论是谁只要只找一个医者,一文钱的诊金绝对不会变,更别说你可是我们的老主顾了。” 刘铁匠不由脸色一苦,老主顾!谁没事愿意往药铺里跑,每次生病不都要破财,幸好这一次华家药铺仅仅收了一文钱诊金,还算减少点损失。 很快,刘铁匠提着一包草药,心满意足的离开华家药铺。 刘铁匠经常打造铁器,街道上很多人都人认识他,看到他提着草药从华家药铺走出来,很多人都纷纷打趣道:“刘铁匠,莫非你的痈疽又犯了?都说华家的稚童不顶事?你还偏偏不信邪。” 刘铁匠听了,冷哼一声争辩道:“莫要胡乱污蔑人,在下的痈疽早就好了,就是华家的那群稚童治好了的,这一次得的是风寒,也是在华家药铺里看的,才收一文钱诊金。” “一文钱诊金?”打趣的街坊邻居不由惊呼道,众人原本觉得华家药铺结束义诊之后,会恢复正常诊金价格,众人自然不愿意去看病,却没有想到竟然华家药铺竟然只收一文钱诊金。 如此一来,去华家药铺看病也未尝不能接受,毕竟其他医者的问诊费要得太多了,普通百姓根本看不起病。 随着刘铁匠穿过街道回到家中,华家药铺只收一文钱诊金的消息,已经在街道传开了,便宜的问诊价格,再加上华诚治愈刘铁匠痈疽的先例,以及之前义诊积攒下的人脉,这让华家药铺在百姓心中多了几分信服。 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患者进入华家药铺,赵洪直接傻眼了,他不明白开封百姓是得了失心疯了么?竟然相信一群稚童,当下连忙安排药童去打探情况。 “什么,华家药铺仅收一文钱的诊金。”听到药童前来汇报,赵洪不由大惊失色道。 药童点了点头道:“是的,每一个看病的患者都如此说。” 赵洪脸色难堪道:“华诚简直是胆大包天,竟然胆敢阴奉阳违,破坏杏林规矩。” 当初史九针出面,就是用杏林规矩压制华家药铺,这才让华家停止义诊,如今华家仅收一文钱的诊金,那岂不是和义诊并无区别。 “不,华家药铺并未破坏杏林规矩,他们采用的是分科诊疗之法,每个人只诊断一科疾病,只收一文钱,如果将华家等人的诊金都加起来,和你的诊金是一样的。”药童脸色古怪道。 赵洪顿时傻眼了,华家药铺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挑不出毛病来,其他药铺的医师则是一人总揽全科,所有病都能看,收的诊金很贵,然而华诚却反其道而行之,所有人加在一块才能堪比一个坐堂医师,同时也合收坐堂医师的诊金。 随着华家药铺分科诊疗之法,以及一文钱诊金的消息传开之后,华家药铺的生意越来越好,而赵洪的药铺再一次出现门可罗雀的情况。 “我看的可是拉肚子,竟然要这么多的诊金?”赵家药铺好不容易来到一名患者,结账的时候听到了赵洪的诊金顿时一脸不满道。 “一直以来,赵家药铺的诊金就是十文,在下可是并未多要!”赵洪连忙解释道。 “那隔壁的华家药铺的诊金才一文钱!”患者皱眉道。 赵洪连忙诋毁道:“华家药铺不过是一群稚童罢了,哪里会治病,万一要是让人吃坏了,那还了得。” 患者冷哼一声道:“什么稚童?只要能够将人病治好那就是好医师,华家药铺一文钱的诊金同样也能看拉肚子,开的还是同样的药!” 患者一脸不满的离开,赵洪不由头疼不已,这样的事情也是发生多起了,而赵家药铺的生意也越来越惨淡。 然而赵洪却对此束手无策,毕竟他如果将诊金下调,非但不能度日,反而会得罪开封杏林。 这一次华家药铺的分科诊疗乃是必杀技,根本没有医者能够模仿,因为谁家的药铺也没有这么多医师,唯有华家药铺医者多,而且经过大量义诊之后有一定的医学基础。 “如今只能求助师傅了。” 赵洪心中无奈,他如今已经没有办法对华家药铺造成威胁,再拖下去只有倒闭一条路了,为今之计,只能向史九针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