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恒蔷前脚刚跨出暖心阁大门,钱多多就一脸焦急呼喊。 恒蔷假装没听见想快速离开,不想钱多多却追了出来,“殿下,狠心的殿下!你答应带多多来凤仪宫玩的!” “呃……”恒蔷不好意思的回头,却没成想钱多多一头便扑到了自己的怀里,“殿下偏心,为什么心疼两位哥哥,却不心疼我?”说完撅起红唇,星眸中有点点碎星。 恒蔷急忙推他,却发现高大颀长的他像扭股糖般粘住了自己,便低声怒道:“臭小子,你这又是演得哪一出?” 钱多多低头对着她的耳垂轻语,“我今夜要留下给你暖床,要你在睡梦中也能感受到我的气息!”说完居然对着恒蔷柔软的耳垂吹了口气。 “嘶~~!”浑身像过了电一般,恒蔷打了个哆嗦。遂本能的一掌打去,不想钱多多竟快速拉住恒蔷的手腕,手竟动不了了。 “殿下不乖!多多心痛了!”说完便瞄准了恒蔷的小嘴,吻了上去。 正当要吻上之际,一只温热的大手捂住了恒蔷的嘴,“多多,殿下还要用膳呢!” 两人皆是一愣,遂看向那手的主人——寒松渊。 恒蔷顿时有了想吐的冲动,忙一把打掉那只捂着自己嘴的大手,“我谢你了!你又想干什么!”下意识地慌忙向门口看去。 “别看了,大梁王此时正在去御书房的路上,没时间管你!”寒松渊一脸不羁的笑着,还掏出了手帕擦拭着被钱多多嘴碰过的地方。 “松渊哥哥,你总来破坏我和殿下的好事做什么?”钱多多一脸不悦。 “是好事,人家就不会打你一掌了!你还是省省吧!你根本就不懂情!”寒松渊蔑视了钱多多一眼后,竟没有一丝征兆的抱起恒蔷腾空而起。 一切来得太突然,恒蔷惊呆了。 片刻两人便落到了暖心阁的屋檐上,寒松渊站定,继续抱着恒蔷朝着屋顶走去,她睁大了眼睛,满心的紧张,“难不成他想摔死我以报上回我踩踏他之仇?” 她急忙手舞足蹈的捶打寒松渊的胸膛,“你想干什么?放我下来!” 寒松渊低头邪佞一笑,“我一松手你就会摔下去哦!” “恐吓!绝对是恐吓!”恒蔷感到头皮发麻,遂大喊起来,“傲寒救我!傲寒救我!” 不一会儿,梅傲寒和易兰卿都跳了上来,易兰卿脚一着地便咳了起来,梅傲寒皱眉看着寒松渊,“松渊兄,你要干什么?殿下身子还未大好,再摔着了如何是好?” 寒松渊邪佞一笑,忽然假装身体不平衡,开始左右晃动,“哎呀,要摔了,殿下,对不住啦!” “啊~~!救命啊!”恒蔷本能的紧紧抓住了寒松渊的衣领,梅傲寒则快速冲了过来,不想寒松渊突然搂着恒蔷华丽丽的转了一圈,随后跳起一脚踢向梅傲寒,一切变化的太快,梅傲寒猝不及防,被寒松渊一脚踢到胸口上,便向后栽倒。 “你!”梅傲寒倒地后翻身爬起,剑眉怒纵,向寒松渊冲过去,不料寒松渊坏坏一笑,把恒蔷挡在胸口,“接好啊,傲寒兄!”说完假意要将恒蔷抛出,急的梅傲寒摊开双手,生怕接不住恒蔷。 寒松渊却趁机抱着恒蔷跃起,一个回旋踢正中梅傲寒的下巴,梅傲寒又向后载去。 抱着恒蔷轻松落地,韩松渊一脸轻蔑,“哈哈哈……应变能力差,只会使蛮力,连我都打不过,还想给殿下当师傅!” 梅傲寒坐在屋顶,胸口重重浮动,用手擦了一把嘴角,吐出一口血水来,怒道:“你意欲何为?” “你回厨房烧火去!还是我来给殿下当师傅吧!哈哈……”寒松渊叉着双腿笑得一脸嚣张。 双手还挂在寒松渊脖子上的恒蔷,看着梅傲寒受了伤,又看见寒松渊如此嚣张,不知哪来的勇气,伸出两指对准寒松渊的眼皮“嘿!”一声狠狠戳去。 “啊……!你偷袭我!”说完寒松渊紧紧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哗哗的流出来,浑身有些颤抖却强忍住没把恒蔷丢下来,“兰卿,快接住她!” 一直在边上观战的易兰卿,飞身跃起,来到寒松渊面前。 听到落地声,寒松渊才松了手,稳稳的将恒蔷落到了易兰卿的臂弯里,自己才开始揉起眼睛。 “哈哈哈……我当你反应有多快呢?连我都打不过,更别说当我师傅了!你滚回风国掏粪去!”恒蔷吊在易兰卿脖子上一脸鄙夷。 “使阴招的泼妇!”寒松渊半眯着眼斥道。 “放我下来!老娘我今天非要戳瞎他不可!”恒蔷的两只脚不停的乱踢,一脸的乖张。 易兰卿笑着摇头,“莫闹了,摔下来又多一处伤!” 