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枫招了辆出租车,和络腮胡坐了上去,兰兰见李枫乘坐的出租车在夜幕下飞驰而去,便也招了辆出租车紧随其后。
李枫的车在杭州市人民医院的大门前停了下来,李枫和络腮胡从车上走了下去后,就急冲冲地大步走进了医院。
兰兰也付了钱,紧跟着他俩,兰兰一边走一边想:“谁病了?没听说过李枫有什么亲戚在杭州啊?”
兰兰稍一走神,差点把李枫他们跟掉了。兰兰又跑了几步,才又看见了李枫和络腮胡,他们正跨进了电梯。这下可把兰兰难住了,是跟进电梯呢还是不跟?跟进去吧,又怕李枫发现了她;不跟吧,又不知道他们将去哪个科室。
兰兰稍稍犹豫了一下,走进了另一个电梯,她决定无论费多大的功夫也要找到李枫在哪间病房。
兰兰从二楼找起,没看见李枫,再上一楼,仍没找到,到了三楼,她犹豫了,“三楼是妇产科,李枫不会去妇产科吧,一个大男人去妇产科干什么?”兰兰想想就觉得可笑。但她转念一想:“假如就在这里呢?岂不是错过了,还是进去看看吧。”兰兰走下了电梯,走进了三楼,一个病房一个病房地看,一个病房一个病房地去找。
“那不是络腮胡么?”兰兰看见络鳃胡站在楼梯间里抽烟,兰兰马上走到妇士站,装着询问事情的样子,这样,兰兰正好就背对着楼梯间里抽烟的络腮胡,而她的视线却一刻也没离开他。
终于,络腮胡把烟抽完了,他往走廊的左边走去,兰兰悄悄地尾随着,络腮胡最后走进了走廊尽头左边的病房。络腮胡一进去就把门咚的一下关住了,兰兰的心也跟着咚了一下,不由得轻轻叫了一声:“糟糕,看不见了。”
但没过多久,那门又打开了,兰兰怕里面的人出来看见自己鬼鬼祟祟的模样,赶紧把身子扭转了过去,背对着门。兰兰感觉开门的人出来了,等那人的脚步声消失后,兰兰才轻手轻脚地走近病房往里瞧。
李枫真的就在里面,他正弯着腰,低着头,对着病床上的人小声地说着什么,然后又把耳朵凑近那人,仔细地听那人说什么。然后李枫就把那人扶坐了起来,兰兰一看,眼睛几乎就不会眨了,眼珠根本就转不动了。
那分明就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而且是一个绝色佳人,只是那美丽的面容惨白,不带一点血色,显得那么的憔悴,头发蓬乱着,几缕发丝遮住了那无神却依旧美丽的大眼睛。李枫一直就这样扶着那女子,很心疼的模样,李枫用手轻轻地把那几缕讨厌的头发拂开,时不时用唇去吻一吻那美丽女子的额头。
“那唇前一天也吻过我,”兰兰想。她看不下去了,浑身一个劲地发抖,像生病发高烧了一般,她把自己的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用牙齿使劲地咬,都不知道疼痛了,泪水迅速地模糊了她的双眼。
“你找谁?”兰兰的背后有人问到,可兰兰一点也没听见,那人又转到兰兰的面前,问到:“你找谁?”原来刚才出去的那人就是络腮胡,现在回来后见有人出神地站在那里,便上前询问。
络腮胡的询问声惊动了病房里的李枫,李枫抬头望出来,看见兰兰满脸忧伤地站在病房门口,李枫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兰兰。”他扶着女人的手便僵在了那里。
兰兰呆呆地望着那温馨的一幕,不知自己的脚步该如何挪开了,病床上那女人虚弱地抬起手,想推开李枫,但又无力地垂下了,她对着兰兰露出了一丝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笑容。
兰兰再也呆不下去了,她拔腿就跑,眼前的一幕简直就是一场恶梦,缠绕着兰兰。
兰兰这次真生气了,她想起了刘钟表曾经说的话,一定要睁大眼睛看清楚,现在,她真后悔自己意气用事,说爱就爱了,跟本没考虑过李枫的人品如何,只是凭感觉,想爱就爱了,兰兰伤心的想着,和李枫在人生路上还没走多远呢,怎么就么多劫难啊,难道他对每个女孩都那么温柔么?兰兰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那点做得不够好,李枫这样对待自己。
兰兰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兰兰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她感觉心口疼得厉害,她需要一个疗伤的处所。
不知不觉,就到了刘钟表家里,刘钟表还是独自一人,他比以前看上去更朴素了,他背对着门口,仔细地收拾着烧烤用的菜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