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伊。”苏又晨小声的唤着,林婧伊呆愣子那里,回头轻看了他一眼,终于下定决心要离开。
也许,有些东西,你从未发现你在乎,可是,直到要失去或失去了,你才会发现,原来自己那么的需要他,舍不得,难过,后悔会一起淹没你,惩罚你的后知后觉。
然而,有些东西,也许你会觉得自己一直很在乎,曾也用尽了生命去守护,可是,却换不回同等的在乎你,会失望,会绝望,然后死心。心痛,难过,伤心的情绪也会一拥而上,吞没你,严惩你的自作自受。
林婧伊终是走了,不顾身后殷切的目光和柔情的呼唤。苏又晨没有留住她,因为他最爱的人是自己,并不能为了林婧伊放下这个世界,什么都不要。所以,他拥有不了她。至少,此刻是无法拥有的。
傅以沫没有留下她,他最爱的固然不是自己,却缺少了信任的能力。他不会原谅,更学不会宽容,所以,他也无法拥有她。
林婧伊不是圣人,她是个需要拥有强大怀抱的人,去包容和宽恕她的一切。
爱情,是一种神奇的情绪,所有人都会被它轻易的影响。失控,焦虑,难过,悲伤,疼痛。太多太多,人终究是感情动物,不可能不被影响。无法全心全意去爱的人,无法尽心尽力去爱的,那样的爱都不是唯一,那样的爱,都不必稀罕。
左岩,就会是那个赢的人吗?答案,却也不一定。也许,只是他赢在了同林婧伊一样吧,没有别的亲人,所以才会特别的心疼对方。
这场订婚仪式,最终还是以失败结了尾。
待所有人都散去,整个苏家大宅就只剩了楚尤楚可,安皖西以及苏又晨。
此时的安皖西还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冷静,她随意的坐在沙发一角,优雅的正品着邓姝刚从英国拿回来的伯爵茶。
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楚尤淡漠的望向这昔日的好友,看她如此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冷冷的说道:“苏夫人,倒真是好兴致,竟还有如此闲心,在这里品茶。
我们楚家,傅家的脸面,在今日,可真是丢得一点不剩了。”
楚尤的话,话中有话,明白人一听,自然是懂得。
安皖西当然也不笨,她缓缓的起了身,将不远处的楚尤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低声说道:“我还以为,你是懂我的,哎!”
她重重的叹了叹气,为她的好友不懂她的好心,而顿感难过。
楚可自然也是一头雾水,她实在不懂她这未来婆婆的高深城府。明明今日的婚宴,是搞砸了的,她却硬要说什么是为他们好。
“你想,现在外面的人,会怎么看林婧伊和左岩呢?恩?”安皖西小心提醒到。
“无非就是两个想法,一,林婧伊就是苏家的二小姐。二,除此以外,她还是左岩未婚妻。”楚可皱眉,不悦的说道:“这个道理,谁都懂得的,可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傻瓜。”楚尤笑着斥责道:“这样的话,意味着,她永远都不会和你争又晨了。就算将来发生什么变故,她没有和左岩在一起,以她的身份,她也是无法再回到苏又晨身边了。”
“额,不只如此,现在的她,也不能再缠着以沫哥了,她现在是已经被贴上便签的女人了。无论走到哪里,都相当于写上了“名花有主”四字。”楚可醒悟的说到,眸子里带着些些骄傲。
“只是,苦了明静那孩子,今天,恐怕是难过得,心都要碎掉了吧。”说话的人是楚尤,她的眼眶里,噙着一圈眼泪,强忍着,不想让它掉落。
“楚尤,这何尝不是一个让她死心的好办法。只有让她看清了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她才会知道,当初的自己有多麽的不值得。”
安皖西低喃着继续说道:“能为孩子做长久打算的,也就只有父母了。”说着,她望向一旁的苏又晨。
此刻的他,正拿了一杯白兰地,喝的起劲,不理会身旁,聊得正兴起的一群女子。他的眼睛迷离着,兜兜转转的来回移动。
“林婧伊。”他喃喃的自顾自喊到,在听见这句话时,旁边的三个女人同时变了脸色。楚可娇嗔的望向楚尤,脸上是说不出来的委屈。
楚尤则阴鹜着脸,望向安皖西,要她给出一个合理的回答。
安皖西尴尬的赔笑说道:“醉了,在说胡话呢,你别理他的。”安皖西温柔的拉过楚可的手,放在手心,安抚着。
“邓姝,你今天负责送傅太太同楚小姐回家,要确定他们平安到家,你才可以回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