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猛在观察对方的同时,也清楚自己此时的身份,不宜与这看起来家境殷实、富贵的人物有来往。话里话外有着疏远之意,可对方似不在意自身穿着。 蓝袍青年伸出一手搭曹大猛肩膀道:“我叫袁沛景,只觉得兄台与我志趣相投,认识一下吧!” 看着对方不似做作,又想到那宋子轩也是非富即贵,沉吟片刻后,伸出右手同时说道:“曹大猛,一介草民。” 袁沛景一把握住大猛的右手:“曹兄,这街道上还是有些喧闹了,你我一见如故,我请兄台到揽月阁小酌一杯。”言罢,便拉扯着曹大猛向一处酒楼走去。 远远的,揽月阁三层高的建筑已经印入眼帘,朱红色油漆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光芒,好似镀金的招牌更是在那一片红光中闪着金光,不愧是铜坪城小有名气的酒楼,不仅仅是外景上引人注目,更有便是从揽月阁转头望去的那一片山水之色,沛河水盈盈流过,碧绿的水面上有着各式的船舶扁舟,河面上一片欢腾之色,微风拂过河边的一行垂柳。河岸边有书生打扮的公子哥与各家的姑娘们结伴而行,谈笑风生。 “小二,来一间包厢。”袁沛景与曹大猛被安排到二楼的一间包厢,小二站在一旁等待。 “来一个春色满园、狮子望月,再看得上几个拿手菜即可。” “得嘞,二位公子稍候。”小二弯身向后关门退去。曹兄,这里的菜肴还不错,待会可要好好品尝一下。”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袁兄……不觉得在下不适合与你同坐在此地吗?大猛心中困惑。”曹大猛看着袁沛景一身质量上乘的衣服道。“曹兄,我不图甚,我平生最喜与志趣相投之人结交。”袁沛景平淡回答道。 二人侃侃而谈,谈到了如今的铜坪县的百姓生活、游商买卖、官府问题……以及最不重要的欣赏女色的见解……当然,曹大猛更多的是倾听。 酒足饭饱后,曹大猛向袁沛景谈论到如何在短时间内赚到一两银子。“曹兄缺银钱,我可借于你,可是有何要事?” 在这大衍朝,铜坪县只是一边陲小县,位于枭海城西南侧三十余里,而与铜坪县同归属于枭海城的管辖地的县城还有七个。一两黄金等于一百两银子,一两银子等于一百文铜钱,武馆学费足够普通百姓人家一年的吃食开销。 “呃……在铜坪县要赚一两银子可以这样,在河岸码头做苦力,虽辛苦,但一月有余便可赚到银钱,敢问曹兄可有何一技之长?字画?木工?……”袁沛景倒是帮他想了不少办法,可是来到此界才两天有余,曹大猛也不知他所擅长技艺于此地合不合适使用。虽说袁沛景多次表示可借银钱于他,可他还是碍于面子,不肯接受,想想自己前身好歹也是一宗门弟子,怎能因一两银子折腰。 “多谢沛景兄款待,今日就此别过,再会。”二人互相道别。 ‘只能一步步来了,袁沛景此人目前看来倒是可以结交,但刚刚认识,开口借银钱并不合适。’曹大猛在归家路上也在想下一步该如何做。倏然,前方聚集了许多人,貌似还有一熟悉身影,定睛细看。‘原来是那宋子轩,又在欺人作乐,现在的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目光微凝,迅速闪身入旁边小巷。 待宋子轩走后,曹大猛走出小巷,‘来日方长,等着吧。’ 内心打定主意明日一早就去河岸码头做苦力,尽快赚到银钱,方可接触这个世界的修炼方法。 第二天,曹大猛早早的来到了河岸码头,码头名叫“聚源”。走进码头大门,一条宽阔平坦的大道通向沛河边,来来往往的人从身边经过。 在打听到码头做苦力的方向后,向前走去,越往前走,道路两边堆积的货物越发显得多了起来。不时有肩扛货物的汉子从身边走过。 聚源码头,脚行。 一名似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坐在大门口,面前摆放一张破旧红木桌,桌面上摆放着一沓纸,男子视线在身旁的货物与桌面货单间来回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