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花园的草地上,没十分钟,恒蔷就觉得膝盖疼痛不已,回头看看春兰、秋棠,她二人好像不是太痛苦,但估计也不好受,不管是主子还是丫鬟那腿都是rou长的呀!恒蔷扫视四周,见空无一人,便寻思着站起来不跪了,反正又没人看见。刚扶着地准备起来,春兰小声说:“殿下,使不得!王爷能让殿下和奴婢们跪在这,就一定布的有眼线。您这一动,万一被王爷知道了,怕是又要受罚。” 恒蔷一听,便像xiele气的皮球瘫在那里,沮丧的说;“那我腿疼怎么办?你们不疼?” “奴婢们小时候做错事了常罚跪,所以这会还能挺住。殿下再忍会儿,说不定一会儿皇上就来了,皇上那么疼您,估计不会让您再跪的。”春兰低头尽量小声的说。 恒蔷瞟了春兰一眼,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大梁王都能布眼线,那一国之君更不用说了,说不定也有个什么锦衣卫啊粘杆处的!就看自己在女皇心中的分量了。 于是跪坐在地上,一会儿揉揉膝盖,一会儿拍拍屁股。气温慢慢升高,阳光也渐渐毒辣起来,三人跪的地方又无什么遮挡,从来没跪过这么长时间的恒蔷如何受得了?加之她又胖,不一会儿豆大的汗珠就顺着脸颊往下淌,再过会儿后背也汗湿了,膝盖和小腿面更是疼的不得了。 恒蔷眯眼望着天空的骄阳,用袖子擦拭着汗水,心中波涛翻涌。“皇宫果然是无情之地,自己的父亲居然忍心对自己这样?那寒松渊也是的,又不跟他抢男人,还把我当成假想敌来陷害我!时间还掐的这样准?这群男孩估计都不到二十,却个个心怀叵测,而我心里年龄都快27了,却被他们设计,真是丢人!有机会赶紧撵走吧!管他是什么王爷皇子的!” 约莫有一小时过去了,恒蔷实在坚持不了了,干脆趴在地上喘粗气,她就不信自己的亲爹能杀了自己!虎毒还不食子呢! 正在这时听见了静鞭开道的声音,接着有人喊道:“皇上驾到!” “额地个亲娘啊!您总算来了!救命啊!”恒蔷眼巴巴的看着女皇来的方向,“我一定要装的越惨越好,不然老妈也不心疼我怎么办?”恒蔷在心中踌躇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春兰,秋棠高呼着跪拜。 恒蔷趴在地上,脸也贴着地面,一副死狗的样子,口中低喊:“母皇万岁!” 耳中传来女皇下龙辇后疾步走的声音,随后有人拉起了恒蔷。 “蔷儿,你怎么爬在这?你这是怎么了?我这苦命的孩子啊!”女皇担忧又似无奈的说道。 恒蔷张开眼,“母皇,孩儿不孝,激恼了父王,呜呜呜……”恒蔷哽咽道,“母皇,您怎么才来?孩儿腿好疼,您赦免了孩儿吧。我今后不敢了!”恒蔷乞求道。 女皇一脸的心疼,“傻孩子,这不扶你起来了吗?朕一知道你父王来你这儿,就赶紧往这赶,已是快的了。” 看着女皇关心的神情,想着她专门为了自己从冗繁的政事中抽出时间赶来,恒蔷的心里暖暖的,“母皇,有您真好。” 闻言,女皇神情纠结的摇摇头,“蔷儿,你父王其实很疼你的,他为人正直,又不是我大梁本土人,见不得女子抛头露面,更不要说与男子玩耍调笑了。”女皇眼中划过一丝抱歉的神色,仿佛自己也做错了什么,“所以,今天他才会生气,你也不要怪你父王,他真的很疼爱你的,以后你注意就是,不要在他面前和男子们嬉闹就行了。”女皇开导道。 “春兰,你们也起来,扶你们主子回房休息。”女皇吩咐道。 “蔷儿,回去好好休息,朕要回宫去了,估计你父王正等着跟朕说你的事呢。”女皇边说边上龙辇。 “是,谢母皇。”恒蔷感激的说道。 女皇渐渐远去,恒蔷几乎是被两侍女驾着往回走的。行至半路,见易兰卿带着几个小厮等候在路边,看恒蔷来了,小厮们赶紧抬着担架上前,恒蔷瞟了一眼易兰卿,心里暖暖的,眼含感激的报以微笑,然后躺在担架上一言不发。 一路上,易兰卿也一言不发,只是知会小厮们慢点。到了眠柔阁,易兰卿眼含不舍的看着恒蔷,叹口气说:“殿下,今后保重自己啊。”恒蔷觉得易兰卿说话怪怪的,好像生离死别一样,猜不出是怎么回事,反正腿疼不想废话,便回答:“哦,谢谢,再见。” “再见?呵……再见。抬进去吧,都仔细着点!”易兰卿又恢复了淡然,指挥着小厮把恒蔷抬进去,自己却站在门外,深吸了口气,转身走了。 回到房中,春兰指挥着其他三个婢女为恒蔷按摩腿,擦药酒,折腾了半个时辰后,恒蔷睡着了。 次日,恒蔷刚用完早膳,便有人汇报说宫里来人宣圣旨了,闻言,春兰赶紧张罗着焚香接旨。 一位身穿宝蓝宫装的女官手捧圣旨在前厅候着,两旁还立着十个男仆。