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张若虚。 方云直奔城中的住所。 这个身份原主人的父母生前都是锦衣卫。 在京城有一间颇大的院子。 且距离北镇抚司不远,就在城中的暖阳巷。 回到住所。 方云敛息凝神,开始练功。 如今他身旁一无天材地宝,二无灵丹妙药。 想要恢复功力就只得下这种死功夫。 他所炼的功法唤做佛魔无相功。 此功法阴阳互藏,无我无相,无形无忌。 众生万相皆无相,成佛成魔皆是我。 为魔时邪气滚滚,霸道卓绝;为佛时正气浩然,厚重端庄。 二者相辅相成,圆融一体。 一旦修成有莫大威能,是当世绝顶神功之一。 方云昔年也是历经奇遇才得到此功。 也正因如此。 他才能位列魔教四大护法之首,于正邪两道的围杀之中逃出生天。 将佛魔无相功运转了三十六周天之后,方云缓缓转醒。 其双眼中却流露出一丝无奈:“太慢了…” “气走三十六周天,居然只恢复了这么一点点…” “还不如白日里那毒蛇果恢复的多!” 念及此处方云握了握拳头。 单靠自己修炼,短期内恢复功力根本不可能。 还需要依仗祭天符诏换取奖励才行! 思索之余。 他将三绝刀经的图谱取了出来。 以眼下的情况来看。 自己在北镇抚司绝不只是待一天两天。 还是将这三绝刀经练熟,避免暴露身份再说! 念及此处他将图谱翻了几遍,牢记在心。 继而换上一袭宽松的衣袍,来在了院落当中。 他要练刀! 三绝刀经不似寻常江湖刀法的繁复多变。 突出的是一个简单凌厉。 方云一眼便能窥得其中要点。 但饶是如此,也需要练习。 毕竟自己武功尽出魔道,下意识出手难免暴露。 还需将锦衣卫的武功练熟、练透。 只有如此,往后动手才不会露出破绽。 此时却见他双目微闭,持刀立于院中。 在脑海中演练着图谱上的刀法。 片刻之后,他双目猛地的睁开。 拇指一推刀镡。 噌! 一声轻响,绣春刀猛然出鞘。 登时间道道寒芒裂空而过,啸出阵阵凄厉的破风之声。 其间杀意肃然,凌厉万分。 倒不是方云魔教武学使然,而是这刀法本就如此! 锦衣卫刀法简单直白、刚劲凶狠、血腥霸道。 追求一刀制敌。 这三绝刀经更是将这一点发挥的淋漓尽致。 所谓三绝。 一绝断肢、二绝破脑,三绝撕心。 虽然只有三招。 但刀刀简单凌厉,务求一击必杀! 如此功法。 居然与魔教武学精要出奇的一致。 甚至,还要凶狠几分。 “嘿嘿,真是有趣的紧…” 刀法使尽,方云咧嘴一笑:“锦衣卫的刀法居然比我教中功法还狠…” “不过这也好…” “日后出手,反倒不担心暴露了杀性!” 话到此处。 方云嘴角扬起,脸上的笑容越发邪魅。 如今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 只等张若虚那前往天牢的一纸调令了。 …… 时光匆匆,一晃三日。 清晨,北镇抚司。 看着面前身材挺拔的小旗官。 方云眉头微微皱起。 经过张若虚的运作。 他刚刚收到了前往天牢担任牢头的调令。 但与调令一同到来的。 还有面前这么一个小崽子。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方云有些懵逼。 自己前往天牢的本意是苟在天牢暗中修炼。 同时寻找命格特殊者暗中杀死祭天,从而恢复实力。 这小崽子来了自己还怎么进行? 想到这里,他转身看着一旁的张若虚,低声道:“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怎么多了个小崽子?!” 言语间方云眉头皱起,脸上满是质问。 “哎呦我的主人诶!” 听到了方云的言语,张若虚连忙将他拉倒了一旁:“你可小点声音吧…” “这可不是小崽子…” “他叫王昊,是当朝少保王大人的独子!” “是王少保为了历练他,托指挥使大人硬塞进来的,我也拒绝不了啊!” 言语间,张若虚朝着一旁的王昊看了两眼。 生怕被对方听到。 “你他娘的…” 听到了张若虚的言语,方云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衫:“老子让你办事…” “你给我捎带了个累赘?” “嘘,小点声!” 此时张若虚连忙道:“你才是被捎带的那个!” “这小子就是进来镀金的!” “要不是他年纪轻资历浅,需要人带他…” “你还当不了这个牢头呢!” 说着张若虚对着王昊笑了笑,脸上满是谄媚。 需要人带他? 话到此处,方云先是一怔。 张若虚这番说辞让他有些意外。 同时,他皱眉道:“你的意思是…” “我这个牢头除了看管犯人之外,还得带个小崽子?” “那我不成了看孩子的了?” “诶呦,你就知足吧主人…” 张若虚拉长了脸,开口道:“这小子出身高、后台硬。” “还富的流油…” “多少人想带还没这门子呢!” “而且他爹不单是少保,还兼着太子太傅和兵部尚书一职…” “和他关系处到位了,别说一个牢头…” “让你当镇抚使都不是难事!” 我特么? 此言一出,方云先是一怔。 他猛地扯住张若虚的衣衫,低声道:“老子让你把我弄进天牢…” “如今你让我带孩子…” “还要和他处好关系?” “你他娘的耍我!?” 言语间,方云双眼瞪得溜圆。 看着方云的反应,张若虚连忙道:“伱先别着急嘛…” “我知道你硬,可是硬也得讲究方法不是?” “这北镇抚司不是江湖” “一言不合血溅五步那套不好使…” “咱们遇事拐个弯,不寒碜!” “再说了,你现在不是方道玄,而是方云…”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闻听此言,方云不由一怔。 他早知道张若虚油滑。 没想到对方居然油滑至此。 不仅如此。 这番言语细细想来,也的确有几分道理。 正所谓听人劝吃饱饭。 反正自己是给这小子当师傅,又不是当跟班。 自己要把这小子整服了。 以后在北镇抚司行走也更加的方便。 念及此处,方云正欲开口。 而就在此时,一旁的王昊却走了过来。 却见他看着方云与张若虚,开口道:“二位在说些什么?” “偷偷摸摸的…” “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大抵是优渥的日子过久了。 这王昊虽然身材挺拔,但脸上却流露着一股清澈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