与此同时,梅傲寒也关切的说:“蔷儿,莫闹了,摔下来又多一处伤!” 没想到今日梅、易二人已第二次说一样的话了,两人相视而笑,可心中到底有些不是滋味,大爱也不是人人都有地!大房,二房,三四房……哪有真正和睦地! “哎,你们两个都下去行不行?我不会伤殿下分毫,我有事求她。”寒松渊半眯着眼睛,一脸郁闷。 “不行!什么事要在房顶上说?我也没话跟你说!你快像风一样的滚回风国去!”恒蔷继续两脚乱踢。 “兰卿,他们不信我,你也不信吗?”寒松渊努力的睁大酸疼的眼睛,想表示自己的可信度。 易兰卿眉头蹙了蹙,眼中有一丝纠结,片刻,低头温柔的对恒蔷说:“他是个磊落豁达的人,又重情重义,若想伤你,刚才你戳他眼睛的时候就把你扔了。他一定有不得已的事求你,念在之前照顾你几年的份上,听一句如何?” 恒蔷还没想好,易兰卿已把她轻轻放了下来,“傲寒,她终不是你一人的,走吧!”易兰卿转身时一语双关。 梅傲寒剑眉蹙了蹙,关切的看着恒蔷,“有事叫我,我就在下面。”说完也转身。 看他真的要走,恒蔷急了,“梅傲寒!” “在!”梅傲寒急忙转头。 “傲寒,松渊也是她的未婚夫。”易兰卿没有回头,话风却凌厉。 梅傲寒深情的望着恒蔷,一脸不舍,脚就是迈不开。 “我一定把她的第一次留给你,你快下去吧!蛮牛!”寒松渊怒了。 此话一出,恒蔷和梅傲寒皆为吃惊。 “禽兽,居然偷听我们说话!”恒蔷撸起袖子,准备过去打他。 此时,天已渐黑,遮挡了梅傲寒羞红的脸颊,易兰卿显然对此话不受用,捏了捏拳,终是忍着什么也没说跳了下去,见状,梅傲寒害羞的看了恒蔷一眼,也不舍的跳了下去。 恒蔷张着嘴,看着那两人如下饺子般一个接一个跳了下去,不觉跺脚,“尼玛!没一个可靠的!”转而怒瞪杏眼,“赶紧的!要退婚是吧?不敢给我母皇说是吧?姑奶奶我去说,你!快死回去吧!不然我就要使出防狼必杀术啦!”说完,双掌交叉,目露凶光。 寒松渊揉揉眼,龇着嘴,“切!什么必杀术?” “插眼!”恒蔷伸出两指,“锁喉!”将手变成鹰爪,“踢小鸡!”狠狠抬起右腿膝盖。 “第一招你已经见识过了,还想见哪一招!” 见架势,寒松渊打了个哆嗦,不自觉的加紧了双腿,“泼妇!” “贱男!”恒蔷咬牙。 “你说谁?”寒松渊向前迈了一步,手指着恒蔷。 “谁搭腔我说谁!”恒蔷也向前迈了一步,抬高了下巴。 “你!”寒松渊气的肩部微抖。 “你什么你?你妈了个逼!”继续抬下巴龇牙。 “恒蔷!你还敢爆粗口?”寒松渊捏紧两拳,气的只喘粗气。 “恒蔷是你姑奶奶!”恒蔷两手插腰。 “啊~~~!你真是!你真是……”寒松渊抓狂了。 “你真是什么?你真是羞你们先人!你为个不爱你的女人,舍弃国家,舍弃父母,跑到我们大梁来为我冲喜就是不孝!陷害刚恢复神智的未婚妻是为不仁!大晚上挟持手无寸铝的未婚妻到房顶来谈别的女人的事堪称不义!综上所述,你就是尼玛个垃圾!你活着就是羞尼玛的先人!”恒蔷蔑视着他。 “啊~~~!我要杀了你!”寒松渊攥紧两拳,两眼充血。 “Comebaby!你的宿命就是被女人抛弃,恨女人,杀女人,遗臭万年!就让姑奶奶今儿个超脱你吧!来啊!杀啊!”恒蔷痞痞的看着他。 寒松渊气的浑身颤抖,大口的喘气,提着拳头大步流星的奔了过来,当他走进近恒蔷,抬起拳头时才发现她身材娇小到只够着自己的下巴,面对自己却没有一丝畏惧,反而眼神犀利乖张,一时竟下不了手。然,有人下得了手。 “啊~~~~!泼妇!” 屋顶传来一声惨叫。 “贱男!防狼必杀术第三势!” “呃啊!!!” 又传来了一声闷哼。 “咚~~!” 有重物砸到了屋顶,夜,终于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屋顶传来瓦片被滚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听着动静不对,梅、易两人便往外奔,钱多多也跟上,“哥哥们也带我上去。” 两人一人架着钱多多的一只胳膊,腾空而起。 到了房顶,三个人却张着嘴石化了,omg!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