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连奕和阿三收拾好行李,一大早便按照与柳世勋的约定赶到城门口等候。柳世勋与meimei一行嘱咐了不少话,终究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坚持亲自送meimei到城门口。 柳世勋与柳繁漪坐在宝马香车里,车后跟着一众奴仆。柳世勋在车内看着这个即将远赴凶恶之地的meimei,心中泛出无数的牵挂。这是第一次让meimei远离家门,远离父兄的身边。虽说母亲去世得早,但在父亲的呵护下,一家人感情甚笃,相敬如宾。如今父亲病重,meimei又要远赴它地寻找灵药,独留自己苦苦支撑。想到这里,柳世勋终于掩盖不住内心的挣扎与痛苦,眼帘开始慢慢湿润。 柳繁漪似乎看出了哥哥难受的表情,事已至此,即便说再多也无济于事。柳繁漪只得宽慰哥哥:“兄长勿要担心,吉人自有天意,我能逃过凶兽袭击,想必也能深入险恶之地找到金灵草。兄长莫要挂念,自己安心照顾好家里,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你去做。小妹只是离开一段时间,去去就回!” 柳世勋看出了meimei的宽慰之意,只能强忍泪水,一路不再发作。 那车行至城门口,柳世勋令车夫将马车停下,又对柳繁漪说了句:“meimei等我一下,我送你一件礼物,我去去就来!” 说罢柳世勋赶忙跳下那车,奔着城门口与连奕约定的地方去了。 再说连奕早已在城门口等候多时,看到柳家的宝马香车与一众队伍,心里料定是柳世勋带着meimei来了,便主动迎了上去。 “连公子,让你们久等了,实在抱歉,因与舍妹难分,便多说了几句话耽误了些时辰,还请公子莫要见怪!” “没事,我们也是刚到达此地!” 连奕陪着笑脸。 “公子请随我来!” “好!” 连奕及阿三紧紧跟随在柳世勋的身后,生怕落了一步,惹了人笑话。 “meimei,你看我给你带谁来了?” 柳繁漪好生奇怪兄长的口气,不知他此刻引荐何人相见,只是略微伸出手来撩拨开车帘往外瞧去。 “居然是连公子和阿三兄弟!” 柳繁漪开心地叫了起来,一把抓住车沿跳下了车。 “连公子和阿三兄弟怎么会在这里?” 柳繁漪满脸疑惑地望着哥哥。 柳世勋看出了meimei的高兴和心中疑虑,便凑上前解释道:“必行凶险,我特意请连公子与你一路前行,你们在路上互相也有个照应!” “是这样啊!” “柳姑娘好,我们又见面了!” 连奕会心一笑,两人相对无言! “好了,既然你们认识,那我也不再多作介绍。此行有连公子一路保护你,哥哥也就放心多了。你一人在外,哥哥着实放心不下,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和父亲如何是好。我前日听你提起与连公子的奇遇,我这才请连公子与你一路前行,希望meimei莫要见怪!” “兄长这是说哪里的话,我怎么会怪罪,只是这一路遥远,恐怕得辛苦连公子和阿三兄弟了!” “我们不碍事的!” 连奕赶忙回道。 “我们不辛苦!” 阿三又趁机补充了一句。 几人寒暄过后,柳世勋将meimei和连奕一行送出了城,随即返回府邸照顾重病的父亲。 柳繁漪邀连奕、阿三还有小翠坐上了马车,随从的家丁骑着马跟随在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越州而去。 出了姜州边界,天气霎时转冷。北风吹着车窗外呼呼作响,几人赶紧裹紧了衣裳。柳繁漪与小翠从小便在越州长大,早已熟悉越州的天气,这点天气倒是没能影响她们。反而连奕与阿三初来乍到,竟被这突然转变的天气弄得格外不适应,不肖半个时辰便打起了寒颤。 “连公子是初来越州?” “是啊,想不到刚到越州地界这天气就变化这么快,真叫人不适应!” 连奕一边摇着脑袋,一边强做镇定。 “若连公子和阿三兄弟不介意,我让下人拿两件衣服给你们御寒,等进了越州城我再打发人去给二位买几件厚一点的衣服,你们觉得如何?” 早已冻得缩手缩脚的连奕听到柳繁漪如此说,也顾不得是不是下人的衣服,赶紧答应了。 柳繁漪使了个眼色,小翠探出车外,吩咐前面驾车的下人找两件衣服送进了。没过片刻,两包衣物便顺着车帘递了进来。接过衣物的连奕和阿三赶忙道谢,顺势就将衣服套在了身上,丝毫没有顾及一点礼仪。 “暖和多了!” 连奕感叹道。 车马约过州界已是天色快黑,连奕提意趁着天色加快行程赶到附近镇上落脚,否则大伙儿就要在外风餐露宿了。 兴许是气温骤降的缘故,车外风越起约大,天色也比往常黑得快了。一行人还未赶到镇上天色就已全黑,迫于无奈只能留宿官道附近的小庙。 柳繁漪吩咐随从安顿好车马,一行人就进小庙里夜宿去了……