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枭消失的方向,老村长僵硬的张了张嘴:“他说的是云顶阵吗?” 白发老人气若游丝的“嗯”了一声。 老村长彻底没了刚刚的气势,为了活下去他可以做任何事,自以为即便事情再离谱在这个村子里也没人可以真正逃脱他们的禁锢,现在看来从林枭进来以来小丑都是他们。 老村长看向了身后的黑暗,长笑了几声之后大吼了一句:“命啊。”便翻身躺倒在地。 白发老人憋着口气好一会儿才毫无希望的说了句:“还有机会,快走。” “机会?云顶阵是什么人设的你不知道吗?除了他们没人能设出云顶阵的法阵。”老村长一动不动。 “云顶阵不管灵气高低都能设不是吗?还有希望。” 老村长呵呵冷笑了两声:“是啊,可那个阵法只有他们的人会设不是吗?在那里没到那种层级是没资格接触云顶阵的不是吗?” 白发老人停下了向前怕的动作。 黑暗席卷而来。 看着一点点将自己掩埋的黑暗,老村长和白发老人宛如死尸一般,没有一点抵抗。 ... 林枭跑出不远回头看了看,黑暗逼近自己的速度似乎又加快了不少。 这样漫无目的的跑只有死路一条,林枭本想问问小布谷,却发现小布谷在自己的怀里已经瘫软成一团。 林枭看向了背上的颓丧男子,用肩膀抖了抖肩膀上的人:“喂,还能不能说话,哪里可以躲一下。” “墓...” “那个坟包吗?”林枭问了句。 颓丧男子没再回话,微睁着眼睛,说不出的着急。 见状林枭立马往坟包方向跑去。 跑出不远,一道道黑藤在林枭身前拔地而起。 林枭一个急刹车止住了脚步。 一句句阴沉的“杀了你”在林枭的身后响起。 转头看去,半空中老村长的脑袋悬浮在一团黑气之中。 那脑袋微微一转,白发老人的脑袋便显现了出来。 黑气中不断长出黑藤,连接上地面的黑藤之后,周遭仿佛活了一般。 地面起伏不定好像有东西在下面爬动。 黑藤蠢蠢欲动,似乎在坐着攻击前的准备动作。 “往左,进院子里你之前看见的黑暗深处。”颓丧男子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缓了这么久就这一句差点还没给他搞断气。 那是林枭一直不敢靠近的地方,眼下这些黑暗就是从那里蔓延开来的,自己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而且肩膀上的人和眼前的两头怪物之前可是一会儿的,这要是进去保不齐这人也变成了那样。 怀里的微微动了一下的小布谷让林枭多少有些犹豫。 再加上眼下的局势容不得林枭选择,稍稍思考后林枭朝着印象中的黑暗中心方向跑了过去。 进入黑暗,林枭仿佛彻底失明,进退两难。 “大哥,现在怎么走?”林枭又癫了一下颓丧男子。 不见回应,林枭真想把人直接扔地上来上两脚。 为了不被发现林枭只能一点点移动。 许久就移动了几厘米。 “右前方有根藤蔓往左边。”颓丧男子靠近林枭的耳边小声说道。 他似乎稍稍恢复了一些。 林枭有些诧异,但还是照做了。 在颓丧男子的指引下林枭不断深入,周围静的出奇。 终于林枭看到了一点微光,他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那是一道细长的巨石石缝,越靠近,林枭就觉得心里越发的烦躁。 巨石前他抬头向上,巨石不见天际。 第刚刚以为的细缝仿佛一个大开的怪兽嘴巴,等待着迷路人的进入。 “就这了。”颓丧男子终于再次开口。 林枭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石缝,许久才收回眼神将颓丧男子往旁边放了放。 回头一看,林枭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 眼前人仿佛人兽结合体,年轻的脸庞大半已经被黑线覆盖,一根根毒针毫无规律的释放开来。 就连他的手脚也开始逐渐消失。 林枭赶忙看了看自己的身后。 “这是代价。”颓丧男子笑道。 “什么?”林枭再次一惊,感觉自己被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别担心,这是我的代价,不是你的,刚刚在你背上时我压住了他们,你放心。” “那要是你没压制住,我现在不是就成了箭猪。”林枭心有余悸,简直防不胜防。 颓丧男子笑了笑:“你不会,你不是我们。” “什么意思?” “你的血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就足够说明你的特殊。” 林枭嘴角一抽:“就这?” 我自己什么样板我自己会不知道吗?废话。 “我来这里这么久,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可以主使法阵的人。” “那两个老东西不是也可以吗?” 颓丧男子摇了摇头:“他们不行,他们只能利用法阵争取一些东西,随着法阵的反噬,我们付出的代价也越来越大。” “你不会是想在这告诉我真想吧?”林枭有些无语,难道不应该先想逃出去的办法吗? 颓丧男子点了点头。 “先跑啊,现在说这些干嘛?一边跑一边说也好不是吗?”林枭有些恨铁不成钢,一看这个村子里的事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说的完的。 “没用的,现在外面在清理,我们出去只会死的更快。” “那你还让我往这里跑。”林枭简直无语:“那是不是说明这个村子已经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还有。”颓丧男子微微移动了一下身体。 “那你不早说。” “这里距离村口那个石头太远,我们直接过去肯定会被赶上,到时候只有死路一条。” “这里不也是危险地带吗?为什么这里就可以?” “这是我说的代价,这段路程短,我付得这个起代价。” “你的意思是你和你们所谓的主神做了交换?” “可以这么说吧。” “你带我来这和这个光亮也有关系吧?”林枭无奈的坐了下来:“你说吧,我听着就是了。” “其实我们这里所有的人既是不同的人也是同一个人。”颓丧男子说着便看向了细缝中发出的微光。 “说人话。”林枭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