恒蔷与侍女们到前厅,发现五位未婚夫也在,虽有些纳闷,碍于要跪下听旨便多想。 女官不卑不亢的念出四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女恒蔷大病初愈,即日起回宫调养。 钦此。 易兰卿,梅傲寒,钱竹默,在皇女蔷大病期间,尽心陪护,照顾有加,赏黄金五千两,纹银万两,锦帛百匹,珍珠五十斛,翡翠如意一柄,白玉龙凤佩一对。即日起回府等候婚期。 钦此。 仙罗国皇子鲜于梓祺,在皇女蔷大病期间,看护有功,赏黄金五千两,锦帛百匹,珍珠五十斛,沉香木七弦琴一架。暂住京城城南居等候婚期。 钦此。 风国醇亲王世子寒松渊守护皇女蔷有功,赏黄金五千两,锦帛百匹,珍珠五十斛,紫玉茶具一套,御制白玉狼毫笔十支,翡翠镇纸五枚。准回国探亲半年,返回大梁后暂住京城城南居等候婚期。 钦此。 听到这,恒蔷心中冷笑,寒松渊你这臭小子,随你的意了吧!跟你的美男好好住去吧!早说嘛!jiejie我又不是老封建,支持你性取向自由,哼! 六人纷纷接旨,女官恭敬的对恒蔷说:“皇女殿下,皇上御赐十个男仆给您,此刻让他们帮您收拾东西,请您带些随身物品,这就回宫吧。” “男仆?为什么不是太监?”恒蔷奇怪的看着女官。 只见女官面带尴尬,“禀殿下,我大梁女主天下,宫中无需太监。” “可是我不想要正常男人,有太监吗?”恒蔷挑眉问道。 女官用袖子拭了把汗,“哦,这个……等殿下成人了以后,还是需要男人的,到时教习嬷嬷会告知殿下详情的。殿下,咱们启程吧,回去迟了怕皇上怪罪。”女官生怕恒蔷再问,赶紧岔开了话题。 “哦。”恒蔷有点郁闷,这时,她回头看见易兰卿正默默的看着自己,忽然想起了昨日他让自己保重的话,此时回味过来,顿觉得此人不简单,“难怪昨天他让我好好保重呢,看来早料到今天的结果了。“诶哟,头脑转数这么高的男人还是离远点吧!不然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 恒蔷很正式的对五未婚夫点头致意:“公子们,这些年有劳你们了。耽误了你们这些年的青春,我母皇刚才也给了你们一定的经济补偿。我这就回宫去了,你们也可以清闲了。你们回去后有想要退婚的,我全准了哈!还有想要钱的,呃……我会慢慢想办法,总之不要委屈你们自己啊!哦呵呵呵==!” 大厅里“咻……”刮过一阵凉风,一只乌鸦头带一滴汗飞过。 五未婚夫俱是一脸黑线,一言不发。想想人家也不缺钱是吧?连宣旨的女官都尴尬的咧嘴假笑。 “走吧,大人,我们收拾东西去。”恒蔷赶紧转身逃跑。 还没出大门,就听见有人喊:“殿下,您需要厨子吗?您一定需要!把我带在您身边吧!”梅傲寒跟出来,焦急的说。 闻言,恒蔷真是哭笑不得,谁敢要他当厨子啊!但看着他那真诚的表情,也不好严词拒绝,只好施以缓兵之计。“梅公子啊,现在宫里很多规矩我都不懂,你也知道我父王的脾气,不如我先回去适应适应,过段时间来请你当厨子如何” “殿下,我,我不要回府呀!回去我爹又要让我整天习武,我烧菜他还要训斥我没出息,我真不想回去啊!殿下,皇上最疼您了,只要您一句话,皇上肯定会准的,你就把我带回宫吧!”小梅同学可怜巴巴的乞求道。 恒蔷听后,心中偷笑,原来姓梅的呆自己身边是为这个呀?真是为了爱好牺牲一切啊!但个人觉得他确实没有当厨师的天赋,还是帮他换条路线走走! 恒蔷一脸深沉的看着梅傲寒,正准备拒绝,却传来了钱多多那清朗的声音:“傲寒兄,殿下都说了过段日子来接你了,你就别耍赖了好不好!殿下,下次接他的时候,也把我接上哦,多多都离不开殿下呢!” 这么rou麻的话让恒蔷一个哆嗦,梅傲寒也是一脸恶心的表情。 “殿下,快收拾走吧,莫要听他们聒噪,时候不早了。”易兰卿凤目含笑,语调轻柔的说。 钱、梅二人很是不服气,正要张口,易兰卿冷冷的说:“想抗旨吗?”二人撇嘴低头不语。 恒蔷刚要转身,忽然想起了一个坏家伙!她像一只笑面虎一般看着寒松渊:“寒小王爷,这下你可以整天和我家梓祺相伴了,你可悠着点!梓祺可瘦弱啊!要好好疼惜他呦!” “我家梓祺!”除了寒松渊,四男子皆是一愣,易兰卿微笑不语,钱多多和梅傲寒又开始鄙视鲜于梓祺,而鲜于梓祺微微一笑,大有早已习惯的意思。 寒松渊弯腰一揖,“送殿下。”真是风度翩翩啊! 恒蔷剜他一眼,帅气转身,“走!”终于离开这堆花美男了,无福消受美人恩! 身后,五个心思各异的男人在风中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