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次了,邺成只能躺在那儿等着。 这时候的巨猴的概念已经是死亡了,当它到了邺成身边,邺成已经几乎晕厥。 巨猴似乎不想瞬间杀掉邺成,他用利爪剖开了邺成的腹腔,掏空了五脏六腑后全部踩烂,接着一口咬下了头,邺成被掏空腹脏的时候就已经没气了。 微光,模糊,朦胧,清晰,邺成慢慢睁开了眼睛,自己浑身毫发无损,向四周看去,已经没了巨猴的踪影,一催动,灵华也都恢复了,就又把狰放了出来。 邺成长舒着气站起身来,取而代之是即将取到念兵的狂喜和紧张,二十六次,是好是坏呢,会是什么念兵呢。他激动的身躯微颤着走向洞口,这次洞口的空气很平静。 走过洞门,里面是一个拱形大空间,里面异常光秃,只有一个棕色匣子,匣子后面立着一座穹宇的雕像,。 仔细观察,山庙的墙上是一格一格的画,连贯成篇,似乎是画者在讲述什么。邺成带着狰凑近了想看清楚,这时他惊奇的发现,无论怎么看都无法看清,那壁画像镜子结了水雾一样朦朦胧胧。 他围着思考了许久也没什么头绪,此时对念兵的期待已经压过了这点好奇心,爱画啥是啥,无所谓,自己是来取念兵的。 于是他转身走到匣子面前,匣子的锁口已经打开了,邺成深吸一口气,双手打开匣子,放在里面的是一把紫黑色的战钺,还有一个银色护手,这把战钺长一米有余,两个钺刃都是不规则、每个边长短不一的四边形。 而这个护手刚好到胳膊肘,套在左臂合适,仔细观察了一下,战钺的钺头和护手的正面,都有一个很规则的亮着紫光的小六边形。 早先就听师父说进入这里,只有极小极小的几率得到两件念兵。连师父都是只有一件念兵,而自己居然得到了两件!邺成兴奋的大吼。 就在他取出念兵准备关上匣子时,发现匣盖背面有一段字: 暗域战钺,近战上佳兵器。 乌脉护手,有万机之用,可当宝物之名。 暗域战钺、乌脉护手……邺成还在思索,突然匣子里白光大放,瞬间湮没一切,等再看得到东西时,邺成已经端坐在自己房间,两件念兵就在自己怀中。 “见过道君,不知道君叫我有什么吩咐”老戴恭敬的向道君问好。正午时分,道君在花园中闲庭漫步,并吩咐阁仆把老戴叫来。 “小成昨晚进了尖山幻境,得了两件念兵”道君背手而言。老戴听了又惊又喜:“哎呀,这,哎,这太好了!小成也长大成人了,看着他成长到今天,实在高兴啊!”老戴欣慰的有些语无伦次。 虽然邺成跟他无亲无故,但朝夕相处了近二十年,感情不言而喻。他也知道道君找他一定还有事要吩咐,便及时住了口。 道君回过身来,眼光很是深邃,他捋了捋长须说道:“当初这孩子出现在我的卦象当中,这才将他救了回来,说来也奇怪,连星龟甲只是大略卜些凶吉,而那天卜签落地时突然诡异倒转,呈现了那段写着具体事情的卦词,卦上说小成是“栋梁”,后来我也有所犹疑,但事实不容置疑啊,小成确实不一般啊。” 稍微一顿后,道君对老戴吩咐道:“小成刚出生时父母就死了,这些年我始终未让他出过云廊阁,最远也不过是去周边的村子,又让你悉心照料,就是怕他有什么危险,如今他已不是孩童,阁里太纯净了,现在让他出门见点混浊的吧,阁里的玉醇液再过些时日就酿好了,我就不施传音入密了,就让小成去戈萨送张请柬,六十天后请德铓来品玉醇,让他自己去还是不周全,你且陪他同去。戈萨到这里有一万余里,你们即刻启程,时间尚还宽裕。” 老戴听完也没多说什么,答应下来后就回了房间收拾。 邺成看着手里的请柬发呆了半天,他要出远门了,而且没有道君跟着。这些年他从未真正见识过阁外的尘世,上次的禅宇寺之行已经让他大开眼界,现在有这样独当一面的机会,内心的狂喜难以言表,恨不得立刻就走。 旁边的老戴看着邺成膨胀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邺成也回过神来对老戴讲:戴叔,你说师父为什么要你跟我一起去呢,听说到那里得有万余里,你又没有灵华,我的黑子换位对你无效,咱就得慢慢赶路,这哪里来得及,而且路上说不好遇见事情,我怕你出什么危险,我可不能让你有事,要不我前去跟道君说一下,让你留在阁里吧。”说完邺成就要起身去找道君。 老戴急忙把邺成按住道:“哎哎哎,你戴叔我可早就想去戈萨见见世面了,戈萨可是能和九霄比肩的仙国,我这一辈子也就能去这一次了,说啥我也得去。” “可这……”邺成觉得还是不行。老戴抢先开口:“我看了,咱有五十七八天的时间,这中间咱能走一段水路,三千里的路程,也就四五天,剩下的路程咱骑邹吾,放心吧,来得及,再说别看我没什么本事,外面很多事我也是懂的。” 邺成稍微冷静下来后心里不免浮生担心和紧张,他从来没自己去过这么远的地方,有老戴一起,还能有个人商量再看老戴这么期待,也不忍心非把他留在这儿,到时候真来不及的话,就先自己去送请柬。 “好吧,咱分头收拾东西,明天清早咱就走。” 邺成激动的一整夜都没睡好,早早就起来穿戴好。 天刚抹亮,整个阁里都很安静,两人约定在花廊碰面,老戴还是粗布衣衫的行头,二人等不及吃早饭就下楼要走,今天奇怪,阁门开的出奇的早,二人一看正好,即刻出了阁下聚云峰而去。 群云尚沉睡梦酣, 朗笑欢言羞歌弦。 “来啊,把这个叛逆擒住!”主将一声令下,众仙兵一拥而上,把南钧围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