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没有辜负平静的田野,邺成和凯里的心算是白提了。 早上他们早早收拾好了,没再多打扰这一家人,拿了一个刺芋头就上了路。 他们打算先去离这最近的小城里看看能不能找合适的东西代步。 路上邺成问凯里:“你昨夜为什么特意提醒我,这不也没什么事吗” “我也是出于警惕,按道理来说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啊。”凯里回道。 渐渐离开村子的那片田野后,满是青草乱石的小丘代替了刺芋头,天上渐起了乌云,凉风阵阵。 “你们看,不远处有两个雕塑啊”凯里眼尖先看到了。 邺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在不远的道路两旁各有一块大石头,上面站着两个“雕塑”。 “可能是当地的风俗吧。”邺成看着这对特别的“雕塑”。 他俩正待接着往前走,却被老戴从后面拽住了。 “小心!什么雕塑,前面的是红黑剑!”老戴语气低沉而严肃。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他们肯定是来杀我的。”凯里抖擞了身子准备应对。 邺成显然也紧张起来了,双手紧握,问向老戴:“你晓得他们那他俩跟那天跟船上遇见的那个纸甲比怎么样” 老戴眼一直盯着前面的红黑剑道:“他们其实很复杂,以后再说,总之很难对付,先把眼前过去再说。” 邺成刚戴上乌脉护手,那两座“雕塑”身形突然变成了疾动的红影和黑影向上窜去,下一刻疾影落地,红黑剑就站在了邺成他们面前。 一个一身绣纹黑衣,头发和腰都束着黑带,带着一副黑色面具。手中金纹银剑,剑端到剑尖有一条黑线贯穿。 一个一身绣纹黑衣,头发和腰都束着红带,带着一副红色面具。手中金纹银剑,剑端到剑尖有一条红线贯穿。 “留下他,你们” “可以走” 这红黑两剑一人说了一句,准确来说是几个字,但是很不协调。 这种对话显然没有结果。 红黑剑皆出,一柄朝邺成,一柄杀凯里。 两两捉对近身拆解了几十招不分胜负。 红剑客身上红光大盛,手中的剑也溢出红光,再举剑跟邺成过招时,身形剑招都快了很多,力道也大了不少。邺成虽有护手遮蔽,也难以抵挡。红剑客一连几剑都直刺要害,接着近身斩出剑气,邺成瞬施“奇点塑身”,化成光粒躲了这一杀招。 光粒在红剑客身后重新聚合,身体聚合的同时邺成祭出战钺对他的头一记横劈,被其俯身闪过,接着纵身后跃拉开了一段距离。 红剑客把剑一横催动灵华,接着几招连刺,从剑尖激射出数道剑光,邺成施展轻功连续躲闪,剑光炸得土飞石裂。 再看凯里这边可就不乐观了,本身他就有伤在身,那黑剑客的实力明显高出他一截,纵使他祭出念兵挥刀全力搏杀,也只有招架之功,老戴已经一溜烟不见了踪影,凯里被黑剑客不留空隙的剑招逼得连连后退,手上、胳膊上已经被剑气割破了好几处口子。 黑剑客催动灵华,打出一个旋转的黑色锋利光轮,凯里同时面对黑剑客和光轮难以抵挡,手上劲一松,刀被光轮碰掉,接着被踢倒在地,后颈出现了一个青色标记。 邺成看得真切,想救却分不开身,自己已被红剑客死死拖住。 剑直奔心脏而来,千钧一发,一剑刺空,在剑要刺穿他胸膛之际,凯里竟化成了一股白烟,飞去了旁边小丘的后面。 黑剑客大惊,却没法去追,随即加入另一边的战斗。 “咳-咳-咳” 凯里狼狈的摔在地上,浑身是土,几处伤口渗着血。他挣扎着爬起来,懵着看着周围,他能出现在这里,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他的思维还停留在黑剑将要刺入他的胸膛。他是被未知者救了。 这一边,一钺对双剑,远处的人静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