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士兵的急报声打断了正在观看堪舆图的司徒空,他皱着眉转过身,虽然心中不悦但也明白若非要事士兵们也不会这样胆大妄为的闯进帅帐。 “何事” 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回荡在营帐内,士兵也感觉到自己是失礼不敢犹豫:“报将军,北疆主帅刘雄修书一封,请您过目。” 司徒空接过信件摆摆手示意传令兵下去,接着便转身坐在帅椅上挑开信封上的火漆。 “岂有此理,刘雄小二欺人太甚。来人传营中众将议事。” 司徒空把信件重重的拍在案几上,朝外吩咐道。 不一会闻讯赶来的各位将领整齐的跪坐在两侧。 骁骑营主将李恩典问道:“大将军召我等前来可是北疆有所行动” 司徒空望了一眼白面无须的中年人一眼,怒意稍减,对于自己这名爱徒心里还是满意的于是指了指案几上的信件说道 “自己看吧。” 李恩典抱拳行礼后拿起信件一眼便看完了其中内容。 不是李恩典有什么一目十行的本领,而是信件上只有寥寥几字。 “赵皓义在我们手上,想赎人便拿一万副刀甲,否则格杀。” 李恩典看完后眉头紧锁,其他将领见到他这副神情纷纷围上前来想要观看信件内容。 司徒空见状,一拍案几“成何体统!” 众将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向前,回到自己的位置跪坐好。 对于这位花甲老人,军中将领可是害怕的紧,几乎除了李恩典,这老将对谁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刘雄,活捉了卫武侯的关门弟子,想要拿他来换兵器铠甲。” 李恩典见自己的老师发火,赶紧对着其将领说道。 “什么!赵皓义被活捉了他不是在跟着卫武侯学习兵法谋略吗,怎么会来边境” 刘雄听到下面将领的sao动冷声打断道“这是国君和卫武侯的事情,尔等不要多问,说一下此事当如何解决” 知道内幕的李恩典对着司徒空说道“将军,赵皓义毕竟是卫武侯的弟子,我们若不救回他,恐怕国君哪里也不好交代。” 司徒空自然明白自己这位弟子的意思,国君为了拉拢卫武侯,答应了让赵皓义入朝为将的条件,眼下若救不回赵皓义对方不说国君的颜面不好看,就怕卫武侯直接倒戈仁党,然后私下里救回赵皓义,可是就这样答应北疆的条件,这对本来就僵持的战场来说不可控的局面。 对方本就刀甲稀缺,尚能与他们这些装备精良的齐军僵持这么久,若让北疆得到万件刀甲岂不是更难覆灭 想到这里,司徒空便有了决定,人不救,快速攻破北疆实现版图扩张,聚拢齐国百姓民心,镇压仁党,倒是卫武侯便不再重要。 “恩典,你带三千兵马落日前去与北疆交接,等他们带赵皓义出城时,你们直接射杀他,然后快速控制住玉州城门,其余将领等恩典夺下城门后,快速杀入城内夺下城池。” 司徒空打量了众人一眼快速的吩咐道。 众人领命快速离去,李恩典有些迟疑走出营帐后又转身进来,他知道自家老师是什么脾性,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改变,可赵皓义这件事上他觉得有些不妥。 司徒空见自己的弟子有回转来,有些不悦:“为何不去执行军令” “老师……” “住嘴,这里是军帐!” 李恩典知道自己失言了赶紧抱拳道:“将军,如若不救赵皓义,恐怕有些不妥。” 司徒空站起身一甩自己的红色大氅冷哼道“有何不妥,只要我们快速那下玉州,然后挥师北上一举那些北疆,难道还会在意一个卫武侯不成”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我们不救赵皓义,兵家那边会不好交代,对方除了是卫武侯的弟子,还是兵家当代游走的学子。” 司徒空闻言眉头一皱,他刚刚确实忘记了赵皓义的另一层身份,兵家之人确实是有些麻烦了。 “将赵皓义之死嫁祸给北疆,我们齐国为了报仇,不惜损兵折将。” 李恩典洁白无须的脸上浮现思考之色,接着摇摇头:“不妥,我们齐国党派林立,保不齐这群士兵当中就有兵家的探子。” “这样,恩典,你还是带上三千兵马,把我们淘汰下来的断刀残甲装箱,在从军械库中取出百余件放置表面,给北疆交接换人,等换到人后你们立刻攻城门。” 李恩典点点头,此法或许可行于是也不在逗留便去准备了。 与此同时山谷内,叶言正带领这少年们在山谷一处的河面上凿冰。 “策士,这样真的会有鱼跳上来吗” 葛东天凑到叶言身边问道,憨厚的脸庞上好奇之色溢于言表。 他可从来没有听过鱼会自己从河中跳出来。 叶言神秘的一笑:“臭小子,看你今天表现不错,本策士就给你上一课,河面被冻住,底下的鱼儿缺少氧气,只要凿个碗口大的冰冻自然会有鱼来,就像人需要氧气,鱼自然也需要。” 葛东天一脸憨厚的问道:“策士,什么是氧气” “氧气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平常吸入的空气,空气中含氧量大概有百分之二十一。” “什么是含氧量” “嘿!我说你小子十万个为什么吗” 叶言被问的有些恼怒了,作势就要朝这臭小子脑袋上来一下,葛东天见状笑呵呵的跑开了。 叶言收回手不在搭理他,转身朝岸上的张九走去了。 张九靠在树上,抱着长刀打量着河面上的少年们,见叶言走来收回目光说道。 “小子,某有预感这几天恐怕会打起来。” 叶言整理着刚刚凿冰打湿的衣袖说道:“因为大师” 张九摇摇头:“不清楚,你知道某不擅长你们这些弯弯绕绕我只是有预感,身为军人对战争的预感。” “大师怎么样了” “老将军找他谈过了,在这件事上北疆确实对不住他,可他心里有怎会不渴望回到属于他的地方,所以这个恶人我们北疆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