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宁梓溪回到侯府后,先拜见了祖父,便去了母亲的院子。 一到李氏的院子,宁梓溪便看见崔mama在院子里煎药。想来母亲病的不轻,身边竟一刻都离不开人。宁梓溪心中焦急,便加快了脚步,崔mama听见声响还以二爷来了,急忙转身想要行礼,没成想看到的居然是本该在凌云山的小姐。崔mama赶紧上前扶住宁梓溪“我都姐儿呀!你怎的回来了?没想到夫人盼了这么多日没把老爷盼来,到把姐儿你给盼回来了。” 宁梓溪拉着崔mama问了声好,又问道:“崔mama,母亲她的病怎么样了?可请御医来瞧过了?”崔mama答道:“御医来看过了,说是心思郁结,忧虑过度所致,乃是心病。夫人刚刚睡下,小姐要进去看看吗?”“让娘亲再睡会儿吧,mama这几日为母亲劳神,想来也没休息好,mama先回去休息吧,这儿交给我和小夏吧。”宁梓溪劝走崔mama,看了眼御医开的药方,便继续为李氏煎药。小夏守在宁梓溪身边,仍不住问道:“小姐,您怎么不先去问老爷?您去和老爷说他肯定会来看夫人的。”宁梓溪随手拿煽火的扇子拍了下小夏的头威胁道:“小丫头片子,话这么多了,是不是又想喝酸梅汤了?”一听道酸梅汤三个子,小夏立马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想,不想,我错了。”谁会想喝小姐做的酸梅汤!那可是全天下第一难喝的东西了! “好了,药差不多可以了,小夏我先进去看看母亲,你把药倒出来冷一冷。”“好的,小姐。”药煎的差不多了,宁梓溪吩咐完小夏便进了里屋。 进屋后见李氏还在睡,宁梓溪便安静的坐在床边看着自家母亲,看着李氏眼睑下的乌青宁梓溪心疼急了,看来这段时间母亲都睡不好,人也瘦了一圈,没有上次见面时精神了。娘亲,没想到咱们母女三年未见,再见竟是这般模样。宁梓溪又回想起了父亲,记忆中父亲虽对她管教不多,但也还算疼爱,与母亲也一直相近如宾,到底为何变成了现在这般田地? 李氏感觉这几日怎么睡都睡不安稳,心中既气闷又难过,十几年的夫妻情一夕之间就都变了,还记得年少时的两心欢喜,成婚后的夫妻和睦,原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觉吗?李氏有些浑浑噩噩的,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年少的郎君拉着她的手说“我宁林今日真心求娶李家大小姐,此生绝不纳妾,唯李家大小姐足矣。”不,他在骗你,不能答应他!不要!从梦中惊醒,李氏睁开眼便看到了三年未见的女儿。 “娘亲,您醒了,怎么流了这么多汗?您脸色不太好是做噩梦了吗?”宁梓溪见母亲醒来,一边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汗水,一边柔声问道。一开始李氏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直到听见女儿的声音她才相信,她的女儿回来了。多年未见,看着如今出落的越发水灵的女儿,李氏多年对女儿的思念和近些日子的委屈苦闷一瞬间便xiele出来。还未说话,眼泪便先无声落下。 李氏抱着宁梓溪哭了好一阵才停下,“我的好宁儿,你怎么回来了?”宁梓溪安抚地拍拍李氏的背,一边为她拭去眼角的泪,一边答道:“听说娘亲病了,女儿放心不下,便回来看看,女儿也想娘亲了。”听着女儿的回答,李氏心中一暖,伸手抚了抚宁梓溪的脸,轻轻笑道:“难为你跑一趟,娘亲没事,就是这几日没睡好,你别听下面的人乱说。”宁梓溪知晓娘亲不想让自己忧心,便顺着她答道:“嗯,女儿晓得。”刚好小夏把药端了进来,宁梓溪看着李氏喝完药,又陪着她说了好一阵体己话,直到李氏安稳睡下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